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卷第144章霜盡年華
這日，陰陽府好不熱鬧！
作為風狼域老牌勢力，陰陽府到底傳承了多少歲月，已經無從稽考。
軒轅傲極自然也不是陰陽府第一任府主。
結界將通，戰爭將啟，作為風狼域最頂尖的十一家大勢力，承擔著一切的籌謀。
借著三千歲誕辰之際，軒轅傲極硬是將另外十家大勢力的領袖都邀上了陰陽府。
玄霜劍宗素來跟陰陽府不相對付，但在與神族開戰此等大事上，幾乎所有強者的態度都是一致的。
人族四大域，各有強敵，風狼域也不能讓另外三大域小瞧了不是！
作為統帥，古云夢也只好到此一行。
至于軒轅傲極到底是不是三千歲，倒不是值得關注的事情了。
壽宴一連進行了半個月。
陰陽山上，陰陽府內外，也是一連熱鬧了半個月。
作為風狼域赫赫有名的十一家大勢力之一，其領袖三千歲壽誕，前來恭賀的大小勢力自然好不了，加上如今正處種族戰爭的風口上，除了道賀，很多人都想借此機會一探究竟，就算是另外三大域，也是有不少強者遠道而來。
賓客滿座，熱鬧之場面不亞于一代強者開宗立派。
今日，卻是第十六日。
筆直的通天石階上，行人絡繹不絕。
軒轅傲極沒有讓這些拜壽的朋友失望，他們乘興而來，也乘興而去。
長長的石階上，卻有一人一襲白衣，手拿一柄木劍，徐徐沿石階而上。
他看上去走得很慢，行人看著奇怪，想著指點一二，卻發現眼前已經失去了那人的蹤影，當下誠惶誠恐，將一些沒有說出來的話咽回肚中。
…
陰陽府密室。
此地位于陰陽山山腹深處，異常隱秘，就算是六品玄仙也難以通過神念察覺到，但在這里頭，卻能將外頭的歡聲笑語毫不費力地收入耳中。
密室周圍點著經久不熄的火焰，讓密室一直保持著敞亮。
密室內，陳設不多，人卻不少。
十幾個黑衣人圍坐成一圈，一只手打著各種奇怪的姿勢，另一只手將一粒粒丹藥捏碎，順著氣流向中心涌起。
中間那人正是風含霜，她此時處于半昏迷狀態，一張臉憔悴而蒼白，她想抗爭，奈何力不從心，只能任由氣流侵入身體。
圈子外邊，莫如鋒坐在凳子上，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幕，眼光不離風含霜片刻。
回想那段戰艦上的日子，他心中到現在都還火熱著。
可惜啊！一想到拿她去做了交易，如今的風含霜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鼎爐，莫如鋒都有些不太自在起來。
他身后站著兩人，目光呆滯，正是宇文豪和宇文東。
這是血魂崖的禁術！
這些人自然不是為了救風含霜，而是另有他用。
…
這一年來，風含霜忍受著非人的對待！
她萬萬沒有想到，宇文豪會再次對自己下手。
前一次還情有可原，畢竟，那時候的宇文豪被下了詛咒，在玄霜劍宗那段日子，對這件事，宇文豪愧疚于心，不止一次地祈求風含霜的原諒，每一次，風含霜都一笑而過，對她而言，能夠跟丈夫和兒子重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悟劍城，他們一家深居簡出，過著與世無爭的恬淡日子，但好景不長，風含霜更是沒有想到，宇文豪竟然再次對自己下手了，而且沒有絲毫可疑的跡象。
風含霜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身上壓著一個人，如同瘋狗一般侵犯著自己。
莫如鋒！
待看清此人面孔時，屈辱、憤怒充斥著風含霜整個心胸，但是，她沒有能力反抗，因為她一身的修為都被禁錮了。
她度過了一段十分艱難的日子！
每一個晚上，莫如鋒準時到來，而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就在一旁呆呆站立著。
風含霜還是沒有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
身心飽受摧殘，卻沒有妨礙到風含霜的見識，她知道自己被帶到了血魂崖。
那兩個惡魔用各種丹藥給她調養身子，但風含霜知道他們沒有那么好心，僅僅一天后，她的噩夢又開始了。
那兩個惡魔輪番上陣折磨著她，幾乎吸干了她一身的精血。
風含霜再次醒來時，已經身處這個密室，她并不知道這里就是陰陽府。
此時的她，早已經心如死灰，如果她還有點余力，她一定會堅決果斷地結束自己的生命，也好過遭受這樣毫無休止的折磨。
但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
時間來到軒轅傲極壽誕進行之日，禁術也宣告完成，那十幾個黑衣人正在一邊養精蓄銳。
風含霜蒼白的臉龐多了一些血色，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很不錯，但是，她卻感覺渾身無力。
她靜靜地靠在墻角，對面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但她卻孤獨又無助。
她沒有怪他們，只是自己的一顆心早已經如同死灰。
期間，莫如鋒離開過幾天，畢竟外面是府主的壽誕，他也不好一直不在場。
但壽誕還未結束，他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密室。
