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大唐之開局娶了武則天 > 第三百九十章嚇尿了
  過街市,出城門!

  半個時辰后,段瓘被帶到了百騎駐地,已是丑時三刻。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段瓘感覺渾身發疆,不自覺的顫顫發抖。

  雖然相信父親和崔永平一定會竭盡全力向陛下求情來營救他,但是段瓘依然很害怕。

  此時他正被蒙著眼睛,一只手、雙只腳被反綁在一張樣式古怪的凳子上。

  黑暗總是讓人恐懼,更何況在臭名昭章的百騎駐地。

  當然,這些倒還不是讓段瓘最害怕的,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的,是耳邊傳來的一陣陣議論。

  “李將軍,你們百騎這兒最拿手的酷刑是什么?”

  這聲音就像是在聊天嘮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段瓘心驚肉跳。

  即使看不到,段瓘也知道,這聲音必然出自楊帆那個混蛋。

  當初被這家伙砍掉手臂,即使做夢也忘不了這可惡的聲音。

  聽到楊帆叫另一人為李將軍,想來對方就是讓滿朝文武聞風喪膽的百騎大統領李君羨!

  雖然沒有見過李君羨,但誰沒事兒會想與這家伙打交道。

  聽說這位大統領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物,段瓘更顯頭皮發麻。

  正忐忑之際,李君羨的聲音響起。

  與楊帆的吊二郎當不同,這聲音則顯得很平靜。

  只是平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冷酷,像是一塊毫無感情和情緒波動的鐵人。

  “我們百騎只擅長抓人,并不太擅長用刑,刑具也就簡單的仗刑、鞭刑,一般需要用到大刑的都是在大理寺天牢拷問。”

  “況且,這家伙好歹是段志玄的兒子,他父親與某當初也一同在陛下麾下并肩作戰,如果貿然動用大刑,怕是有些不妥。”

  段瓘感動得都快哭了,這世界真的還是好人多!

  心中對他老爹段志玄的期望更是信心百倍。

  連百騎大統領都是自家老爹的朋友,自己還怕什么?

  于是連忙叫嚷道:“是李伯伯么,我爹經常提起你們以前的交情……”

  “小侄也不讓您為難,只要等上兩個時辰,宮門一開,我爹就會進宮向陛下請奏。”

  “你們戰功赫赫,都屬于開國功臣,陛下很是器重,一定會給我爹法外開恩,只要稍微等一等,就一定會有陛下的赦令!”

  “更何況,小侄并沒有做什么謀逆之舉,請李伯伯明察。”

  為了不受皮肉之苦,段瓘趕緊舔著臉套交情。

  果然,李君羨那平靜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忠義侯,這……怎么辦?如果弄出傷口來,一旦陛下特敕,確實不好交代!”

  誰知楊帆根本就不聽勸,繼續笑著說道:“現在陛下讓我負責此案,我就得對陛下負責。”

  “對朝廷盡忠為公,李將軍與褒國公乃是私,如今怎能公私不分,甚至私大于公,你豈不愧對了陛下的信任。”

  “再說,只要咱們別弄出傷口來,這不就行了么?”

  李君羨干咳一聲,有些尷尬:“那一切由忠義侯作主,某愧對天顏。”隨即便沉默了下來。

  段瓘面色大變,楊帆這個混蛋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句話不問,就要用刑,甚至連李君羨的面子都不給,分明是在打擊報復。

  心頭憤慨不已,暗暗計算,等出去以后,絕對不放過這家伙。

  不過,段瓘卻沒有剛才那般害怕。

  在他看來,只要不弄出傷口,那就不會太疼。

  這種程度的刑罰,自己隨便便就能熬得過去。

  當初被砍了一條手臂還不是熬過來了!

  李君羨不說話,一個年輕的聲音卻響起:“侯爺,如果沒有傷,怎么會疼呢?”

