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沒有理會他們，走到人群中招呼客人。
來到許大茂面前的時候，被許大茂喊住了。
“程陽，給我一盤花生。”
“稍等。”程陽轉身就去將花生端來。
“再給我一瓶酒。”許大茂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繼續指使。
程陽不甚在意，拿了酒放在桌子上。
許大茂繼續說：“再給我一盤牛肉。”
程陽沒有任何表示，將牛肉端了上來。
反倒是許大茂感覺到了暢快。
今天在他面前吃的憋，這么指使他，竟然沒有任何怨言。
像是一個下人一樣，自己要什么就給什么。
程陽站在許大茂面前，“還要東西嗎？”
“等我先吃了再說吧。”許大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程陽勾了勾嘴角，將許大茂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他并不著急，倒要看看許大茂還要怎么作死。
“程陽，給我拿一盤牛肉。”易中海在旁邊的位置招呼。
“好嘞。”程陽來到了吧臺，徐慧真拉住了他。
“他們是不是在故意針對你？故意讓你跑腿？”徐慧真眼尖的發現了問題。
“沒關系，正好可以讓他們多花點錢。”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那也不該！”徐慧真板著臉，“他們跟你還是一個院子的，竟然這么欺負人。”
“慧真姐，你不用插手。”他看出徐慧真想打抱不平，“你相信我，我能解決。”
徐慧真想到他那么聰明，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人，輕輕點頭。
“那好吧，有什么事情記得跟我說。”
“嗯。”
他將牛肉放在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有樣學樣，繼續吩咐：“再拿一盤花生。”
“好嘞。”他笑著應道，將花生拿來放在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抬起眼皮，用輕蔑的語氣繼續說：“再拿一瓶酒來。”
坐在旁邊的人算是看出來了，易中海故意讓程陽跑腿呢。
要不然，為什么不一次性把話說完？
反而讓他一遍又一遍的跑？
這不就是故意欺負人嗎？
婁曉娥也看出來了這一點，心里非常生氣。
她很想為程陽打抱不平。
可是想到程陽上次說的話，她又不敢。
害怕再次惹得程陽生氣。
“好的。”程陽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也變得更加危險。
他將酒拿到了易中海的面前，提醒道：“老易，少喝點酒，殺.精。”
“你……你說什么？”易中海震驚地看著他。
“你不是生不出孩子嘛？”
程陽笑著建議：“少喝點酒，要不然更生不出來了。”
“你！”
“你不要這么兇啊，咱們一個院子的人，我是為你著想。”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吵鬧的小酒館內，還是被旁邊人給聽見了。
他們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看向程陽和易中海。
坐的遠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也一起過來。
易中海面對眾人的視線，臉色鐵青：“程陽，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壹大爺您說的哪里話，您不是一直教導我們團結友愛，鄰里互助嗎？”
程陽一臉燦爛的笑容，“我說這么多都是為了你考慮，你干嘛生氣啊？”
“程陽，你給我閉嘴！”易中海憤怒道。
“哎呀，你不要不好意思，你生不出孩子的事情，咱們街坊鄰居誰不知道呢？”
程陽完全沒有把易中海的警告放在心上，笑得非常欠扁。
“你不如把問題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大家一起出出主意怎么樣？”
要是實在不行，還可以在小酒館里幫你找個代打。
他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覺得沒到時候。
易中海被他的話氣得一陣青一陣白，顫抖著手指著他，“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氣急敗壞的起身向外走。
程陽忙著提醒：“我說這些可是為你好，你怎么就生氣了？你要走沒關系，記得給錢啊。”
易中海腳步一頓，剛才要了那么多東西，他一口都沒有吃到。
這么給錢，豈不是虧大了？
然而，面對眾人的視線，他實在沒臉繼續留下來。
忍著怒火給了錢，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離開了。
他們的視線再次看向了程陽。
這小子做事情還真是絕啊。
街坊鄰居誰不知道易中海沒有孩子。
可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更別提程陽今晚的瘋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主動提起這事兒。
剛才那一番操作，看樣子把易中海氣得不輕。
許大茂呆滯在原地，想到自己剛才也對程陽做了同樣的事情。
心里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他擔心程陽馬上報復自己，立刻起身去找徐慧真結賬，逃也似的跑了。
徐慧真對程陽這一系列的操作震驚的目瞪口呆。
程陽走了過來，笑著說：“慧真姐，趕走了你的客人，你不會怪我吧？”
“怎么會呢？”徐慧真對他另眼相看。
現在的程陽，沒人敢隨便欺負了。
其他人也跟著打趣了起來。
“程陽，你小子膽子真大啊，不怕易中海生氣嗎？”
“我記得你和他住在一個院子里吧？難道不怕他給你穿小鞋嗎？”
“你以后可要夾著尾巴做人咯，要不然將來的日子不好過咯。”
程陽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易中海可是咱們院子里最大度的人。”
“誰家有困難，他召集院子里的眾人捐錢。”
“收一百，自己只留十塊錢的辛苦費，簡直就是大善人。”
眾人愣住了。
簡直佩服他陰陽怪氣的本事。
表面上是在夸獎易中海，實際上在貶低他的做法。
而且，易中海還吃捐款的錢？
這么黑心的？
程陽嘆息道：“算了算了，怎么都是一個院子里的人，家丑不可外揚。”
小酒館里聚在一起，最喜歡說的不就是東家長李家短嗎。
聽到程陽的話以后，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紛紛討論了起來。
以前九點鐘就要關的店門，硬生生的拖到了十點鐘。
徐慧真整理賬務的時候說道：“你小子今天的做法，讓我多賣出去了好幾壇酒。”
程陽失笑：“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快去吧。”徐慧真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婁小姐可是等了你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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