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沒什么行人,路邊的店面也冷冷清清。
伙計掌柜都百無聊賴,打著瞌睡,消磨午后的時光。
葉星河的到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看他打扮,是稷下學宮的弟子。”
“他的來商貿區干什么,還有稷下學宮沒有的東西?”
“哼哼,估計是給那些上院的大佬跑腿的。”
他們一邊看著葉星河走過,一邊品頭論足。
看到葉星河走進赤煉堂后,這些人才失望的收聲。
感嘆他為什么進了赤煉堂,而不是他們的店鋪。
“伙計,我賣東西。”
葉星河走到柜臺前。
“你?
進來干什么?”
柜臺后面坐著一位伙計,翹著二郎腿,拿著一壺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掃了一眼葉星河,見他一襲白衣,普通尋常。
頓時,心中月發布些。
“我們這可是赤煉堂,整個蒼梧郡城都響當當的名號。”
“快點滾出去,別臟了我們的店面!”
伙計將茶壺放下,惡狠狠地說道。
“我是來賣東西的。”
葉星河說道。
“賣東西?”
伙計哈哈大笑。
“也不瞧瞧你這寒酸樣兒,你能賣出什么好東西?”
葉星河被逗樂了。
“要是我拿出好東西了呢?”
“告訴你,小崽子要是能拿出讓爺睜眼的東西,我當即跪下來,叫你爺爺!”
“不過,你拿的出來嘛?”
伙計一臉不屑。
葉星河笑了笑,手一揮,一頭龐然大物,重重地落在柜臺上。
“你說,這一件,夠不夠?”
伙計立刻站了起來。
這時一頭失去了所有血肉的赤血金蟒。
妖獸的鱗片、皮膚還有骨骼是除了內丹價值最高的地方。
而這頭赤血金蟒的鱗片、皮膚骨骼都完好無損,而且閃爍著金屬光澤,似乎充滿生機。
價值不菲!要是自己能收進這么一頭妖獸,自己在掌柜眼里,一點會分量大增。
伙計急忙伸出手,“不行,它的價值,還要經過鑒定!”
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起葉星河。
兩眼一咪。
這赤血金蟒實力不俗,實力達到神罡境第三重樓。
就算是神罡境第五重樓的人類強者,都不一定是它們的對手。
葉星河看起來白白凈凈,瘦瘦高高的,這么會是這么可怕妖獸的對手。
就是赤煉堂少當家的,也不能打包票,能夠獵殺一頭赤血金蟒。
那么要獲得這頭赤血金蟒,只有兩個途徑。
要么是這小子運氣好,無意中得到這樣的寶貝,不好在稷下學宮出售。
自己便可以好好宰他一筆。
要么,這小子只是被派來銷贓的。
背后,可能有著強大的派系。
不過這和赤煉堂,又有什么干系。
稷下學宮還能因此和赤煉堂翻臉不成?
至于這小子怎么和背后的大佬交代,就讓他自己操心去吧!想到這,伙計主意一定,裝模作樣的看起這頭妖獸的尸首。
一邊看,一邊嘆氣。
“可惜,可惜,這么一頭赤血金蟒,可被你糟蹋了。”
“血水流盡,導致皮膚干裂,骨骼脆硬:剔骨挖肉,怎么把蛟筋也剜去了。”
“這些鱗片,也都沒有光澤。”
這伙計大咧咧的將蛟尸一翻,手指用力撥開。
“這一刀雖然小,但是正割在逆鱗上。”
“這條金蟒,已經廢了。”
說完他端起茶壺,往太師椅上一靠。
眼皮耷拉下來,眼神卻不自主地往葉星河臉上瞟。
觀察葉星河的反應。
葉星河怒極反笑,問道:“不知道能開個什么價?
我有急用。”
伙計以為葉星河上鉤,趕緊站了起來。
“我心眼好,就挨掌柜一頓罵。”
“這樣吧,一千下品靈石,算我可憐你。”
說罷,他抱起金蟒尸首,就像后面大堂里走。
卻感到一股巨力,壓在自己肩膀上。
扭頭一看,葉星河似笑非笑,指尖輕輕搭在伙計肩上。
“怎么了,小子?”
伙計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自己雖然只是個伙計,但也是赤煉堂的伙計!他的實力,已經達到神罡境第一重樓!此時,卻被葉星河點住,動彈不得。
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恐懼。
“沒怎么,我不想賣了。”
葉星河則是冷冷一笑,淡淡說道。
“那可不行。”
伙計一聽,立刻雙目圓瞪,高聲叫道:“東西進了赤煉堂,就沒有拿出來的道理!”
“聽不懂嗎,我不賣了!”
葉星河一字一句,緩緩說道,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做夢!”
伙計將手上蛟尸向地上一丟,身子一轉,大聲嚷嚷起來:“掌柜的,掌柜的,有人鬧事!”
“小胡,誰在鬧事?”
一個身材富態,笑容可掬的中年人,從赤煉堂后堂中緩緩踱出,目光陰沉,一臉的不耐煩。
伙計臉上,頓時顯出得意神色,趕緊指向葉星河:“說好的買賣,這小子反悔!”
掌柜則一臉狐疑,看了看伙計,又要將目光轉向了葉星河。
卻正好,看到地上這具赤血金蟒尸體,眼中頓時閃現出興奮之色。
他拍了拍伙計的肩膀,笑道:“不錯啊,小胡,第一天就收到這樣的寶貝。”
然后向葉星河拱了拱手;“這位客人,不知小胡開了多少靈石?
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
態度很是誠懇。
葉星河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下品靈石。”
掌柜的臉色立刻僵住了。
他身形一愣,然后轉過身去,看向伙計,沉沉問道:“小胡,你這是怎么回事?”
“簡直,丟盡了我們赤練堂的臉!”
他當然知道,這樣一具尸身的價值。
一千下品靈石,實在是太離譜了。
這赤煉堂主人,并非蒼梧郡城人士,經營數年踩在蒼梧郡城扎根。
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他們赤練堂可如何再在這蒼梧郡城立足!?“快,給這位客人賠禮道歉,然后滾出赤煉堂!”
掌柜大手一揮,決絕說道:“以后,再不可說你在赤煉堂打過雜!”
他心中很是有些不舒服。
這小二,乃是他的侄子。
只是,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好。
“掌柜的……老叔,你,你竟然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