  “我覺得這種公子哥兒最怕疼了,只要剁掉他的腳指,或割掉耳朵,估計立馬就招供了。”

  “如果實在嘴硬,直接削成人棍算了,留下舌頭可以說話就行。”

  這話好似有些不解,又好像是在建議。

  段瓘能聽出來,這聲音就是剛才陪同楊帆去抓他的年輕人說出來的。

  段瓘頓時把魂兒都嚇得快掉了。

  真看不出來,沒想到白白凈凈的一個小伙子居然這么惡毒。

  能和楊帆這個魔鬼混在一起的,果然沒有一個好貨。

  段瓘可不想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想想被削成人棍的慘狀,立刻大聲叫道:“楊帆,你不能這樣,如果我爹求得了陛下的敕令,看到你濫用酷刑,定然不會輕饒于你!”

  如果只是打打板子,他還可以接受。

  這種程度的傷害不僅不能打擊到他的堅定,反而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英勇。

  一頓板子換來別人的夸贊,怎么都劃得來。

  可是跺腳趾、割耳朵這種事,那可是萬萬不行的,以后豈不是走路都不穩當,更不用說被削成人棍了!

  于是只能拿李二陛下出來壯膽了,希望楊帆這棒槌能夠有所忌憚。

  誰知楊帆都懶得理他,反而用那副很是隨意的口吻繼續說道:“小秦啊,你還年輕,這就不懂了,如果把他弄得慘兮兮的,別人會認為我們刑訊逼供,這種證據不能服眾,刑罰這種東西,并不是越殘忍就越有效。”

  “人是很奇怪的東西,有很多人其實是能夠憑借堅強的意志去抵抗肉體上的痛苦,但是卻會在內心的折磨下敗下陣來,徹底崩潰。”

  “越是簡單的刑具,卻越是會給人造成更大的痛苦,做這一行要懂得變通。”

  “侯爺教訓得是!”年輕人像學生一般請教,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敬佩之意。

  如果不需要用大刑就能讓人招供,將刑罰上升到舉重若輕的地步,誰不想學一學?

  連被嚇得不行的段瓘都有些想要聽聽楊帆到底有什么好法子。

  不過,只要不被削成人棍,段瓘覺得都還可以承受。

  在他看來,起碼兩個時辰是可以堅持住的。

  還沒等段瓘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楊帆那恐怖的聲音。

  “其實人的感官是很奇怪的,有時候人能咬著牙視死如歸,經受斷手斷腳的疼痛也只是小兒科,卻忍受不了拔指甲的痛苦。”

  “十指連心,那個疼呀,定能讓人尿褲子……不過這些都是低級的手段罷了。”

  “你們能想象用一張張浸濕的宣紙蓋在人的鼻子上逐漸窒息的恐懼么?”

  “這種罰刑既不會讓犯人馬上死掉,又能讓他體會到死亡的恐懼,不僅能折磨敵人,旁觀者看起來又舒爽至極。”

  “當然,這種刑罰有些殘忍,死之前實在太痛苦。”

  “本侯聽說有一種刑罰,可以讓人笑著死,那舒爽的滋味簡直……”

  “最主要的是,這種死法是笑死的,即使三司追究起來也不能說我們用刑,畢竟根本驗不出傷口,今天正好拿來試試,看效果如何!”

  李君羨這時也插話道:“這種刑罰某還真想見識一番。”

  “是啊,是啊,下官也想見識識……”年輕人也趕緊點頭附合。

  見識NMP啊!

