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大唐之開局娶了武則天 > 第四百四十六章鎮壓
  眾多學子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時候,楊帆才珊珊來遲。

  倒不是楊帆沒心沒肺,對此次科考賭約不以為意。

  而是他敢篤定,即使自己賭約輸了,李二陛下也不會真正的惱火,那些世家子弟也拿他沒有辦法。

  李二陛下雖然好大喜功,卻不代表沒有腦子。

  恰恰相反,歷朝歷代的帝王之中,李二陛下才能堪稱翹楚,不可能看不出此次是世家想下套子。

  見到楊帆并沒有身著官服,這時大家才想起來,今日楊帆是以考生的身份進入國子監。

  于是乎,很多人不以為然起來,甚至有人牛逼轟轟得意地道:

  “剛才誰說進入國子監考試要搜身來著?吾等是什么樣的身份?”

  “且不說禮部的考試規定對于我等有何效用,但只要家里老爺子一紙奏折遞上去,便是當朝宰相也得給幾分面子!”

  “若就算真的被搜出來,我就不信此次監考的官員真的敢為難我,信不信本公子大耳光扇他?”

  呵呵!

  剛剛這家伙可不敢說這樣的大話,旁邊立刻有人冷笑:

  “切莫閃了舌頭,雖然忠義侯因為賭約沒有監任主考官,但你可知此次監考者何人?”

  剛剛那人頭顱一揚:“我管他是誰,敢搜我的身我就敢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旁邊立刻有人搭話:“那我等可就等著開開眼,看看您這位長孫家的嫡子如何硬剛長安城第一大紈绔!”

  “硬剛長安城第一大紈绔?你剛剛不是說那家伙不監考么?”

  那人揶揄地道:“雖然忠義侯不監考,并不代表沒有人代替他。”

  “據說,此次的主考官雖然名義是孔穎達,但實際執行人卻是李義府。”

  “這個李義府可是楊帆一手提撥的,絕對會執行楊帆的命令,這與楊帆監考何異?”

  “娘咧,居然是那個人,這人比楊帆不徨多讓,對于忠義侯的命令亳不打折扣?”

  “哎,長孫公子留步,您這是去哪兒……”

  一群學子中,長孫溫嘿嘿一笑,默默后退,來到自家等候在國子監大門外的馬車上。

  脫去外衣,將藏在袖里、寫在衣中的小抄盡數取出,一臉無奈的丟在一邊,垂頭喪氣。

  長孫家府上的仆從有些奇怪:“十郎,您這是為何?這些小抄您可是準備了好幾天,怎地全都扔了?”

  長孫溫一臉沮喪,面如死灰說道:“不扔又能如何?不將這些東西扔掉,一旦被搜出來,待會兒我就得被人從里邊扔出來,那時候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仆從滿是驚訝,問道:“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搜您的身,您可是咱長孫家的嫡子,當朝皇后娘娘還是你姑姑,敢為難咱,不要命了么?”

  長孫溫瞄了一眼狗腿子,有些無語。

  心說,你這家伙還真以為在長孫家當奴才就能目空一切。

  真以為他長孫家的人就能橫行天下所向披靡了?

  旁人或許尚可通融,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但是今日監考的官員是那楊帆的人。

  不用想,一旦從自己身上搜出作弊的小抄,絕對會將自己樹立成典型,恨不得把自己掛起來游街示眾!

  可是,若沒了這些讓人代筆的小抄,自己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還考個屁的試,不用想都考不上。

  若論起吃喝玩樂,他長孫溫放眼整個關中地區,咱誰都不服。

  可若是說起做學問,那可就抓瞎了!

  從小到大,除了在學堂里睡大覺躲避父親的責罵,何曾用心聽過、學過一字半語?

  本有心干脆不考了!

  可是想到父親長孫無忌的鞭子,長孫溫心里實在有些發怵。

  想到父親動不動就抬出家法,著實令長孫溫惱火。

  可是自己每一次忤逆父親長孫無忌的意愿,都會被長孫無忌罵得狗血淋頭。

  長孫溫可不傻!

  能夠在權貴眾多的關中橫行無忌,靠的不是姑姑長孫皇后的威勢,而是長孫無忌的功勞。

  長孫溫敢跟其他紈绔對著干,但是在父親長孫無忌的面前卻乖得如同小貓咪。

  當然,現在又加上了一個楊帆。

  來之前長孫無忌可是嚴肅的警告,若他是敢去招惹楊帆,一定會打折他的狗腿。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長孫溫真不敢輕舉妄動。

  瞅著國子監緊緊關閉的大門,以及站在大門前虎虎生威的一眾士兵。

  長孫溫氣呼呼的想著:“楊帆真個神經病,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科舉改革這么認真干嘛?

