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幾樣寶貝,最終落在了柳白的手里。
這段時間,柳家的各位大掌柜,天南海北的給柳白尋找寶物。
什么春秋時期的方尊,西漢時期的銅鼎,東晉時期的硯臺,應有盡有。
幽州的大掌柜老周,還不知從哪里淘換了一整套,戰國時期的編鐘,聽說還是秦始皇用過的?
柳白特意給幽州去信,把老周狠狠訓斥了一頓!
幽州乃古燕國之地,秦始皇會跑到燕國去敲編鐘?!
但好歹也是一件古董,柳白也沒舍得扔,干脆放在院子里當擺件。
還別說,院子里有了編鐘當裝飾,還真有幾分古香古色的韻味。
現在,柳白的書房里全是寶貝。
從毛筆到筆洗,都是古物。
甚至放書的架子,都是三國年間的。
當然,最珍貴的還要數他坑來的那幾件寶物。
展子虔的《游春圖》、王羲之親筆所寫的《初月帖》,都堪稱無價之寶。
坐在書房的椅子里,柳白滿足的長出一口氣。
這個屋子里東西,如果換成銀子,足以把李二的太極殿都買下來了。
而柳白痛快的同時,遠在長安城越王府里的李泰,都快要哭出來了。
越王殿下,咱家已經吩咐下人,給您收拾東西了,未來幾年,您每天都要去書院上學,這可是陛下的吩咐,萬萬馬虎不得!
劉瑾一臉陰笑的對李泰道。
李泰坐在榻上,耷拉著腦袋,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昨晚還暗暗下決定,睡上一個好覺,第二天好好琢磨一個辦法,來報復柳白和李承乾。
可剛一起來,就聽見了這個噩耗。
去書院?
和落在柳白手里,有什么區別?
滿書院都是柳白的人,自己去了還不整天受欺負?
他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一個辦法。
本王...本王病了!過幾日再去書院!
劉瑾清了清嗓子,道:快來人,帶越王殿下去書院!
李泰瞪大了雙眼,道:本王都病了,還去書院?!
越王殿下,全大唐的人都知道,孫思邈孫神仙在書院,您去了之后,正好可以請孫神仙診治一番!
說完,他又沖外邊喊了一嗓子。
狗東西!你們還不快點?耽擱了殿下的病,咱家扒了你們的皮!
幾個家丁急忙沖進來,攙著李泰就往外跑,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給越王殿下穿上。
臨走前,幾人還幽怨的看了劉瑾一眼。
都是自己人,裝什么犢子?
李泰不知道自己這幫人的身份,你劉瑾還能不知道?
劉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沖他們一攤手。
剛才一時興起,就把這群人的身份給忘了。
他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宮中,可以隨便使喚手下的小太監。
要是讓王守仁知道,自己虧待了這群錦衣衛。
恐怕自己以后就沒好日子過了...
...
書院,院長室!
新生入學,必須要經過院長的同意。
王勣坐在院長室里發愁。
李泰入學也就罷了,皇子皇孫為何還要來?
本來,書院招了一大堆貴族子弟,就夠難管理的了。
皇子皇孫都來,豈不是要炸開了鍋?
叩叩叩...
誰?
院長大人,越王殿下來了!
王勣嘆了一口氣,進來!
李泰蔫頭耷腦的走進來,道:小王參見王先生...
李泰,你乃新生入學,本院長擔心你跟不上書院的進度,且先安排你進入預科班,試讀一月,若有成效,再同其他書院學子,一同修習圣人文章!
李泰一拱手,學生謹遵院長吩咐!
王勣點了點頭,道:走吧!
李泰走后,王勣卻是更發愁了。
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李泰。
書院的教學方式新穎,但李泰自小聰明,用不了幾天就能跟上正常的進度。
加上他前幾日得了李二的教訓,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搞風搞雨。
但其他的皇子皇孫,就不一樣了。
當年大唐還未立國的時候,王勣就時常出入的太原的唐國公府。
他和李淵也算是老朋友了。
因此,他太清楚李淵的兒子,都是什么貨色了。
已經進入書院就讀的李元昌等人,整天打架斗毆,人事不干!
全都來了?
那還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況且,還有李二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
譬如前幾天被封為燕王的李祐、蜀王李愔!
從小就能看出,個頂個的混蛋。
比李泰還小一歲,就有了不小的惡名。
在宮中不知禍害了可憐人。
王勣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仰頭倒在松軟的椅子背上,喃喃的說道:老夫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
拋開自己的下場不提。
書院的學風,設施,以及那些早就如雷貫耳的先生們,李泰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
他喜歡和李承乾爭搶皇位不假,但也喜歡讀書。
四書五經之類的,更是看一眼就會背。
背幾遍就能懂!
如果能跟隨大儒學習幾年,在金殿之上露一把臉,豈不是又能得到父皇的歡心?
可他一進教室,就傻眼了。
二十幾個學生,零零散散,七扭八歪的坐著。
年紀最大的,臉上都還掛著大鼻涕!
這就是所謂的預科班?
不是說,能進入書院的,都是由當地官學舉薦上來的嗎?
怎么全都是五六歲的小孩子?
黑板上,寫著一個碩大的一字。
的確是小孩子要學的第一個字...
再看先生,李泰只覺得腦子有些發懵。
李恪一手拎著教鞭,一手拿著粉筆,張大了嘴看著李泰。
青雀兒,你怎么來了?
李泰嘆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你是預科班的先生?
李恪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沒錯啊,預科班是專門教貴族子弟識字的地方。
說著,他忽然警惕了起來,一把將教鞭摟在懷里。
你不會是來搶我這個先生位置而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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