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一頭黑線:“我說王爺,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什么叫安心去吧。”
惠親王一瞪眼:“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就是趕緊走,公主在應天府你怕什么,有機會再讓公主去阿日陶勒找你就是了。”
“行行行,我這就走。”
楊軒嘟嘟囔囔地說道:“我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過河抽橋的那種。”
“你小子還敢胡說。”惠親王怒道:”你趕緊的,我帶那么多羽林衛來,就是來押送你出城的。”
楊軒一縮脖:“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留啊,這天都快黑了,連夜趕出城去,也太狠了。”
說完,他也不等惠親王說話,轉頭就走,丟下一句,那我就收拾東西去了。
府里的下人們一聽說爵爺要赴任去了,而且立即就要動身,便趕緊忙碌起來。
而蓉枝則是看著楊軒,期期艾艾的樣子,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爵爺,此去西北關外,能否帶上妾身?”
“帶著你?”楊軒一愣:“你不在府里待著,跟我去西北關外吃苦?”
蓉枝道:“妾身既然是爵爺的人,自然是爵爺在哪,妾身就在哪,既能照顧爵爺的飲食起居,還能……還能……”
看蓉枝吞吞吐吐的樣子,楊軒好奇問道:“還能什么?”
蓉枝滿臉通紅,盯著自己的腳尖,聲若蚊蚋:“還能為爵爺侍寢。”
楊軒眉頭一挑,自己之前沒碰過女人,也沒朝這方面想,所以并不覺得多么需要,可是這幾天開了葷,想法可就變了,有個女人在身邊還是不錯的嘛。
至少比張君寶那小子會服侍人。
“行,那你就跟我一道去阿日陶勒吧。”
蓉枝臉上頓時露出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楊軒去阿日陶勒赴任,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好帶的,收拾點路上換洗的衣物,帶點吃食就行了,不過當蓉枝接手此事之后,愣是收拾出了一車零碎,把張君寶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呂岳還打趣張君寶:“你完了你完了,有人跟你爭寵了,以后爵爺有什么好吃的,可不一定會帶上你了喲。”
張君寶一噘嘴:“那有什么,先生給我開的薪水,再加上俸祿,我銀子都花不完,我自己買好吃的就是了,反正先生走到哪咱們都得跟到哪。”
呂岳繼續說道:“我就好奇,你小子這么能吃,怎么就不見長肉呢?”
“你懂什么,先生說了,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得多吃點,不然長不高,跟你一樣矮個子,連媳婦都娶不上。”
呂岳慍怒:“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連我都敢調侃,今天給你松松筋骨,讓你小子長得更高點。”
張君寶轉身就逃:“來呀來呀,你來抓我呀。”
真要打,張君寶還有些打不過呂岳,不過要論身法,呂岳還真就抓不到他。
兩人就這么一追一逃,在院子里鬧騰開了。
這一幕就被惠親王看到了,怒哼一聲:“身為羽林衛,開北伯的貼身侍衛,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呂岳就是惠親王府里出來的,一聽惠親王呵斥,當即停了下來,拱手肅立,張君寶也是吐了吐舌,規規矩矩地站住了。
惠親王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就趕緊出發,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說不定你們今晚還得趁夜趕路,不要耽擱了。”
“是,王爺。”
然后,楊軒帶著蓉枝和侍衛們,就從伯爵府出來了,后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兩百多羽林衛。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楊軒這是被押送出京,要不然哪有這個點出門趕路的。
于是楊軒得罪了皇上,被驅逐出京的消息就不脛而走,到天黑的時候,應天府的文武百官不知道此事的,怕是沒有幾個了。
楊軒官居總督之位,又是開北伯,皇上身邊的紅人,而且就在幾天前才娶了公主為妻,若非得罪了皇上,哪有這個時候回阿日陶勒赴任的。
最緊要的是,這禪位大典可就快到了,這時候離京,不等于遠離了權利中心了嘛。
這開北伯怕是要失寵。
不對,照這情況來看,是開北伯已經失寵了。
而離京的楊軒,這一路上可是相當愜意,不得不說,女人就是比男人細心,有蓉枝在身邊照顧,那可比張君寶要強得多了。
蓉枝收拾的一車子零碎,可謂是鍋碗瓢盆應有盡有,即便是身處野外,楊軒也隨時能吃到熱的。
這要是以前,楊軒基本上就跟軍士們一樣,只能啃干糧。
而且蓉枝還帶了不少的零食,話本之類的,以便楊軒旅途之中解悶。
到了夜里,不論是投宿客棧還是驛站,蓉枝還會給楊軒弄點湯湯水水的,再幫他泡個腳擦個臉,滿身的疲憊都去除了。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還有個暖床的,雖然蓉枝以旅途勞累為由,不讓楊軒操勞,但是有個軟乎乎的人兒摟著,睡覺也舒服得很嘛。
從應天府到阿日陶勒,少不得要走上半個多月,楊軒這一路上也很糾結,不知道該走快點還是該走慢點,因為他不確定,禪位大典的時候會發生什么事,萬一出點什么事,自己趕回去還能快一點。
可是阿日陶勒那邊的事也很多,才與坎布里簽下通商契約,雖然通商的事不用操心,按部就班即可,可是還有很多其他的安排,也得提上日程了。
楊軒可不是簡單的只跟圖爾特部通個商而已,他要的是讓瓦剌亂起來。
民生、經濟、文化和軍事,這可是全方面合作了,民生經濟不怎么需要操心,可是文化和軍事方面,就需要做好相應的準備了。
楊軒糾結了一路,最后還是決定,先趕到阿日陶勒去再說,應天府有皇上在,估計那些人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萬一發生了什么不可測的事情,自己在阿日陶勒做好準備,也好應對一些突發情況。
而他不知道的是,當他人在路途上的時候,應天府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首先就是之前所說的流言,已經傳到應天府來了,說什么太子逼迫皇上禪位之類的,皇上為此雷霆震怒,下令東西緝事廠徹查。
而另一件事,則是寧王受召,出發前往應天府,從臨安到應天府路程近得很,幾天時間就到了。
當寧王出現在朝會上的時候,當堂就讓皇上有些下不來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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