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430章 倒不如借此機會,論一論高下
  大唐幅員遼闊,朝廷內部人員嚴重缺失。

  人才難得的背景之下,對于地方上的治理,自然要稀松一些。

  若是大唐的各道做一個排序,上到皇帝,下到六部司府內的普通官員,都有相同的標準。

  那就是治好關中,護好邊境。

  至于屬于關中之外,并非邊境的各道,只要說得過去就夠了。

  即便有叛亂,也不會大到哪去。

  這并不是歷史的經驗,而是現實情況。

  對于他們而言,大海之上,沒有任何威脅。

  或許,偶有一些偏僻之地,會出現在災慌,也頂多是派遣幾位黜治大使去安撫一下罷了。

  魏征原來干的,就是這種活。

  以至于,他跟山東的那些豪族,關系非同一般的親密。

  連女兒,都嫁給了山東的豪族。

  而江南這種,位置又偏,又不大可能出現在災荒的地方,幾乎不會出現在皇帝的案牘之中。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

  省心。

  長期以來,江南的局勢,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種平衡,實際上各大華族建立的。

  無論他們作了多少惡事,搜刮了多少錢財,從安定的角度看,他們都是有些功勞的。

  同樣,他們也知道,這種微妙的平衡,是江南各大華族能夠保持到現在的根基。

  朝廷將這種平衡視為鎮山石,而江南的各大華族,將其當做靠墻梯。

  如果這種平衡消失,那么江南的各大華族,在朝廷眼中,也是徹底失去了作用。

  到時候,無論他們作沒作過惡,斂沒斂過財,完全可以羅織一些罪名,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消失。

  因此,最不愿意看到平衡被打破的,不光是朝廷,還有江南各大華族本身。

  這是張家即便再孱弱,依舊沒有被顧家、朱家吞掉的直接原因。

  沒人能夠承受,平衡被打破的后果。

  一如沒人明白,朝廷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就連柳白,都無法預測,失去平衡后,局面會是怎樣的。

  再此基礎之上,需要引入全新的力量,來塑造一個,對柳白有利的平衡。

  這種全新的力量,自然便是佛道了...

  不管佛門和道門樂意不樂意,事實就是,他們一直在充當著統治者維護統治的工具。

  從這個角度看,柳白這個有著官方背景的虛銜王爺,拿過來用一用,倒也恰如其分。

  至少,在座的除了玄奘和袁守城之外,都很高興...

  按照地位的差別,玄奘和袁守城各坐在柳白左右。

  兩人一進門,就鎖定了自己的座位。

  似乎生怕被別人搶去。

  真談起利益,什么道法自然,什么佛門清凈,全都成了屁話。

  已經不怎么被玄奘待見的寒山子,坐在了玄奘的下首。

  袁守城后邊,則是一位長須道人。

  正是當代張天師,張道陵的第十一代孫,參孫道長張通!

  而張家的家主張永,則很是自覺的坐在末席。

  半個屁股落在椅子上,好像準備隨時彈起來...

  他也是席間最忐忑之人。

  忐忑之中,伴隨著些許的興奮。

  至于他身后的張家老管家,早就樂開了花!

  若是這時候他還不明白柳白的想法,真就白活這么大歲數了。

  看樣子,參孫道長和寒山子,對這種大家一座圍圈坐的大圓桌子,很感興趣。

  正式場合,都是一人一桌跪坐。

  非正式場合,這種大圓桌子也很罕見。

  只有柳家吃飯的時候,才會用這種家具。

  這是為數不多的,柳家在用,卻沒有形成風尚的習慣...

  王守仁站在柳白身后。

  許褚站在帳篷門口。

  柴令武伸進腦袋,往里看了一眼,被許褚一把推了出去。

  柳白著重表達了一下,對小張天師的歡迎。

  惹得袁守城一個勁的斜眼看他。

  佛門的兩大派系,和道門的兩大派系之間的情況,很江南各大華族是有些類似的。

  “旁的就不多說了,柳某有意,出資供佛門開一場水陸法會,供道門開一場齋醮盛典,不知在座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沒有感覺到意外。

  柳白召集他們前來,不大可能是因為別的事。

  目的很簡單。

  唯一值得商榷的,就是究竟用哪一方的人。

  要知道,玄奘的唯識論和寒山子所代表的禪宗,可不是一個說法。

  道門也是一樣的。

  凈明道和龍虎山的天師道,有著根本上的信仰差別。

  誰來主持這場盛會,誰就有可能,在江南占據一席之地!

  不夸張的說,甚至足以將另外一方,徹底打壓下去!

  四個人都是沉得住氣的,誰都沒有率先開口發問。

  柳白需要借他們的影響力,他們也要借柳白的官方背景。

  反倒是張永,縮著脖子站起來。

  “若是王爺答應,兩場盛會所需的銀兩,便由我張家一力承擔!”

  誰都能聽出,張永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這算是,給柳白繳了一份投名狀。

  后邊的老管家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期許。

  看來,張永正常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柳白笑著把手向下虛按幾次,道:“張兄莫要緊張,你現在身子骨弱,可千萬別犯了病。”

  眾人不禁莞爾。

  張永老臉一紅,訕訕的笑了笑,道:“王爺明鑒,張家勢微,只能是出點銀子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張家日子過得再慘,也足夠支撐開個幾十場宗教活動的。

  說完,張永坐下來,依舊是半個屁股挨在椅子上,不敢坐實在了。

  “如此也好,張兄破費了...”

  此言一出,張永整個人頓時松弛了下來。

  身后的老管家,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被人打壓多年,張家終于抱上了一條大粗腿!

  以后,張家也有人撐腰了!

  這時候,參孫道長忽然開口道:“王爺的意思,難道是想讓我等,一同開壇講經,比一比法門?”

  柳白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道:“柳某正有此意,各位雖來自不同的派系,但殊途同歸,信佛之人拜的終究是佛祖,信道之人拜的也終究是道祖,既信仰同源,那么學說自然也同源,有分歧很正常,倒不如借此機會,論一論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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