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鬼話!
緹庫羅當時臉色一沉,猛的回過頭去,目光中帶著兇殘,但鄂弼卻不躲不閃,直面相對。
“大王,不是我說的話難聽,您仔細想想,既然那個王禎敢于這么講話,難道大秦是沒有準備的?”
鄂弼不愧是丁靈第一智者,接下來的一段分析,與甘羅所想一模一樣。
當然,他能看的只是表面,對于趙禎在殺人之后,如何強行迫使丁靈與大秦合兵,他還看不透。
但僅有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緹庫羅臉色陰沉不定,眉角壓的很低,很低。
“照你這么說的話,我要是繼續堅持己見下去,就會有殺身之禍?”
鄂弼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要遭受殺身之禍的,不僅是緹庫羅一個,甚至他們這幾千軍隊,都難以幸免。
他死了,就算是秦人做的再隱秘,也無法保證這個消息,不會在丁靈軍中傳開。
要是以“不樹敵”為前提的話,秦軍怎么可能放過這些當兵的族人?
至于將佐方面就更不用說了。
光是眼下,秦軍的一部分隊伍就已經有了監視的行為出現。
只怕到時候真得是必要時刻,秦軍能夠精確定為打擊,斬首這一次丁靈的隨軍將佐。
別看這一次緹庫羅沒有將丁靈看家的本錢都帶出來,可也是半數精銳,一旦遭受重創,則丁靈全族,必為匈奴所滅!
……
緹庫羅目光搖閃,剛剛鄂弼的那番話,不但刺激到了他,也給了她一些啟發。
是啊,大秦要的是什么?
邊境穩定?
不!
這只是基礎的目標,他們還需要更多,甚至開疆拓土的話,匈奴人的力量遠比丁靈更強大。
一旦真的發生了鄂弼所說的那些事,大秦完全可以直接將合約盟書轉投匈奴。
以其剿滅丁靈半數將佐的事實作為交換代價。
匈奴單于貪婪,絕對不會決絕這一優厚條件。
那個時候,匈奴與秦聯合,多了不講,至少能換取五到八年的和平,而丁靈反而成了這場和平的犧牲者!
得不償失!
緹庫羅此刻笑而無語,哭亦無淚,誰能想到只一個見面,他就被推到了如此尷尬的位置。
叫人拿住哽嗓,掐死咽喉,連一點講價錢的資格都沒有,就得被拿捏。
可笑!
可恥!
可無奈……
轉過頭來,他沖鄂弼拍了拍肩膀:“好,你說的我知道了。”
“今晚就如此,我累了。”
……
緹庫羅不是累了,而是一夜白頭!
這一夜,他沒有休息,渾渾噩噩的躺在那,翌日清晨十分,當他睜開眼睛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真的嚇了一跳。
他現在本是壯年時期,可是這頭發卻都花白了,眼睛也紅的嚇人。
可憐!
緹庫羅一聲慨然,他也知道,自己扛不住了。
要么答應那個王禎,接受他們的要求,使得兩家合兵;眼下主動權已經完全逆轉,而今丁靈方面,只有聽人家招呼的份。
要么,他馬上就死,能夠連累著這么多即將帥陪同,也算全了他丁靈王的身份。
反正就一條,不能這么靠下去,越靠,對他越不利。
緹庫羅心里也不托底,不知自己再這樣的重壓下,還能再堅持幾天……
“來人!”
心下做好決定,緹庫羅當即吩咐手下人,代他向趙禎送信,請求一見!
……
自己送上門的肉,趙禎從不會往外推。
那就和他談談!
但時間定在這正午時分,上午這一段間隙,他還得和甘羅下棋呢。
正所謂天地君親師,當弟子的孝敬老師,那還不是應該的?
主要,緹庫羅看了,也肯定生氣!
這是趙禎對他又一層壓迫,必須讓他明白,丁靈也好,他緹庫羅也罷,在大秦面前,毛也不是,還不如他面前的棋局重要。
既強硬,那就強硬到底。
任何的松懈表現,都可能動搖緹庫羅的心里,他作為投機者而言,反復無常是肯定的。
果然,當緹庫羅在得知了趙禎寧可下棋也不見他的時候,心里更虛了。
他擔心趙禎這樣做,是故意為難他,就是要耗干凈他的耐性,從而名正言順的拿掉他的腦袋。
越這么想嗎,緹庫羅心里就越慌,但也同時越想讓自己安靜下來。
可是他做得到嗎?
近乎惡性循環一般的心里磋磨,讓緹庫羅整個上午都坐立不安,哪還有半分王者氣度,簡直就是一只跳馬猴子。
終于,在他的焦急躁慮下,趙禎與甘羅并排而出,見到他兩人就是哈哈一笑。
“丁靈王不好意思,在下平生好棋,常常忘我,讓大王久等了。”甘羅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語調,刺激的緹庫羅都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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