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馬背上看著錢塘嬉皮笑臉的模樣王從安氣不打一出來，他想說的是這個！不是。
王從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隨即問道：“錢塘，我們在邊關數年，這縣令一職也當了數年，你就舍得輕易放下？”
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王從安自問自答說道：“我是舍不得的。”
“在這靖西縣，我付出了太多的心血，這片土地承載著我太多的感情和期待......”
“你難道就對這里的百姓沒有感情嗎？”
聲音由大而小，王從安看著錢塘說道。
“你想說什么？”
錢塘緩緩回過頭，眼睛一眨不眨得看著王從安，他質疑王從安說這些的目的。
是不想出兵救老師？
“有些許遺憾是難免的，在這片土地上，付出的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心血，還有我的。”
“但是，那能怎么辦？我們的一切都是老師給予的，現在老師有難，難道我們還能見死不救？”
“我做不到！”
“從安，我不相信你能做到，在大贏官員和老師性命之間如何取舍，難道這不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嗎？”
錢塘語氣出氣得憤怒，對著王從安咆哮質問。
看到錢塘這般模樣，王從安哪里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他笑著抬手打斷了錢塘的話。
“錢塘，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想救老師......”
“那你是什么意思！”錢塘再次怒聲質問。
“我是說，這片土地我們割舍不下，老師的性命也一樣重要，或許，能有兩全的辦法也說不一定。”
王從安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遞到了錢塘的面前。
“邙山來的信有兩封，一封是老師的，一封是前兵部尚書沈琛沈大人的，你看一看就明白了。”
“對了，沈大人是沈玉霜沈姑娘的父親，曾經也是老師父親麾下的一名親兵！”
錢塘接過信，打開，看著信上的內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后，錢塘抬起頭看著王從安喃喃不敢相信的說道：“沈大人這是要我們造反？”
“造反？我們現在不是再造反？”
“朝廷可沒有讓我們出兵北狄的旨意，現在在朝廷眼中，我們大概已經是反賊了。”王從安說道。
“你知道的，這不一樣。”
錢塘捏著書信的手微微顫抖，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王從安說道：“我們這是為了救老師不得已而為之，若是，若是真像沈大人在信中所言這般做了，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造反！”
信上前面的內容不談，后半段是沈琛對朝廷接下來會怎么對付他們的判斷以及給他們幾人的建議。
“你們的行為必然會讓朝廷惱羞成怒，死罪難免九族連坐，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從北狄回來千萬不要來邙山，當即占據靖西縣和周邊郡縣，和邙山遙相呼應，守望相助......”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沈大人也說了，老師和朝廷如今已然是水火不容，現在既然已經刀兵相向，造不造反的還有什么意義呢？”
“錢塘，你實話告訴我，你覺得若是老師當皇帝怎么樣，是不是會比李氏更好？”
“這......”
錢塘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蕭辰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他腦海中依次浮過，不可否認的是，無論是從能力各方面來說，蕭辰都是碾壓李元瑯乃至是李恩的。
“但是，這不是造反的理由......”
“你也更看好老師是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