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從辦公室出來。

恰好碰到考試那天的監考老師劉偉,劉偉一直在關注著溫淺的成績,得知她要在家自學后還有些惋惜。

“溫同學,你是有什么特殊情況嗎?”

“如果擔心學費的問題,我可以……”

“是我個人原因。”

溫淺笑著打斷劉偉的話:“我這個人不太適應校園生活,比起在學校學習,自學更適合我,老師,放心吧,我不會耽誤學習的。”

這一幕恰好被王秀芬看到。

她氣惱地跺了跺腳,暗罵溫淺不正經,生氣的樣子恰巧又落在林嬌眼里,林嬌眼珠子轉了轉,輕手輕腳湊到王秀芬身邊,小聲道:“老師,你是不是喜歡劉老師啊?”

“你管得著嘛。”

王秀芬暗戀劉偉的事情沒人知道,此刻被學生戳破臉上就有些不是顏色起來,說這是自己的私事,警告林嬌不要胡亂說話。

林嬌神秘一笑。

“我怎么會胡亂說呢,我只是想提醒老師,溫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看她長得那個狐貍精樣子能是個安分的主,外邊都在傳她作風不正勾搭有婦之夫呢……”

溫淺還不知有人在背后說自己壞話。

從一中出來后她先去了一趟書店,買了基本教輔資料后才去服裝店,白天她基本上都在服裝店,店面擴大以后她專門給自己隔出了一個小休息室,沒客人的時候就在里面復習。

日子過得很寧靜。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周一的時候,溫淺去一中參加考試,考完試離開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她不在學校上課,認識她的人應該不多,可所到之處遇到的學生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大大方方地看過去。

對方就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一樣移開,搞得溫淺滿頭霧水,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自己忙著呢,哪有功夫操這閑心。

等她一走。

學生們就議論開了。

“她就是溫淺,長得可真騷!”

“聽說她和有婦之夫搞破鞋!”

“品德不行,就算成績好又怎樣,虧得老師還把她當成寶,這種人留在縣一中簡直就是給學校抹黑!”

林嬌站在一旁。

聽著周遭對于溫淺的攻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這才剛開始呢,長此以往,看溫淺在一中還待不待得下去,眾口鑠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這邊。

溫淺去了服裝店,還沒進門身后就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一道勁風襲來,她本能地偏了偏身子往旁側躲了過去,來人撲了個空,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還敢躲。”

“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話音一落,矮胖女人就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特意修得尖利的指甲直逼溫淺面門,擺明了就要撓花她的臉,論體型溫淺肯定不是矮胖女人的對手。

打不贏就跑。

她撒腿就往店里跑,兩個店員也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兩人將溫淺護在身后,一個去喊人來幫忙,另一個嗷了一嗓子就和矮胖女人廝打起來。

開什么玩笑,老板被打了誰給她們開工資。

所以,那叫一個玩了命的打,打得矮胖女人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一邊躲閃一邊扯著脖子怒罵:“天殺的小賤人,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一聽這話,溫淺不干了。

剛才事發突然她有點懵圈,現在穩下心神立即就展開了反擊,都被人欺負上門了,管她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揍了再說。

于是沖回店里拎了只鞋出來,照著矮胖女人劈頭蓋臉地抽下去。

殺豬似的聲音瞬間席卷整條街。

“殺人了。”

“小賤人我和你拼了!”

矮胖女人氣瘋了,拼了命地反擊,不過她再厲害也打不過兩個人,沒幾分鐘就敗下陣來,嚷嚷著停手,不打了。

溫淺打得鼻尖都冒汗了。

她盯著矮胖女人問:“說清楚,你男人是誰,我怎么就勾引他了?”

這個時候周圍做生意的人也圍了過來,大家都等著胖女人把話說清楚,胖女人見這么多人圍觀也有些不確定了,弱弱出聲道:“我聽人說我男人和一個賣衣服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我氣不過就找了過來……”

溫淺都要氣笑了。

估摸著這個胖女人就是張美鳳那個姘頭的老婆,她聽風就是雨,不去找張美鳳算賬,反倒是跑到自己地盤上撒潑,這口氣沒法咽下去。

不然指不定傳出什么謠言呢。

于是就讓店員去報公安,嚇得胖女人差點栽倒,哪個小老百姓愿意和公安打交道,有心想和溫淺說幾句軟話,可人家壓根兒就不搭理她。

周圍的人也沖著她罵。

“沒見過抓奸還能抓錯人的,胖嬸兒,你找錯人啦。”

胖女人頓時后悔起來,等到公安一來更是悔得腸子也青了,公安問了幾句話就將兩人帶到派出所做筆錄,溫淺要求胖女人賠償自己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還有鞋子錢。

胖女人委委屈屈。

“可挨打的人是我。”

溫淺聽她還想抵賴,二話不說擼起自己的袖子,只見白皙似嫩豆腐一樣的皮膚上通紅一片,看著還挺觸目驚心。

“這是你打的吧?”

“還有我打你的那只鞋子,那鞋可是我店里特定的樣品,進口小羊皮的,一雙鞋子就五十多塊錢,被你打壞了,難道你不應該賠?”

胖女人:“……”

打架找錯了人還賠了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公安在,事情順利解決,溫淺拿著錢從派出所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人,正是有段時間沒見的周時安,他好像清瘦了一些,笑容卻依舊斯文俊朗。

見了溫淺主動笑著打招呼。

“弟妹,你這是?”

溫淺簡單地說了幾句就要走,周時安卻突然叫住她,嘴角依舊噙著笑,說出來的話卻意味深長的滲人:“弟妹,你真的了解阿時嗎?真的了解你的枕邊人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語氣溫淺聽著莫名的很不舒服,她剛想問個清楚,不遠處就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緊著接周時凜低冷的嗓音就響了起來。

“周時安,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