  想到不能夠考上功名,長孫無忌那副發怒的面孔,長孫溫暗暗叫苦。

  真是天亡我也!

  國子監門外,許多等待入場的考生聞聽主持考試的官員還是楊帆的人,頓時哀嚎一片。

  對于這些一出生便高人一等的世家子弟來說,隨便讀幾本書,然后在家族的安排之下穩穩當當的入仕為官是很正常的。

  懶散隨意者自可尸位素餐,平素嬉玩享樂。

  立志高遠者當可兢兢業業勇于進取,為自己搏一個前程,為家族壯大貢獻一份力量。

  科舉改革,已經在這些人的脖子上套了一個緊箍咒。

  從此以后,出仕為官再也不是家族舉薦便可水到渠成,而是要通過嚴苛的考試。

  優秀者自然可錄取為官,否則很難得到出仕的機會。

  當然,這些世家子弟自幼便享受著種種特權的天子驕子,并沒有把科舉考試當成一回事,大多人認為不過是一個程序而已。

  想想他們身后的家族勢力強大不說,各種關系更是盤根錯節。

  若是以前,那些監考的官員只能對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唯唯諾諾,根本不敢將他們驅逐出考場,剝奪科舉機會,無非是想要一些好處罷了!

  可如今楊帆安排自己的人充當監考,性質卻截然不同了。

  據傳此次科舉的所有考試手冊都是由楊帆起草,《楊氏啟蒙學》是他所著。

  最令世家門閥深惡痛絕的活字印刷術也是他發明的。

  可見楊帆實乃李二陛下削弱世家門閥的一柄利刃,更是世家的敵人。

  這樣的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被他們所收買。

  畢竟,楊帆不可能任由自己一手改進的科舉制度形同虛設?

  最重要的一點,這家伙是個棒槌,專門與世家勛貴對著干。

  行事一點也不留情面!

  兼之心狠手辣誰也不怕。

  面對這么一個油鹽不進的混蛋,這些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還是有些心慌的。

  就在考生們惴惴不安的時候,國子監那兩扇紅漆大門從里邊打開。

  一隊隊盔明甲亮的剽悍兵卒踩著齊刷刷的腳步走出來,分成兩列站立于大門兩側。

  氣氛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幾名禮部官員站在正門口,當中一人高聲唱道:“現在即將入場,諸位考生請仔細聆聽……”

  “所有人按秩序排隊,接受檢查后方能入內,余者不得喧嘩,不得爭搶,若有違反者,當即去除考試資格!”

  言罷,在幾名軍士的配合下吆喝著指揮考生排隊。

  在場的眾多公子哥平素懶散慣了,又都是各家的年輕后進,一向喜歡占便宜,從來不吃虧,如何能夠忍受被別人排在自己前頭。

  更何況,這么多人一個個檢查進場,那得多長時間才能進去?

  便有人想搶著排到前面去,大家都是驕傲的人,都互不相讓。

  吵鬧聲、爭搶聲,甚至有的推推搡搡……

  整個國子監門前的廣場亂糟糟猶如菜市場,頓時混亂不堪。

  幾名官員領著兵卒極力維持秩序,可這些世家公子一向不將官員看在眼里。

  平素都是花上一些銀錢就能優先辦事,如何能讓這些官員安排,甚至凌駕到他們頭上?

  當即有被官員呵斥的世家子弟大聲喝罵:“尼瑪,一個小小的朝廷官員,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居然敢讓本大爺排隊?”

  “XXⅩ,你特么想死?快把你這臟手從爺爺身上拿開,不然剁了喂狗信不信?”

  “你們反了天了,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再敢阻攔,信不信老子讓你家大人把你撤了?”

  “哎呀,別推,誰特么我推?找死么?”

  “敢推我,看打……”

  很快,現場由起先的推搡,怒罵,演變成演武場,頓時亂成一鍋粥。

  大門口的幾個禮部官員面面相覷,看著眼前亂哄哄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這幾位正愁的不行的時候,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官員。

  此官員雖然年紀雖輕,卻是身穿緋色官袍,五品官銜……

  見到李義府到來,當中的一名官員趕緊施禮,一臉苦笑道:“郎中大人,您看這如何辦?”

