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卷第215章張先術
炎焱帝國南端靠海之地有一座小鎮，名喚望海城。
望海城是親平宗十二郡城之一，但它的規模很小，自然比不得首屈一指的南州大城，其實，在親平宗十二郡城中，它的名氣也是末尾的存在。
但是，由于靠海，望海城周邊的旅游業倒是風生水起，人來人往給望海城帶來經濟的騰飛，從富足程度上看，甚至連南州大城都略有不及。
望海城郊外有一座山，名喚望海峰。
望海峰直面遼闊大海，海風習習，無邊無際的碧波一覽無遺。按理說，這樣一處所在，當是旅游愛好者趨之若鶩之地。可事實上，望海峰周圍鮮有人跡出沒。周圍均被鐵網攔起來，隨處可見崗哨。
這只因為，望海峰上有望海公館，而這望海公館，卻是張先術一人的公館。
望海峰海拔不高，山頂被人為推平，呈現出一個巨大的廣場。這望海公館所在的山頂平面，亭臺樓閣，水榭園藝，極盡奢華。
上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筆直高聳的臺階。臺階之下，有武裝人員巡邏，臺階之上，幾無外人達至。
此時，在望海公館中，張先術如一尊雕像一般站立，前方，電視上正播放著東升門的閱兵影像。
望海峰下，某個涼亭中，兩位女子靜靜站立。
“小瑩，忙的話你就別陪我了。”年紀稍大的女子突然說道。
“夫人，你這樣要等到何時，我……我上去把師兄揪下來！”
“胡鬧！”那位女子輕斥一聲，接著又嘆了一口氣道：“今時不同往日，我會一直等下去的，小瑩，你去忙吧，我沒事。”
“我……”年輕一點的女子抬起手看了看表，神情為難。
“我說了沒事，快走吧！”
“那……夫人，我忙完之后再來陪你。”
年紀稍大的女子不再開口，在石椅上坐了下來，她臉色有些憔悴，但氣質極佳，整個人給人一種端莊溫婉的感覺。
年輕一點的女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將目光投向長長的臺階，咬了咬嘴唇，轉身離去。
…
酒杯自張先術手中滑落，杯中的酒灑在柔軟的地毯上，不過，張先術像是沒有發覺一般，略顯空洞的雙眼依舊緊緊地盯著前方電視里的畫面。
良久，張先術的腦袋動了動，他快步走向一邊，在墻壁上按了一下，一道門戶顯現出來。
門戶內，略顯昏暗，張先術卻是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來到一張桌子前，他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下了一個號碼。
“你確定有辦法對付那些東西？”張先術的聲音略顯沙啞。
“不是我有辦法，是你有辦法，只要你服下那顆丹藥，你就能心想事成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口音有些奇怪。
“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本事，為何不直接出手？”
“少帥，我不早跟你說了嗎？因為某些緣故，我是沒有辦法出手的。”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張先術咬牙道。
“放心吧，你會喜歡那種感覺的，其他也不用多說，你服下丹藥后，一切自知。”
張先術掛掉電話，目光投向一旁的一個盒子上。
“東升門，你以為吃定親平宗了嗎？”
張先術嘀咕了一聲，伸出手將盒子打開。
盒子中，別無他物，只有一顆滾圓如拳頭般大小的丹藥。
張先術拿過一旁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一劃。
殷紅的鮮血滴落在丹藥上，即刻被丹藥吸收，那一刻，這顆丹藥像活過來一般，跳脫著一股澎湃的力量。
張先術立即抓住那顆丹藥，說來奇怪，丹藥一靠近他的嘴邊，如同接收了什么指令一般沖入他的嘴里。這么一大顆丹藥，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阻礙，就那樣滑進了他的喉嚨，被吞進了他的肚子里。
張先術突然全身顫抖起來，臉上一片猙獰，臉皮瘋狂地抽搐著。
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己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力量，腦海中也多了許多奇怪的信息。
那人的確沒有騙他，他很快就掌握了對付激光武器的方法，只不過，這種方法并不具備攻擊性，而是輔助防御的，針對性也很強。不過沒事，只要東升門那些激光武器發揮不了作用，親平宗就有了和他們一拼之力。
張先術的心情頓時愉快起來，這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心頭蔓延開來，他并不緊張，根據那些信息的提示，這只不過是一種副作用罷了，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
張先術定了定神，舒展了一下身子，全身的肌肉嘎巴響。
他再次提起電話。
“讓夫人上來。”
…
山下，一位士兵快步跑到涼亭，敬了個軍禮道：“夫人，少帥有請！”
女子愁眉一展，獨自步上臺階。
