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看著她臉紅的模樣，淺淡一笑：“你的東西呢，拿來了嗎？”
婁曉娥這才想起叫他過來的主要原因。
拿出帶來的一個盒子，遞給他。
他打開精致的木盒，只見里面放著一個碎掉的瓷碗，輕輕挑眉：“你不是說碎掉的是花瓶嗎？怎么拿來的是碗？”
婁曉娥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我哪里知道你的技術怎么樣，要是你弄壞了怎么辦？”
“這個是我從家里找出來壞掉的東西，你先拿回去補補看。”
“如果連它都補不好的話，我怎么相信你能補好我祖母給的貴重瓷器？”
程陽早就知道她其實是在撒謊，倒也沒有戳破，伸手接過：“那好吧，我修補。”
“要多久？”婁曉娥好奇的問。
“一天時間。”
“這么快？”婁曉娥挑了挑眉，“你該不會是拿另外一個糊弄我吧？”
“你父親認識我，也了解收藏品，到時候你可以找他給你鑒別。”他失笑。
婁曉娥想想也是，點頭道：“那好，那我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他輕輕頷首，又道：“不過，修補的價格我們是不是要提前談好？”
婁曉娥微微一愣，才想起根本沒有談起錢的事情，附和道：“確實，你要多少錢？”
“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圖個吉利六十六吧。”他撐著下顎，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
“這么貴？”婁曉娥震驚的看著他，萬萬沒有想到修補一個碗要這么多錢。
“要不然我怎么能成為琉璃軒的先生，價格自然和其他修復師不一樣。”
他看著婁曉娥一臉為難的模樣，表現的極為大度，“如果你覺得太貴，不如找其他修復師為你修補，畢竟只是一個碗而已，他們應該沒有問題。”
婁曉娥哪里是需要他修補碗，主要是想看看他的本事怎么樣，是不是一個騙子。
這是一次考驗，一次測試，跟其他人沒有關系。
只是，如果一次測試就要花這么多錢，她心疼到了極點。
她咬著牙，猶豫了很久才說，“好吧，只要你修補的沒有問題，我付錢。”
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
明明長得不錯，又有錢。
只可惜電視劇里的眼光差了點。
竟然會看上許大茂那樣的貨色。
還跟著許大茂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里，他覺得婁曉娥很傻很天真，尤其是感情上面。
跟在許大茂身邊就學許大茂，后來因為不能生孩子的問題被拋棄，也不知道反抗。
還因為傻柱隨便幾句文縐縐的話，就愿意以身相許。
后面還獨自帶著一個孩子，救濟棒梗一家。
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不就是地主家的傻小姐嗎？
天真是好事，但是一直天真就很愚蠢了。
倒也沒有關系，婁曉娥跟著誰學誰。
以后跟在自己身邊，很快就能變得聰明機靈。
程陽將木盒收好，提醒道：“我先說一句，這種修補好了的東西，只能把玩，不能使用。你要是按照正常的碗來要求我，那就是挑刺，明白嗎？”
婁曉娥想了想，覺得沒問題，“行，只要你修補完好，我就信你。”
他起身說道，“明天晚上你來大前門的小酒館里找我，我在那里工作，到時候把東西完好無損的給你。”
婁曉娥詫異的問：“你不是在琉璃軒工作嗎？怎么還有小酒館？”
“我做了兩份工。”他笑著說。
婁曉娥無比驚訝，覺得他真是辛苦，竟然做了兩分工作。
肯定很辛苦吧？
自己還給他找麻煩，是不是不太好？
程陽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晚上見。”
“我送你。”婁曉娥將他送出了婁家，直到遠去才回頭。
一張笑臉正盯著她，是她的母親張翠玲。
“怎么了？才剛剛分開就舍不得了？”張翠玲調侃的問。
“媽，你說什么呢，我和他之間沒什么事。”婁曉娥無奈的解釋。
“沒什么事情還把人叫來家里？還一副心心念念的樣子？”
“我……我只是想考驗一下他而已。”
“跟我們家又沒有關系，你如果沒有想法的話，為什么要考驗他？”
婁曉娥這才明白母親是理解出了岔子，無奈的解釋：“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爸爸。”
“為了他？”張翠玲不明白了。
“你看他那么小的年齡，竟然會鑒別古董，還能修復古董，不覺得很奇怪嗎？”
婁曉娥微微皺眉，“我擔心他對爸爸不利，是個騙子，想考驗一下他。”
“騙子……”張翠玲眉頭微微皺起。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四合院，聽別人說他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以前經常被人欺負，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可是你看現在，他不僅會鑒別古董，還能修復古董，很奇怪。”
婁曉娥仔細分析了自己的看法，主要是不希望母親多想。
只是說完了以后，又覺得自己的懷疑有點多余。
張翠玲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騙子就不好了，調查清楚點最好。”
程陽回到了四合院，左手抱著木盒，右手拿著新買的衣服。
直接從中院進去就遇到了叁大爺閻埠貴。
閻埠貴看到他手里的東西，笑瞇瞇地說：“不錯啊，竟然買了這么多好東西。”
程陽淡淡的頷首，不想回話。
閻埠貴發現自己被無視了一樣，臉色有點不善：“對了，你買了這么多東西花了很多錢吧？我記得你根本沒有多少錢了，買得起這么多東西嗎？”
程陽輕笑著回答：“沒有錢可以想辦法去賺。”
“賺？”閻埠貴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賺到錢了？用的什么方法，快跟我說說？”
程陽笑了笑，“你別想了，你學不會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再多言，邁步進了中院。
閻埠貴被他的話氣得七竅生煙，生氣的指著他背影：“我可是一位老師，這個院子連我都學不會的東西還有誰學得會？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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