“曾經讓人敬而遠之的風仙子，你的高傲呢？”
莫如鋒走到跟前，俯視著風含霜。
風含霜沒有絲毫動靜。
莫如鋒蹲下身子，看了她好一會，悠悠開口道：“說句心里話，在戰艦上的那段日子，是我莫某人這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風含霜突然睜開了雙眼，狠狠地盯著對方，一口唾沫飛了出去。
這口唾沫沒有絲毫殺傷力，莫如鋒卻因為疏于防范，正中他的臉龐。
莫如鋒也不生氣，伸手擦了擦，嘿嘿笑道：“風仙子還有力氣嗎？是不是也在懷念那些日子？”
笑畢，他的手觸碰著風含霜的臉龐，后者下意識偏了偏頭。
莫如鋒捏住她的下巴，往她的嘴里丟進去一粒丹藥。
這粒丹藥能讓風含霜恢復些許力氣，他喜歡看到她的掙扎。
風含霜很無助，這點力氣根本不會給自己帶來絲毫好處，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屈辱之中。
莫如鋒的手下移，輕輕地掐住了風含霜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直接伸進了對方的衣服內。
風含霜非常屈辱地感覺到，自己竟然有了一絲反應。
是剛才那丹藥？
風含霜在煉丹上可謂爐火純青，對丹藥的藥性有著很強的辨識能力，剛才那粒丹藥給她帶來了一點力氣，但更多的，卻是另外的感覺。
她不知嘗試過多少種丹藥，體內對丹藥的抗性自然足夠強大，但還是無法完全抗拒這粒丹藥帶來的影響，足以證明，莫如鋒給她喂下的丹藥的烈性何其之大！
這時，莫如鋒的聲音再度響起。
“風仙子的身子倒是誠實的很哪！莫某真想讓外頭那些人看看，在他們眼中一向清冷的風仙子，背地里卻是一頭經不起一點挑逗的母馬！”
“莫如鋒，你不得好死！”風含霜無助地罵著。
突地，她的身子一顫，原來，莫如鋒的手一路往下，竟然伸入她的腹下。
“你，你殺了我吧！”風含霜顫抖道。
“殺了你？我還真舍不得，不過……”
莫如鋒放開了掐住風含霜脖子的手，下面的手也抽了出來，笑了笑，“呲啦”一聲撕開她本就單薄的衣裳。
風含霜沒有驚叫，趁著有一點力氣，身子前傾，趁著莫如鋒一愣神，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用盡全身的力氣，兩排牙齒狠狠一合。
“賤貨！”
莫如鋒大叫一聲，一手將風含霜推倒，另外一只手給了她一巴掌。
風含霜撞在墻壁上，疼痛加身，她卻絲毫不理會，冷笑著將嘴里的碎肉吐向莫如鋒。
莫如鋒閃避開去，惡狠狠地瞪著她，一手捂住耳朵，另外一只手一晃，拿出了一根粗大的棍子。
風含霜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力氣已經完全消失，自己只能任由對方擺布了。
“賤貨！我莫某人也是有潔癖的，一想到你在那兩位大人的折磨下叫得嘶聲力竭，莫某就覺得惡心。你很想死是吧？放心，你也只有這幾天可活了，禁術一旦展開，你就算想活也活不了，到最后，你只會被吸干一身精血，只能在衰老中慢慢死去。但是現在么……”
莫如鋒嘿嘿笑著，揚了揚手里粗大的棍子。
他粗暴地扯去風含霜的腰帶，就要……
風含霜的眼皮微微動了動。
那一瞬間，她萬念俱灰，但是，模模糊糊中，她看到一個身影疾縱而來。
“不要——”她在心里大喊著。
…
就在剛才，宇文豪的心智起了一絲波動，趁著這靈光一現，他迅速抓住了宇文東的手，將一身仙力運轉開來。
宇文豪知道，自己所中的詛咒遠比宇文東深得多，他只能想到用這個法子。
宇文東體內的詛咒瞬間得到了舒緩，過往的記憶紛涌襲來，眼前的一幕映入眼簾。
宇文東自小跟母親失散，在他的記憶中，幾乎沒有風含霜的影子，但在玄霜劍宗的那幾年，是他最快樂的幾年。
風含霜恨不得將全部的母愛都給了他，對他寵溺有加，就算宇文東犯下什么錯，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連一句稍重的話都舍不得講。
母親遭受如此侮辱，當兒子的，如何能視而不見？
在那一刻，宇文東什么都沒有想，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
…
莫如鋒可不是弱者！
他沒有回頭，對宇文東沖破詛咒雖然有些意外，卻一點也不慌張。
他捂住耳朵的那只手，五根手指突然動了一動，然后，另外一只手的棍子往后一頂。
宇文東的身形出現片刻的阻滯，就在這一瞬間，莫如鋒手上的棍子洞穿了他的咽喉。
“小東！”風含霜在心中悲哀地叫了一聲。
宇文東雙眼暴突，緩緩倒下。
莫如鋒還不解氣，單手印在他的腦袋上，奪走了他最后的一線生機。
“扶不起的阿斗！就憑你也想弒主？”他罵咧咧道。
轉過身，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風含霜，他心中再起波瀾。
他的手又掐住了風含霜的脖子，很用力很用力。
風含霜的身子漸漸脫離了地面，一口氣全部被堵在了喉嚨。
“殺了我吧！”她在心中悲叫著，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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