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法則……那不就是當初的紀萬古？"方羽瞇著眼，問道，"可我覺得她比紀萬古強多了，紀萬古當初雖說融合了法則……"
"我說在黑夜中她等于法則。你說的紀萬古只是融合了法則，這能是一回事嗎？"離火玉打斷了方羽的話，沒好氣地說道，"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法則本身是不可磨滅的，哪怕是最低位面的法則。"
"紀萬古的確融合過云隕大陸的法則。但他的弱點很明顯，那就是他自己。最后他之所以落敗。就是因為被你強行將他與法則分離。"
"你確實可以解決紀萬古，但可以奈何云隕大陸的法則么？"
"它會畏懼我。"方羽說道。
"對，但你還是無法奈何它。"離火玉說道。
方羽皺起眉頭，看向高空中的霄月皇后，眉頭緊鎖，說道："黑夜之中。她真的無敵？原來她沒有吹牛？"
"主人，其實法則并非不可磨滅，只要你到達足夠的高度，法則也是可以斬滅的，就像斬斷因果一般。"
這時，極寒之淚那道冷冰冰的聲音也響起。
"你不能拿從未有過的事跡來說明這是可能發生的……"離火玉反駁道。
"好了，這些問題以后再說，我現在……得先把這家伙搞定。"方羽仰起頭，眼神凜然。
到現在，他可以確定。這霄月皇后，是他在妖界內目前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
而且。比起之前的對手……強大不止一個檔次，很可能是十個檔次都不止！
"咔咔咔……"
此刻，高空中的霄月皇后，竟然伸手握住了本該刺向她的天穹圣戟！
天穹圣戟表層銀光閃爍，震動極其劇烈！
然而，霄月皇后卻硬生生地握住了它。并且，整只手臂都燃燒起熊熊的漆黑氣焰。
這股氣焰。似乎也想蔓延到天穹圣戟之上！
"轟轟轟……"
天穹圣戟的反抗更加劇烈。
霄月皇后的漆黑氣焰，無法滲透入內！
"如此強大的反抗之力，真是不可多得的絕世神兵……你是我的了。"霄月皇后死死握住天穹圣戟，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嗖！"
這一刻，地底之下的方羽動身了。
但在同一瞬間，霄月皇后就像預判了方羽的動作一般，忽地抬起左掌，往下一壓。
"砰隆……"
恐怖的威壓，讓方圓千里內的地面，轟然往下沉了兩千尺！
而這股威壓主要的目標。在聚焦在方羽身上！
"咔咔咔……"
方羽本想接近霄月皇后，卻被這股威壓強行壓制。速度驟然降低，上升的幅度如同蝸牛一般！
他的身軀金光閃爍，咔咔作響，抵擋住滔天的威壓！
如此恐怖的威壓之下。換做其他修士，哪怕是全悟天仙……恐怕都得肉身崩碎！
"咔咔咔……"
方羽仰頭盯著霄月皇后的方向。左拳握緊。
"噌！"
拳背上的五角星，泛起璀璨的紫光！
萬道之力。凝聚于一拳之上！
萬道神拳！
方羽一拳朝上空轟出。
"砰隆……"
他這一拳的力量，與上空的威壓直接碰撞。引爆天地！
"轟轟轟……"
黑夜之中，只看到紫光爆散。如同一朵紫云散開！
方羽強行破開了霄月皇后釋放的威壓，繼續朝上空飛去！
"嗯？"
高空中。霄月皇后盯著方羽的方位，瞇起眼睛。
她抬起左手，伸出細長且漆黑的食指。
她將食指，按在自己的左眼之上。
"噌！"
這一刻，她的指尖上閃過一道異芒。
隨后，她的左眼瞳孔之內，便泛起一陣璀璨的神光！
一道黑翼印記，在她的瞳孔之中顯現！
而她的視線，也正好投向方羽的位置。
在這一刻，方羽的眼前，出現了一道虛幻的黑翼印記。
黑翼印記出現的瞬間，方羽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陷入漆黑。
然而，在下一秒，他的瞳孔之中，大道之印忽地顯現！
泛著金光的十字劍印記……逆時針轉動！
"砰隆！"
這一刻，方羽眼前的黑翼印記直接炸裂！
"轟！"
而高空處的霄月皇后頭顱也猛地往后一甩，似乎遭到了重擊！
她甚至都無法繼續握住天穹圣戟。
"嗖！"
天穹圣戟迅速飛回到方羽的身前。
而高空中的霄月皇后，則是捂著她的左眼，看向方羽的位置。
她的臉上……顯然有震撼之色。
而此刻的方羽，渾身上下都如同燃燒著金色的火焰一般璀璨。
身軀表層似乎變得半透明，能夠看到內部的經脈紋路，如同體內流淌的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