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也并沒有說其他的話。
但是此刻。
僅僅是始皇帝站在這里,在場的大臣們便已經是明白了。
關于這場儲君之位的爭奪,卻是要暫時的告一段落了。
此前他們之所以急著要立儲君之位。
也不過是聽說了,始皇帝病危的謠言。
如果始皇帝真的是病危的話。
如果不立儲君。
整個大秦定然是陷入無盡的動蕩之中。
而眼下。
始皇帝安然無恙。
那這所謂的儲君之位定奪,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在這一場的風波之中。
無論是胡亥,亦或者是扶蘇,卻根本沒有一個人是贏家。
現在。
同樣的疑惑,再一次的落在了這些大臣們,乃至是整個朝堂中人的心中。
這大秦的儲君之位,到底是花落誰家?
片刻之后。
御書房之中。
此刻。
趙禎正在旁邊的偏殿之中,跟隨著甘羅一道蒙學。
而在這御書房中,始皇帝坐在主座之上。
在他的旁邊,不是別人。
正是將趙禎收養的王翦。
兩人對坐而望。
王翦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卻是不住笑道:“陛下這御書房,老臣可是有好幾年未曾踏足了。”
王翦瞇著眼睛,不住的看著身旁的始皇帝。
瞇著眼睛,神色卻是滿是感慨之色。
在數年前。
攻破了楚國之后。
在戰功和威望,皆是上漲到了最頂峰的時刻。
王翦便是選擇了急流勇退。
再也不問朝政。
此前的時候。
他幾乎每一天都要在這御書房之中,和始皇帝議論天下局勢,以及下一步的對六國作戰方略。
但是這幾年時間,在王翦急流勇退之后,卻是沒有再踏入御書房,甚至是皇宮一步。
而今日。
在始皇帝的命令之下。
王翦時隔數年,終于再一次的進入這御書房。
此刻。
始皇帝聽得王翦似是感慨的聲音。
卻是瞇著眼睛,不住笑道:“寡人幾年前就已經說過,章御書房,老將軍什么時候想來,就可以什么時候來。”
王翦聞言,卻是低頭,不住的錘了錘自己硬邦邦的腰間:“老了,老了,來不了了……”
王翦這一番的動作。
始皇帝見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靜靜的望著王翦。
一時之間。
整個御書房,倒是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老將軍可知道,此次寡人找你來所謂何事?”
始皇帝直勾勾的望著王翦,卻是突然的詢問著。
王翦聞言。
瞇著眼睛,緩緩的望向朝堂大殿的方向。
僅僅是片刻,卻又是低下頭去:“老臣現在不過一閑賦在家的山野村夫,怎么可能知道,陛下喚老臣前來是所謂何事?”
王翦搖了搖頭,不住的笑著。
而始皇帝聞言。
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王翦一眼。
眼神中閃過陣陣精芒。
哪里還不知道。
王翦嘴上說著是不知道。
但這老狐貍。
其實什么都清楚得很。
當下,便也不再避諱些什么,直接是毫不顧忌的說著:“老將軍,你以為這大秦儲君之位,何人當為合適?”
“是扶蘇,還是胡亥?”
淡淡的一句之后。
這邊王翦表面上不動聲色。
將手中酒杯穩穩放在桌案上。
卻又知道為什么,不小心灑下去些許。
“咦?老臣終究是老了,不過些許幾杯酒,竟然是醉了。”
王翦臉色紅潤,卻是抬頭望向始皇帝:“還請陛下恕罪,老臣醉酒,卻并未聽見陛下方才再說些什么。”
此刻王翦無論是舉止神態。
倒像是真的喝醉酒了一般。
但是始皇帝哪里不知道。
這不過是王翦的借故推托之言。
只是靜靜的望著王翦,隨后一句。
更是讓身旁的王翦,臉色劇變。
“老將軍,無論是扶蘇還是胡亥,寡人可以給他們機會,但如果他們達不到寡人的期望。”
始皇帝瞇著眼睛,是一字一句的說著:“扶蘇和胡亥,他們二人,寡人絕不會立他們為儲君!”
一句之后。
這邊一直迷蒙著眼睛的王翦。
神色終于是變了。
聽得始皇帝的一句話后。
王翦便是驟然起身,沉聲道:“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不立扶蘇公子或者胡亥公子的話,那諸位公子中,還有何人可為儲君!?”
說完。
便是重重的一拱手:“還請陛下慎之又慎!”
見得這邊王翦終于是失態。
始皇帝卻是露出一絲微笑。
靜靜的望著王翦,卻是一字一句道:“老將軍忘了,寡人不是還有孫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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