  段瓘只想罵娘。

  聽著楊帆幾人風輕云淡的交流經驗,仿佛幾個屠夫在交流如何屠宰更痛快,段瓘只覺得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

  如果能夠蒙上耳朵,真不想再聽下去,可惜手腳被綁,那聲音不停的往腦子里鉆。

  尤其是眼睛被蒙住,眼前漆黑一片,這種恐懼更令他絕望和崩潰。

  “那行,正好那邊準備有一些蜂蜜,去拉幾頭羊過來……”

  隨著役卒腳步聲遠去,楊帆一邊指揮著,一邊樂呵呵解釋:

  “那古籍記載,笑刑絕對是最折磨人的一種手段,如果能夠供人選擇的話,我想很多人都會拒絕這樣的刑罰。”

  “因為在接受刑罰時,犯人通常雙腳會被牢牢捆住,將鞋襪脫掉,然后用羽毛、刷子等一些比較柔軟的物品,在其腳心撓癢,讓人感到奇癢而大笑不止。”

  “有時候行刑時,為了增加犯人的感官,會在其腳心抹上蜂蜜,之后牽一頭山羊,山羊聞到甜食的味道后,會用舌頭在腳心不斷的舔,相比于羽毛或者刷子來說,山羊的舌頭長著倒刺,犯人的感官會更加清晰,不自覺的就會在奇癢中大笑不止。”

  “在連續幾個時辰行刑中,犯人會在長笑中感到無法呼吸,直至最后窒息而亡。

  “這樣的刑罰最殘忍的地方,莫過于受刑者會經受數個時辰的煎熬,在狂笑中笑到流淚,甚至還會導致身體痙攣或者嘔吐至死。”

  “嘖嘖嘖,真期待,今天終于如愿以償。”

  段瓘只覺得腳下一涼,顯然被脫去了靴子。

  此時段瓘真的嚇尿了,發瘋似的叫喊道:“楊帆,我求你了,不要行刑,我招,我什么都招!”

  “那些弩弓是我慫恿軍器監官員弄出來的,但我并未參與刺殺吳王殿下你們,只是讓人把弓弩送到……送到……”

  從小嬌生慣養的段瓘能有幾分抵抗意志,楊帆一系列的心理打擊直接讓他心防坍塌。

  只是最后一絲理智讓他猶豫。

  楊帆卻根本不急,接著他的話頭道:“送到崔氏酒樓交給崔永健?”

  “對……呃!你怎么知道的?”段瓘完全懵了!

  這么穩秘的事情,怎么好像楊帆早就知道?

  當初為了不暴露,可是刻意轉了十幾道,也算煞費苦心。

  最關鍵的是,你特么都知道了,還故意嚇弄我干什么?

  怎么不去找崔永健?

  又不是我找人伏擊的你們。

  如果段瓘知道首先提出伏擊楊帆的是他老爹,不知道還有沒有死貧道不如死隊友的想法。

  一直以來,段志玄都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意圖告訴段瓘。

  只是說崔永健想謀求琉璃的制造方法要一批弓弩對付楊帆,讓他去弄出來。

  以至于現在段瓘認為自己段家并沒有參與其中。

  楊帆笑了,繼續引導道:“本侯知道的,其實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崔永健把這些弓弩弄出來,要對付的并不是吳王殿下,最終的目標是本侯,對吧?”

  段瓘直接傻眼了,只能懵著腦袋喃喃自語:“不錯,你是怎么知道的?崔永健不是說過,這事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

  隨后猛然醒悟,趕緊求饒:“忠義侯,我可什么都說了,你可要相信我啊,這一切都是崔永建干的,真的與我沒有關系。”

  “一定是崔永健那小子被你們抓住了,你才知道這么多,是不是那小子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楊帆戲虐的笑著說道:“放心吧,本侯相信你沒有那個膽子,不過這些都是本候調查出來的,與崔永健無關。”

  心中又暗暗補了一句,崔永健那小子當然也不可能是主謀。

  雖然段瓘心頭還在發毛,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只要不是被崔永健那小子先告狀,自己便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頭上,于是燦燦一笑道:

  “忠義侯,事情已經清楚,一切都是崔永建所為,可否把我先放開,雖然我有一些小過錯,但我段家愿意賠償。”

