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莫艾河園區的路上,我心中波濤洶涌!

  夜幕下的路燈閃爍著,仿佛在映射我的心情。

  魏家的泄密事件,像一塊重石壓在我的胸口,令我喘不過氣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這種復雜的情緒。

  我沒想到魏家的內部竟然會有人泄露這樣的信息!

  這種事,我早有預感,畢竟與魏家的合作關系,就像一把雙刃劍,隨時可能轉身刺向我。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是我一直清楚的道理。

  但魏家顯然不會主動將這件事公之于眾。

  一旦這件事曝光,我雖然會面臨巨大的危機,但魏家與佤邦之間的矛盾也會因此加劇,演變成一場難以收拾的沖突。

  我在心中默默分析,加上目前我與魏家之間并無明顯的裂痕,他們似乎沒有理由做出這樣的舉動。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魏家內部必然有人與何洪有著緊密的聯系。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但這又帶來了新的問題:誰是內鬼?

  我和魏家的交易,參與的只有魏蓉和魏健。

  他們絕不可能出賣我,若真是他們泄露的消息,我現在怕是連尸體都找不到了。

  很快,車子駛入園區,一切顯得平靜而又沉悶。

  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從何克粱的車上下來后,我步入了別墅。

  房間內,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煙霧在空氣中繚繞,仿佛映射出我心中的迷霧。

  直到天色微亮,我才勉強站起身,洗了把臉,盡力驅散疲憊。

  我來到辦公室,外面的天空還籠罩著朦朧的晨霧。

  剛坐下沒多久,趙敏便準時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意外,疑惑地問我:“你昨晚去哪了?怎么黑眼圈這么重?”

  我輕輕捏了捏鼻梁,示意她把門關上。

  深吸了一口氣,我開口道:“昨晚半夜,我出去見了何洪。”

  我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沉重。

  趙敏顯然沒想到這個回答,她微微驚訝:“他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語氣里帶著一絲憂慮。

  我向她詳細敘述了昨晚的情況。

  趙敏聽完我的敘述后,眉頭緊鎖,顯然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她問我:“你怎么看這件事?”

  我沉吟著回答:“我現在也難以揣測何洪的真實意圖。他讓我去調查,可能既有試探我的成分,也有可能他已經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可能需要親自和魏蓉見面。”

  趙敏立刻搖頭否定:“現在這種情況,你直接和魏蓉見面太危險,甚至打電話都不行。誰知道何洪有沒有安排其他手段監視。”

  我皺了皺眉:“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趙敏沉思了片刻,然后說:“你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我疑惑地看著她:“你有辦法?”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目前還沒完全想好,但我會試試看。”

  我點了點頭,決定相信她的判斷:“那好,你就試著讓魏家那邊查一查,看看是怎么泄露的消息,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切斷這條信息鏈。”

  “明白。”趙敏回道。

  我靠在椅背上,心中雖然仍舊忐忑不安,但至少現在只能這樣了。

  ……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將所有精力投入到處理園區的日常事務中,盡量將魏家那邊的事情拋諸腦后。

  在我心中,這件事就像是一個被暫時擱置的棋子,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去觸碰。

  對于何洪可能的追問,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只要拖延,爭取時間。

  這一天,何克粱突然來訪,這在過去是極為罕見的。

  他走進我的辦公室,目光在簡陋的裝潢上掃了一圈,然后將一條煙放在我的桌上,半開玩笑地說:“你這辦公室也太簡樸了吧?連個泡茶倒水的人都沒有?”

  我笑了笑,心里卻不禁緊張了一下:“粱哥,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兒啊?”

  何克粱坐下來,面帶微笑:“沒什么,就是過來找你聊聊天……對了,我哥交給你的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樣了?”

  我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以前跟著胡老三的那幫人,我都查遍了,包括賈文敏,他們都沒和魏家有過接觸……”

  我故意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粱哥,你覺得這會不會是胡老三跑路前,故意搞出這么一樁事情?”

  何克粱搖頭笑了笑:“不可能。我哥那邊的消息人士說了,這筆錢是從我們園區流出的,而且是我們園區的人親自和魏家接觸的。”

  我的眉頭微微一挑,裝作驚訝:“哦?還有這么一回事?那個人有沒有提到是誰?長什么樣?”

  何克粱顯得有些不耐煩:“要是那么詳細,還用得著你來查嗎?總之,那個家伙肯定和胡老三、魏家有著密切的關系。不然的話,胡老三不會把錢交給他,他也不會把錢轉給魏家。”

  我摸著下巴,故意陷入沉思:“和胡老三及魏家都有密切關系的人……整個園區,我還真想不出來有誰符合這個條件。”

  “呵呵……”何克粱不由笑了一下,讓我有些納悶。

  “老楊,這一次你可得好好謝謝我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有些莫名其妙:“粱哥,什么意思?”

  “我要是幫你抓住那個人,你怎么謝我?”他揚眉,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問。

  我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具體的你就別管了,反正就在這幾天,你隨時等我消息。”

  這家伙搞什么鬼?

  我笑道:“那行,那我就等粱哥你的好消息了。這次要是真的找出誰是內鬼,我肯定重謝。”

  “我也不要你重謝,回頭我想在弄個私人工作室,你幫我搞幾個做業績厲害的狗推過去就行。”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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