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就是這署名,何必隱瞞呢?
虞世南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他心里還是很看好這篇文章的。
他本身就極度喜歡喝茶。
兩三天不去柳葉軒,感覺渾身都難受。
可即便最最早接觸茶的人之一,他也說不好,文章中的對錯。
惠山石泉...招隱泉...
虞世南念了幾個名字,熟悉得很。
想必文章的作者,也是柳葉軒的瘋狂追求者。
這幾種泉水,正是經過柳葉軒多日研判,總結出來的,最適合泡茶和煮茶的泉水!
文章上,不僅總結了這些泉水的好壞,更著墨于評價泡茶的手法!
下面的學生們還在爭論。
很快,就分出了以李延壽和上官儀為首的兩派。
幾位擔當顧問的大儒捂著臉,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他們一向以博學著稱,可現在,一點忙都幫不上。
虞世南知道自己再不發話,說不定就真打起來了,忙清了清嗓子。
你們暫且稍安勿躁...
副院長加名譽主編的威信,自然是極強的。
眾人紛紛落座,一同看著虞世南。
上官儀和虞世南走得最近,拱手道:還請先生,施以良策!
虞世南沉吟片刻,道:老夫以為,此文足以刊登在《致知》之上,但還需有人,詳細的校正一番才可!
李延壽不敢對虞世南甩臉子,但語氣還是硬邦邦的。
敢問先生,天下有何人能校正此文?
虞世南有些猶豫的說道:老夫倒是知道一人,只不過...此人對茶倒是十分熟稔,就是學問差了一些...
誰?
上官儀迫不及待的問道。
柳葉軒大掌柜,柴令武!
...
柴令武正在大哥的事情發愁呢。
平常的時間,練練武,打打拳,沒事往柳葉軒跑幾趟,二十天一轉眼就過去了。
可如今,才過了一天,他就如坐針氈。
生怕在這二十天里,自家大哥還會對自己出手。
終究是親兄弟,若真玩狠了,不光自己心里過意不去,自家老子夾在中間,也會很為難。
坐在臘梅樹下,一邊煮茶,一邊唉聲嘆氣。
門房老吳領著虞世南進來,柴令武站起來拱了拱手,拿出一個杯子。
虞世南倒是笑呵呵的。
論起煮茶和泡茶來,柳白當屬第一人。
往下,那就是柴令武了!
懂茶和不懂茶的人,泡出來的茶,絕對不是一個滋味。
柳葉軒剛開張的時候,柴令武還會露露身手,可現在,就算房玄齡他們去了,都請不動柴令武。
也只有李二去柳葉軒,柴令武才會現身。
今天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虞世南輕呷一下,頓時感覺滿口生香,整個人仿佛要飄起來了一樣。
這是什么茶?
他是柳葉軒的常客,多貴的茶,家里都有些珍藏。
可這種茶,還是頭一次喝到。
這是第一批儲存起來的茯磚,雖然才一年時間,但滋味也轉化得很濃強了...
柴令武心里正煩著呢,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些。
要是其他時候,怎么說也要坑虞世南一筆。
今天,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
茶還能久存?
柴令武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這要分什么茶,如午子仙毫、象園霧芽之類,當然是盡早喝,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鮮美,不過如茯磚,以及姚州運來的幾種茶,卻是存放的時間越久越香...
虞世南若有所思。
好像,那篇文章里,也有同樣的說法...
柴令武沒聽說他說什么,也沒有追問。
柳大哥還要二十天左右才能回來,先生若有事,不如改日再來!
聽他這意思,是打算送客了。
虞世南趕緊道:老夫此來不找柳白,而是找你!
柴令武一愣。
找我?
虞世南是什么人物?
當朝學問第一人,書院的副院長!
要權力有權力,要人才有人才。
找自己?
難不成,最近家里銀子吃緊,買不起茶葉了?
他搖了搖頭,道:柳葉軒最近不打折!
虞世南滿臉黑線。
老夫來找你,是學問上的事!
當下,他把《致知》編委會遇到的難題,將給柴令武聽。
柴令武聽完之后,絲毫不感興趣。
那些家伙還真是閑得可以...
虞世南頓時急了。
你是柳葉軒的大掌柜,就不想通過《致知》,提高柳葉軒的影響力?
柴令武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少糊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致知》,總共就賣出去幾百本,大部分還都是書院的學生...借《致知》提高柳葉軒的影響力?我看,你們是想借我柳葉軒的東風!
從前,虞世南總覺得柴令武就是個胡鬧的孩子,若非柳白給他一個大掌柜的職位,恐怕還天天招貓斗狗呢。
可今天才發現,這廝一點都不比柳白好打交道!
油鹽不進!
他想了半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進《致知》編委會,有俸祿拿。
果然,柴令武頓時來勁了。
多少銀子?
一百...
他本來想說一百貫銀子,還沒說完,就見柴令武又露出了那種鄙視的眼神,這才連忙改口。
一千貫!
說一千貫,他也很心疼,畢竟這些銀子,都要書院來出。
可正如柴令武所說,茶早已在大唐打響了名頭,若是那篇文章能刊登在《致知》之上,很多愛茶之人,都會爭相購買。
到那時候,《致知》的名聲,也就高了。
柴令武想了想。
自己閑著也是閑著,與其在家里生悶氣,倒不如給自己找點事做,還能賺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也罷,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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