  李義府淡淡的掃視了這幾位禮部官員一眼,暗暗搖頭。

  無怪于李二陛下以及忠義侯心里急切想要狠狠的打壓世家門閥。

  實在是這幫家伙天然享受著特權,一出生便是人上人,對于朝廷制度國家法律根本不放在眼中。

  在他們心里,只要他們家族還存在,那么這世間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而禮部官員平素只能負責一些禮儀祭祀等等看似無比重要實則卻是無足輕重的作用。

  整個衙門的官員見人矮三分,面對此處這么多的世家公子,早已心驚膽顫不敢招惹。

  李義府無奈的嘆口氣。

  自家侯爺果然神機妙算,幸好《科舉考試手冊》早已預料到這般情況,事先有所準備。

  看了一眼還在悠哉的楊帆,李義府向后招了招手,便見到一隊黑色皮甲的兵卒自大門后的陰影處快步走出。

  為首一人來到李義府身前,躬身道:“郎中大人,有何指示?”

  楊帆抬眼看了一眼這位名傳千古的名將。

  左衛軍左營將軍蘇定方指了指國子監門前混亂不堪的人群,說道:“給本將將挑釁滋事之人全部拿下!”

  “諾!”眾人應一聲。

  楊帆一揮手,身后的幾十名精銳當即散開,如狼似虎的撲入人群之中。

  這些一仁,左營兵卒俱都受過特殊的訓練,能在洶涌的人潮中緊緊的盯住跟蹤的目標,眼力絕對一流。

  他們事先被楊帆排在暗處觀察,早已盯住人群中的那些率先挑釁滋事之人。

  此刻傾巢而出,直接沖入人群將目標控制,無一失。

  原本吵嚷不堪的考生被這一股突如其來的兵卒沖擊得更加混亂。

  緊接著!

  由于那些惹事的考生被一一制服,場面反倒安靜下來。

  只是那些被狠狠放倒的考生兀自不服,嚷嚷著破口大罵。

  “李義侯,趕緊放開老子!

  “誰特么敢踹我?我是清河XX的人……”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我爹是XX,望你你三思而行!”

  聽到這些人威脅的話,楊帆有些熟悉,原來古今的紈绔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連臺詞都差不多!

  拍了拍腦門,楊帆這才想起,并沒誰規定只有自己才能穿越,

  難道這些人也有穿越者不成?

  想到這兒,楊帆試探性問道:“有誰的老爹叫李剛的么?”

  卻見一年輕人一臉懵逼的抬了抬手?

  楊帆大驚!

  趕緊令左衛軍兵卒將舉手那人拎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楊帆抱拳問道:“敢問閣下的老爹真叫李剛?”

  那年輕人一愣,客氣的說道:“正是!”

  楊帆急切問道:“你可知肯德基否?”

  “肯德基是什么雞?”那年輕人更懵逼了!

  楊帆見其不似作偽,而是真不知自己說的什么意思,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

  若當真有人如同自已一般穿越而來,那可真是讓人糾結了!

  當下楊帆給了李義府一個眼色,狠狠一揮手:“將這小子身份名字記錄在案,剝奪此次科舉考試資格!”

  年輕人大驚:“侯爺明鑒,在下并未參與打架,更何況,在下出身隴西李氏……”

  楊帆憋了憋嘴,視而不見:“你的罪名并不是擾亂考場秩序,而是意圖混淆本官視聽,導致本官嚇了一跳,拉下去!”

  “諾!”左衛軍兵卒不由分說,架著鬼哭狼嚎大喊不公平的年輕人出去。

  一些別有用心將水攪渾亦或是本身確實脾氣暴躁的家伙被一一制服,現場很快控制下來。

  當然,這也是有人認出這些出手的兵卒乃是百戰精兵,只得老老實實的不敢搗亂。

  看著年輕人被駕走,楊帆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嘀咕道:“嚇死本寶寶了,還以為這小子也穿越而來。”

  混亂的場面隨著楊帆的殺雞儆猴終于穩定下來。

  讓李義府以雷霆手段將那些打架斗毆的考生統統登記名字家世之后盡數驅逐。

  面對這些考生的哭鬧嚎叫,楊帆置若罔聞。

  出乎意料的是,盡管這些考生痛哭流涕者有之,大喊冤屈者有之,告饒求情著有之,卻唯獨沒有一人敢于出言威脅恐嚇。

  人的名樹的影,這些考生都知道楊帆的兇名,兼且在場的這些精銳可是滅了吐蕃的狠人。

  萬一口咳被這些兵卒盯上,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說,從古至今,世人多是欺軟怕硬之輩,有時候一個赫赫兇名,的確能省下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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