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鐵青著臉，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見他進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戰擎淵也不急，安靜地等他打完電話。
克里斯掛了電話，目光沉沉地盯著他，那張臉已經黑得能滴水了。
“是不是你？”克里斯咬牙問道。
戰擎淵故作不解，“董事長，您在說什么？”
“斯蒂文，不用裝了，網上的那些文件，是你發的吧？”
戰擎淵挑眉，不急不緩地開口：“董事長，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事實上，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查清楚了，你就知道泄密者到底是誰了。”
克里斯哪里會聽他的解釋，他已經認定了是戰擎淵做的。
“斯蒂文，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做？”
戰擎淵一臉無奈，“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您認定了是我泄的秘？”
“默文。我已經查出來了，泄密的人是默文，他是你的秘書，如果沒有你的允許，他能拿到那些資料？”
戰擎淵驚訝：“什么？泄密的人是默文？不可能。”
“你還裝，我有證據。”
克里斯的所謂證據不過是默文出入戰擎淵辦公室的監控。
“而技術人員已經查證過，資料就是從你的電腦里泄露的，就在默文離開公司后不久。你倒是很有本事，竟然能拿到那些資料。”
此時的克里斯神情暴怒，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戰擎淵聞言，依舊不慌不忙，“董事長，我想您誤會了，默文確實是我的秘書，可他是艾米的人，這一點，您去問艾米就知道了，平時我在做什么，默文都會告訴艾米。我以為她是擔心我，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挑破這一點。”
克里斯一怔，“你說什么？”
“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您也說了，那些資料除了相關的工作人員就只有您有，我怎么拿得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艾米讓默文泄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一定是別人做的，董事長要查清楚，免得讓真正的泄密者逍遙法外。”
他的神情太過從容淡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讓原本就準備詐一詐他，從而有所收獲的克里斯的糊涂了，難不成真的猜錯了？
戰擎淵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平靜無波的面上透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董事長，我知道您不喜歡我，認為我配不上艾米，但是艾米是我認定的人，就算是為了她，我也不會泄密，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讓警察調查我，我會全力配合。”
至于查不查得到，那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這一點，戰擎淵似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克里斯從戰擎淵這里得不到答案，只能先按下心中的懷疑，沉聲道：“最好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不然就算有艾米，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沒有心情再繼續試探，揮揮手讓戰擎淵離開。
戰擎淵起身離開，走出莊園大門時，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
這一次，足以讓塞西爾集團元氣大傷。
他不管當初艾米做的事情克里斯知道多少，但從克里斯幫助艾米隱瞞這件事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站在對立面，尤其是克里斯這個貪婪的老狐貍，一邊忌憚他，一邊又想利用他的能力為公司賺取利益。
既然動了貪心，就該承受被反噬的后果。
回到公寓，裴助理已經在等他了，“戰總。”
戰擎淵落座，神情淡淡，“問出來了？”
“沒有，兩人都不肯說。但是艾米·塞西爾一直說要見您，等見了您，才會說出真相，您要去見她嗎？”
戰擎淵想了想，點頭答應了，“走吧，早點解決，早點回國。”
去的路上，裴助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斟酌著開口：“戰總，克里斯這樣就算了？”
戰擎淵心情不錯，也有興致回答他的疑問，“他不會輕易打消對我的懷疑，今天不過是個試探，等他察覺到艾米不見了，自然能將事情聯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