走完臺階，迷宮一般的道路映入眼簾，好在她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張先術，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朝目的地走去。
“先術，你讓我跟他見一面吧！”
一來到張先術跟前，女子當即表明心聲。
“夫人，讓你等了幾天，委屈你了。”
“先術……”
“夫人，他老了，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激情，前幾天他還跟我說，親平宗大勢已去，勸我和平解決戰后問題，夫人你看看，他這是要放棄了親平宗大好的基業和前途啊！”
“先術，他說的沒錯，東升門的閱兵我也看了，他們那些激光武器，并不是我們所能對抗得了的，你又何必如此執著，讓百萬將士無辜送命呢？”
“夫人，你也這樣想嗎？難道你甘心嗎？”
“這不是甘不甘心的問題，先術，你讓我見他一面，我知道，他手上還掌握著一些力量，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勸勸他，讓他將那些力量全部交給你，我只希望能和他退居幕后……”
“那些老不死的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若非看在他們為親平宗勞心勞力的份上，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夫人，我們現在的問題不在這些事情上，而是如何應對東升門三路大軍的逼迫，夫人乃女中豪杰，這些年來為親平宗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在此艱難之際，我希望夫人能再幫助我一把。”
“這就是你將他軟禁的理由？”
“他老了，該休息了。”
“先術，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你沒有機會的，為何還要……”
“是嗎？區區激光武器而已，我自有辦法應對。”
“你……你服用了那顆丹藥？”女子突然想到什么，大驚問道，腳步也不由得后退了兩步。
“誠不欺我！只要激光武器發揮不了作用，我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先術，那顆丹藥的后遺癥很多，他都不敢輕易服用，你……就算這樣，東升門今非昔比，就算沒有那些激光武器，我們也不可能戰勝他們，戰事一開，戰火荼毒，你得為十二郡的百姓著想一下啊！還有，難道你甘心受制于太平帝國，成為他們的傀儡嗎？”
“夠了！我讓你上來，不是聽你廢話的。你也知道，那顆丹藥有很多后遺癥，其中一種……”
“先術，你敢如此對我？”女子突然生出一股轉身逃跑的想法。
“夫人，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未必不能讓你去見他最后一面，不過，我想，此事之后，你應該不會愿意再見他了。”張先術嘿嘿一笑，緩緩朝她走去，女子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被頂在了墻壁上。
“先術，你不能這樣做，我是你的師母啊！”女子有些慌亂。
“可你也是女人，而且是備受親平宗百萬將士敬重和愛戴的女人，哦，對了，你和他追求精神上的愛戀，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分房而睡，想來都忘記作為女人的幸福了吧？從小你就教會了我很多，今天，正是我好好報答你的時刻。”
“先術，你瘋了！”
張先術用動作代替了回答，他粗魯地撕裂女子的衣服，將她撲倒在地。
“先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女子在心中無助地吶喊著，慢慢地，她就陷進了無盡的痛苦的包圍之中。
張先術如同魔鬼一般在她身上瘋狂汲取著生命的精華，梳理著心頭無盡的火熱。
堂堂親平宗的第一夫人，曾經的宋家小姐，身心遭受著漫無邊際的恥辱。
風在哭，無力的呻吟蔓延開去。
…
山下，那位年輕一點的女子不知道何時又過來了，她自然沒有見到宋夫人，士兵跟她說夫人被少帥叫上山了。
女子欣慰地離去，她何曾能夠想到，此時的山上，正發生著慘絕人寰的一幕！
…
“前方戰事緊急，有許多事需要我去安排，你就待在這里，哪里也別去，我一忙完就回來陪你。”
張先術丟下一句話，親自駕駛著直升機沒入云層。
宋夫人披頭散發地躺在地上，雙眼失神地望著金碧輝煌的天花板，整個身子還有著輕微的顫抖。
她知道，自己也被軟禁了。
而這，堪堪才是噩夢的開始！
那顆丹藥的存在，除了張先術，她和約瑟夫都知道，那人將那顆丹藥送到親平宗的時候，就講明了一系列的后遺癥，由于某些原因，即便是在最艱難的時候，約瑟夫都不曾動過服用這顆丹藥的念頭，因為他和她所追求的境界是外人難以想象得到的，沒想到，他的學生竟然走到了這一步，而自己，卻是傻傻地一頭沖了進來。
…
數天之后，張先術回來了，噩夢再次發生。
宋夫人整個人都麻木了，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整個人也猶如風殘燭年，心如死灰，心中只有唯一的信念在支撐著她，讓她沒有因此倒下，那就是，她還想再見心中的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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