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大粽子
“大粽子哥哥，你好點了嗎？”
進得屋來，白飛見一位少年坐在地上，身旁一位少女正不停地詢問，滿臉關切。
“你們好！請問……”
“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白飛一句話沒說完，少女擋在那少年身前，大聲問道，滿臉戒備之色。
好一個漂亮的妹子！白飛看她秀麗端莊，心中由衷贊嘆。
“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白飛急忙解釋道。
“阿繡，這位大哥沒有惡意。”那少年忍著痛說道。
“這位小哥怎么了？”白飛走近身前問道。
“他……”那叫阿繡的少女猶豫道。
“我……我……我只記得自己坐在巖石上練功，突然間全身半邊冰冷，半邊火熱……”
“莫非兄弟被蚊子叮到了？”
“老伯伯呢？他說要教我練捉麻雀的本事，卻沒跟我說練完會忽冷忽熱……難過死了！”
“捉麻雀的本事？”
“是啊！老伯伯先是教我練泥人上的功夫，練到后來常會全身發冷，可是老伯伯說這是練功應有之象。后來老伯伯又教我其他的練法，可是又更難過了，有時全身發冷，有時奇熱難忍……”少年咬著牙繼續說道，“練這捉麻雀的本事真辛苦！”
“原來兄臺練功時走火入魔了！”
“啊！又來了……我……我不……不跟你說了……我……我好難過……”
“這位公子，請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阿繡看他滿臉痛苦，對這白飛狀似哀求道。
“啊？”白飛一愣，沒明白怎么一回事。
阿繡咬了咬牙，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臉色一紅，心一橫，將少年緊緊抱住，頓時身上一股寒氣散出，一會又滿臉通紅，她卻兀自緊咬牙關堅持著。
“姑娘不可——”
白飛見狀，急忙拉開她，伸出一只手抵住少年的后心，輸入一股真氣，那少年漸漸平穩下來。
“阿繡，你沒事吧？”少年關切問道。
“大粽子哥哥，我沒事。”阿繡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白飛，想起剛才的舉動，羞也羞死了，轉過頭去不敢再面對白飛。
“石破天多謝大哥！”那少年又對白飛說道。
“石兄弟，我看你是中了陰陽之毒……”白飛想了一會說道。
“這位公子，那……那你能……能治嗎？”阿繡一聽他道出病因，只當他定有辦法救治，急忙轉過身子，滿臉希望地問道。
“嗯，我想想……對了，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白飛自言自語著，突然手一晃，取出那瓶玄冰碧火酒。
“石兄弟，快將這酒喝下去！”
“我不喜歡喝酒！”石破天回答道。
“快喝了它吧！喝下去之后，你就不會忽冷忽熱了！”白飛勸道。
“真的，那我要喝！”石破天大喜道。
一會之后，石破天大叫起來：“哇！這酒好是辛辣！不過好像真的挺有效的，不對……我怎么……”
白飛一看不對勁，想起李文秀曾經跟他講過一些陰陽調和的弊端，大怪自己沒細思量，他看了一眼阿繡，見她滿臉關切，就定了主意，拉下老臉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阿繡一聽，頓時面紅耳赤，可一看到石破天那副模樣，心疼不已，咬著牙點了點頭。看到白飛自覺地出門而去，她才慢慢地走到石破天身旁，扶起他向床邊走去。
白飛見到阿繡點頭，自己就立刻離得遠遠的，可是這崖頂本就不大，那些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令他汗顏不已。
阿繡也知道白飛定在不遠處，極力克制自己，可是少女的情懷一旦舒展開來又哪能抑制得住，更何況石破天現今如同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浮木，越發不要命地抓住這最后的希望，只覺得自己身在云端，飄飄浮浮地，好不自在愜意。
“這位大哥，謝謝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破天奔到白飛面前，滿臉欣喜道。
“兄弟，我叫白飛，我看你病是全好了，是嗎？”白飛道。
“白大哥，都好了，謝謝你！”
“兄弟，我這有顆丹藥，你快拿去給阿繡姑娘服下……”
石破天歡天喜地地去了，沒過多久，又來到白飛的身旁。
“兄弟，忘記恭喜你了，你和阿繡姑娘……”白飛開口說道。
“謝謝大哥成全。”石破天臉上一紅，接著道，“這段日子，如果沒有阿繡在身邊照顧我，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今天，也不知道老伯伯是不是故意去把阿繡擄到這里來……”
“阿繡姑娘是被擄來的？那你們以前不認識嗎？”
“我和阿繡姑娘早就認識的……”
“哦……對了，她怎么叫你大粽子？”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在長樂幫……”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看來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兄弟，恭喜你，對了，你們今后有什么打算？”
