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草草結束。
北清大學的老師們倒是一個個有說有笑的走了，只留下一臉苦相的劉國濤和陳旺還留在辦公室里。
“陳主任，你覺得我現在該怎么辦？”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擺在劉國濤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打電話給寧瑯繼續購買教材，但他拉不下這個臉。
二是就此罷休，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可這樣，他就有可能成為北清大學的罪人。
他難以取舍，所以想讓陳旺給他拿個主意。
陳旺能坐上北清大學教導主任的位置，察言觀色，揣測人心的本事自然有，他知道劉國濤在糾結什么，于是他回道：“既然這五本從浩然大學買來的教材這么有用，那我們肯定是還要買的，要不然的話，我們和浩然大學的差距就會逐漸拉大，到時候要是被人知道這件事，我們恐怕會被千夫所指，如果這件事校長你不好開口的話，那我去和寧瑯談談。”
“可當初第一次買教材的時候，我答應過寧瑯，第二次如果再去買，就要按照兩百萬一本的價格購買，這個價格……”
“校長，價格的事，只能我拉下臉再去談談，不過我看以寧瑯的性格，多半談不下來。”
劉國濤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浩然大學的教材竟然這么管用，我很好奇這些教材都是寧瑯從哪里找來的。”
陳旺也同樣好奇。
但是第一次交流學習，第二次交換生活動，他們都沒查出什么，他們好奇，也只能繼續好奇下去了。
這件事就被交到了陳旺的手中，沒過幾天，陳旺就帶著孫麗麗再一次坐飛機來到了魔都。
……
接到陳旺和孫麗麗來的消息時，寧瑯并沒有表現的很意外，相反很是淡定。
他仍然讓安茜把他們帶到了會議室里。
差不多的時間，同樣的地點，這次他們同樣是為了教材的事而來，但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陳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寧瑯故意把他們晾了十五分鐘，之后才慢騰騰地走到會議室里，看到熟悉的幾個人，寧瑯和陳旺、孫麗麗再次握手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陳主任和孫老師今天不請自來，想必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陳旺和孫麗麗對視一眼，都有些尬住了。
最后還是陳旺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幾個月前，孫老師從貴校購買了五本教材的事，寧校長可還記得？”
“記得，當然記得。”寧瑯故意道：“當時孫老師覺得我出價太貴，所以我給了他兩種交易方式，一種是以每本一百萬的價格購買，另一種是第一次先用二十萬的價格購買，等到第二次再買，就得用兩百萬一本的價格購買，孫老師，我沒說錯吧。”
孫麗麗當時還覺得二十萬買一本教材都太貴，可當她看懂那個心法，并開始修行之后，才知道二十萬的價格已經算是白菜價了。
孫麗麗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幾本教材我們一買回去，就先讓學校里的老師先練了，前不久他們給了我們學校高層一些反饋，他們一直認為貴校的教材對于實力精進很有用，所以我們這次過來，也是希望再從貴校購買一批教材，以供更多人修煉。”
寧瑯道：“這件事我上次就已經和孫老師說好了，何必陳主任再跑一趟。陳主任這次過來，想要買多少本？”
“貴校有多少本類似的教材。”
“這種等級的大概有六七百本吧。”
“六七百！”孫麗麗忍不住驚呼出聲，如果真按兩百萬一本的價格買完這六七百本教材，那豈不是花十多億。
陳旺驚訝的同時，也敏銳地聽出了別的信息，他蹙眉道：“寧校長說的‘這種等級’的是什么意思？”
“我們學校圖書館一共七層，每一層都擺放著不同數量的教材，一樓的等級最高，算是基礎，頂樓的等級最高，一般人就算得到了也很難練會，不過我當初答應孫老師的是，一樓的教材按照二百萬一本的價格出售，可沒說更高級的教材，也是兩百萬一本的價格。”
聽到這句話，陳旺、孫麗麗兩個人心頭一震。
陳旺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道：“那我們這次就先從貴校購買三十本教材。”
“沒問題，三十本，一共六千萬。”
寧瑯拿起手機笑道：“我這就讓我徒弟，把教材送過來。”
“寧校長。”
“怎么了？”
“那個。”陳旺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地說道：“價格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寧瑯立馬收回了笑容道：“陳主任，價格我們上次就談好了，孫老師還專門打電話給你們劉校長請示過，這時候出爾反爾就有點沒意思了吧。”
“寧校長，你別誤會，我們既然是第二次來，那就肯定還有下次，既然是做長期生意，也希望寧校長能給點優惠。”
寧瑯一早就知道陳旺會有這套說辭，甚至他能猜到是劉國濤不好意思和自己張口，才讓陳旺過來的，他道：“那行，這一次我就給你們優惠一千萬，五千萬三十本教材，這樣的話，陳主任回去也能向劉校長交待。”
但寧瑯說完，很快便又補了一句道：“如果這個價格陳主任都不能接受的話，那我只能送客了。”
五千萬。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陳旺想了想，起身道：“那請寧校長稍等，我出去打個電話。”
“請。”
陳旺拿著手機出去，五分鐘后，又走了進來，他遞出右手，擠出更難看的笑容道：“那就按寧校長說的價格來吧。”
寧瑯點了點頭，讓林秋又去了趟圖書館，拿來了三十本低級功法的復印件后，又給宋曉華發了個消息。
等到學校賬號上多了一筆五千萬的巨款，寧瑯才把這三十本功法的復印件給了陳旺。
陳旺掂量著自己手上三十本功法，只覺得這筆買賣太虧了。
花這么多錢，卻只買了對方學校最基礎的三十本功法，等以后要買高級的功法，那豈不是還要花更多的錢。
他要是賣也就算了。
他要是不賣，那北清大學終有一天會被浩然大學給甩得遠遠的。
離開浩然大學的那一刻，陳旺回頭看了一眼浩然大學的大門，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嘆氣，車子開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