翌日天明，蘇希月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林湛的懷里，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他靜靜地看著她，嘴角還掛著溫柔的笑：“醒了？睡得還好嗎？”
蘇希月連忙將纏在他身上的手腳收回了來，有些窘迫地坐了起來。
“你怎么還沒去公司？”
林湛將她拉回來，看著她臉紅紅的樣子，忽然很想將她重新摟回懷里。
“怎么？睡了我今天就不認人了？”
蘇希月本來還有些迷糊，聽見他這么說幾乎立刻清醒了起來。
“我對你做什么了？你、你可別亂說。”
兩個人此刻近在咫尺，林湛按捺不住，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抱了我一夜，手臂都麻了，今天沒辦法簽字，是不是該給我點利息？嗯？”
溫熱的氣息拍打在她的耳畔，蘇希月心跳加速，手指撐在了他的胸口，不許他再靠近。
“你自己說的補償我的，這都不許？你、你沒誠意！”
林湛抬起頭，俊美的容顏上浮現了一絲笑意，讓人心跳加速。
“你說的對，這確實很微不足道。”
說著話他的唇已經吻了下來，像是為了滿足她說的話一樣，他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一樣，灼熱而用力。
蘇希月本想掙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今夜過后就再也見不到他，第一次回應了他的吻。
林湛心頭一跳，眼里生出了無盡的喜悅，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希月，你也愛我，對不對？”
他聽著她細微的喘息，聲音暗啞而壓抑。
蘇希月睜開眼，琉璃色的眸子望著他，握住了他即將伸進她衣服里的手。
“林湛，夠了。”
她能給的就這么多，再多已經沒有了。
林湛凝視著她的眼睛，慢慢將手抽了出來。
“是我失態了……”他坐起身，背對著她看不見表情，“我要去公司一趟，晚上回來接你去酒會。”
蘇希月應了一聲，摸了摸還在發熱的臉，起身去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林湛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離開。
“我給你準備了驚喜。”林湛拉了拉領帶，“你會喜歡的。”
蘇希月眼里的情欲已經退去，敷衍的點了點頭，滿腦子都只有晚上的計劃：“注意安全，我等你。”
林湛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轉身離開了，連早飯都沒吃。
“希月，晚上我今天右眼怎么跳的這么厲害，不會出什么事吧？”
藍拂曉發來了消息，還附帶了一張流淚的表情包。
蘇希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想到自己離開后藍拂曉傷心的模樣，她心里劃過了一抹不忍。
蔣妍也發來了消息，問她的錢還夠不夠用，如果不夠她最近談成了一筆生意，拿了獎金可以借給她，什么時候還都行。
像是有預感一樣，她僅有的兩個朋友在這個時候給了她關心，一想到以后可能都見不到藍拂曉跟蔣妍，她心里不由難過起來。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之前想去的餐廳又恢復營業了……”
她希望最后的時候能跟她們好好說說話，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一個小時后，蘇希月叫司機將自己送到了餐廳門口，她特意環顧了一圈四周，林湛竟然真的撤掉了跟著她的人，給了她私人的空間。
“你怎么又瘦了？臉色也這么蒼白？”蔣妍最先到的，見到她不由蹙起了眉，“林湛虐待你？要不要我去找他說說？”
蘇希月搖了搖頭：“他沒虐待我，他只是不同意離婚，也不許我離開。”
蔣妍一向自由，聽到這話不由覺得難受。
“強扭的瓜不甜，林湛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這是要逼死誰？”
蘇希月苦笑，林湛當然知道，他只是咬定了不肯放手，準備一直跟她糾纏下去罷了！
“抱歉抱歉，路上有點堵。”就在這時候藍拂曉匆匆趕來，見到蘇希月蒼白的臉，不由蹙起了眉，“小祖宗，你怎么成這樣了？”
蘇希月笑了笑，叫來了服務員：“先點菜吧！今天我們不說不開心的。”
藍拂曉跟蔣妍對視了一眼，在想點酒的時候，被藍拂曉攔住了。
“她胃不好，換成果汁吧！”
蔣妍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回到別墅的時候林湛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眼里劃過了一抹異樣的情緒，她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會這樣笑。
“回來了？玩的怎么樣？”
“還好。”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轉身向臥室走去，“我有點累，先上樓了。”
林湛站起身，在她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蘇希月轉過頭，只見林湛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跟你一起上去。”
蘇希月抿了抿唇，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隨你。”
沈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將詳細的計劃發給了她，她反復看了許多遍，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沒有退路。
感受到了蘇希月的冷漠，一直到臥室的房門關上，林湛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只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修長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就在蘇希月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她聽見林湛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了起來：“關于那個男人，你還記得他多少？”
蘇希月的心一顫，放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下意識摸向了小腹：“記不清楚了，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林湛轉過頭，墨色的眸子望著她：“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徹底忘了他？”
蘇希月微微怔了怔，忘了他？她連他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唯一記得的就只有那一個承諾，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林湛，除了我以外，你有過喜歡的人嗎？”蘇希月沉默了一會兒，對他道，“或許你沒有想象中那么喜歡我，你只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這樣。”
“你是我第一個心動的女人，沒人教過我什么是愛。”林湛眼里劃過了痛色，“我只想你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
蘇希月有些詫異：“你的意思，我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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