“既然老伯伯不在了，我也沒必要再在這里待著了，不過阿繡說想回雪山派去看一看，我看要帶她先回家一趟。”
“雪山派？”
“嗯，雪山派在凌霄城中，阿繡的奶奶是雪山派前任掌門的妻子……”
“這樣啊……對了兄弟，我正好在四處闖蕩，如果你沒什么事，不如我們結伴一起走，好嗎？”
“好啊。”石破天欣喜道。
“兄弟，有些事我跟你說說……”
白飛費了一番口舌，將俠隱村的情況和自己的任務等說了一遍，只聽得石破天目瞪口呆。
“大哥，這個給你——”石破天從懷里掏出一個方盤，上面置放著十八個情狀各異的小泥人，將它交到白飛手上接著說道，“這里面蘊含了一套武功，還有，大哥你等等——”
說著，奔回屋內，片刻間拿著一把劍遞給白飛，說道：“大哥，這把白龍劍你也拿著，反正老伯伯不在了，我又不懂得用，阿繡練得是金烏刀法也不用劍，我看它還不錯，丟在這里挺可惜的。”
白飛一一收下了。
反正離瞬移神功發動時間尚早，白飛就準備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會，石破天心情大悅，用完餐后拉著白飛講他小時候的故事。阿繡身體已經得到恢復，但一想到先前的羞事，說什么也不敢正面和白飛相處，就任由哥倆兩個談天說地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飛三人來到雪山派。
“來者何人，可知這里是凌霄城？”
“小弟有事想求見貴派掌門。”
“掌門師叔現下不見客。”
“在下并無惡意，煩請這位大哥通報一聲。”
“本派今有大事要辦，快快離去，別在這啰嗦。”
“實在對不起，在下一定得見見貴派掌門。”
“好個家伙！想硬闖是不是？”
這種情況白飛也是見多了，若不是看在阿繡的面子上，今天哪會說了這么多廢話，看這情形，少不了要再放肆一回了。
“這位師兄，我爹爹他還好嗎？”
這時，阿繡趕上前來，聲音柔和說道。
“小……小姐，是你……他們……”
“師兄，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請師兄行個方便。”
“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就請進吧！”
三人進入大廳，看著座上那久別的身影，阿繡正想開口叫喚，冷不丁“哈哈”一聲大笑傳來，廳內頓時多了兩個高大的身影。
“俠客島賞善罰惡使者，前來拜見雪山派掌門。”
“尊駕二位便是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使者嗎？”
“正是，不知哪位是雪山派掌門人？我們奉俠客島島主之命，手持銅牌前來，邀請貴派掌門赴敝島相敘，喝碗臘八粥。”
搞不好俠客島上有線索？不是有本書與“俠”字有關聯嗎？白飛心里想道。
“銅牌給我好不好？”白飛也不加細想，直接跳出來說道。
“恐怕不行，俠客島所邀請的是各門派的掌門及對武學有特殊見解的武林高手。”
“那如果我打敗他，是不是表示我比他有資格去……”白飛道。
“哪里來的小娃兒，敢在我凌霄城撒野！”
座上那人大喝一聲，離座朝白飛沖來，白飛早有防備，一掌推去，那人蹬蹬蹬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會座位上，阿繡正想沖上前去，石破天拉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
“前輩，承讓了！”
“哼！白某無話可說，也無臉去喝這臘八粥了。”
“好！這位兄弟，十二月初八，請到俠客島喝碗臘八粥，接著——”一聲呼嘯，將銅牌往白飛擲去。
白飛隨手一抄將銅牌抓住，只覺入手冰涼。
看來這就是賞善罰惡令了。白飛想道，也不多說，將它收了起來。
“兄弟，你看——”另外一人指著石破天對先前那人說道。
“閣下可是長樂幫的幫主？”
“我……我早已經不……不是……”石破天不知道他為何認識自己，一時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在這里，也免得我們兄弟倆再跑一趟，你也接令牌吧——”
也不容石破天說話，照樣將銅牌往石破天擲去，石破天只得接住，二使大笑一聲，飄身而去了。
“爹爹，你怎么樣了？”
“阿繡，是你，你回來了？”
“爹爹，那令牌很重要嗎？我叫白公子還給你——”
“快別，阿繡，他們是……”
“爹爹，他們是我的朋友。”
“這樣啊，那小子還真有勇氣，每個人對這賞善罰惡令唯恐避之不及，他居然還搶著去，是想早點去投胎吧……還好我故意輸給了他，否則我這老命就沒了。”
“爹爹，你……你說……那大粽子哥哥也得了令牌……不行……我找奶奶去——”阿繡大驚，也不理白飛二人，徑自往偏門跑去了。
“這兩位少俠，今日多謝幫忙，你們就在弊派住下，好好參觀游覽一番吧。”
白飛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說話，也不多想，反正還要等阿繡，就謝過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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