  這時,李君羨那冷冷的聲音響起:“段二公子,你公然倒賣軍中禁物,差點給吳王殿下帶來不可挽回的后果,豈是你一句賠償就能解決的。”

  “更何況你剛剛說的都是我們已經掌握的消息,想拿這些陳麻芝谷的爛事來抵罪,簡直是枉想。”

  “你小子助紂為虐,導致朝廷功臣受傷,實乃罪不可赦,簡直如同毒婦一般狠毒,根本不像個男人,來人啊,把這小子的鳥給本將割了。”

  聽到這話,段瓘嚇得哇哇大叫,那東西割掉了,人生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死了算求。

  剛剛還以為這個大統領是個好人,如今看起來比楊帆還要惡毒!

  段瓘只感覺屁股一涼,褲子也被退了下來,好像某個部位被役卒捉住,冰涼刺骨的利器抵在了某處。

  顯然,只要李君羨一聲令下,自己將永遠失去那美好的東西?

  段瓘徹底崩潰,整個人在椅子上奮力掙扎,可惜不能動彈分豪,只能聲嘶力竭的哭嚎:“嗚嗚……忠義侯,我有重要的情報,只要不動刑,我什么都說,求你了,快讓他們把刀拿開。”

  同時,黃白之物流滿一地,一股熏人欲嘔的臭味充斥著小小的牢房。

  李君羨皺了皺眉頭,無語的看了楊帆一眼,這小子讓他們演的雙簧簡直太陰險了。

  看把這小子嚇得。

  以后還能不能立得起來都是問題,這種摧毀心防的招數果然厲害。

  這擱在誰身上也得崩潰呀!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也頂不住吧!

  想到這兒,李君羨還真覺得有點蛋疼,連菊花都不由一緊。

  幸好與楊帆是友非敵。

  看著此時已然完全崩潰掉的段瓘,李君羨沒由來泛起一絲同情。

  如果有人知道李君羨會有這種感受,文武百官會不會驚掉下巴。

  而秦懷道眼中則是充滿了崇拜。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忠義侯的手段,實在太牛逼了。

  不過,這些對于楊帆而言只不過是心理學的簡單運用罷了。

  而此時的段瓘就像被剝掉衣服被扔在了鬧市之中,完全不設防。

  所有的理智和心思都已經集中在跨下的利刃之上。

  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祈禱楊帆能開口,讓役卒把那該死的刀刃拿開。

  即使是爆料出老爹的丑聞也在所不息。

  楊帆有些嫌棄的遠離了幾步,捂著鼻子懶洋洋的說道:“李將軍暫緩下令!這段二郎與我也算不打不相識,既然他有所求,本侯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先聽聽他怎么說!”

  李君羨沉吟片刻,冷冷的說道:“那我就給忠義侯一個面子,如果這小子膽敢說一些沒有用的東西,那休怪本將無情。”

  感覺到利刃離開了要害部位,段瓘整個人癱軟在了凳子之上。

  隨后,為了保住命根子,段瓘算是豁出去了,把所聽所聞的一切全都道了出來。

  好家伙,這小子直接透露了三個驚人的消息。

  第一個,崔永健并未聽從崔永平的安排回到清河,反而偷偷藏在了長安城內。

  第二個,據崔永健透露,自從知道伏擊失敗后,他正在謀劃綁架楊府的女眷用于交換琉璃制造的方法。

  第三個則是侯君集被李二陛下處罰以后,曾前來褒國公邀請段志玄共謀大事,可被段志玄言辭拒絕,具體的內容段瓘并得而知。

  聽完后,楊帆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說道:“崔永健現在何處?”

  現在最主要的是把此案了結,盡快平息勢態,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因為李二陛下想的是讓明年春闈科考能夠順利進行,其他的只能退而其次。

  “興道里!”段瓘此刻完全成了乖寶寶,楊帆問什么說什么。

  雖然刀刃已經不在跨下,可誰知道下一刻這個惡魔會不會一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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