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會告訴你真相!”冷譽咬牙切齒道,“你就算不信我,總該信郡主吧?郡主可是殿下最在意之人!”

  然而方未名依舊不曾回答。

  冷譽等得不耐煩了,沒好氣地看向方未名:“要殺要剮你倒是給老子一個痛快!”

  只是,在他剛說出這話后,余光就瞧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殿下!”冷譽雙眼都有了亮光。

  他萬萬沒想到,謝宴竟然會出現在這,雖說顧寧已經同他說過了這都是謝宴設下的一個圈套,可他心中還是萬分擔憂,尤其是在見方未名不信任自己的時候,這股不安更是達到了頂峰。

  可現在見到謝宴的出現,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殿下,這都是您算好的!”冷譽激動得臉都紅了,再也沒有在下屬面前的冷臉羅剎模樣,跟在謝宴身后,“下官聽了郡主的吩咐,沒有在雷明那個奸人面前露出馬腳。”

  “做得不錯。”謝宴微微頷首。

  聞言,冷譽頓時覺得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殿下,那您看……下官現在是去做什么?直接替您生擒了雷明?”

  “再等等。”謝宴說話時,目光始終看著樹林外。

  正在冷譽疑惑之時,便見樹林外幾道人影閃現,他立刻攔在了謝宴的面前。

  而等著幾道人影展露身形,他便訕訕的往右邊挪了挪。

  原來是郡主啊……

  冷譽識趣的走到了一旁,就連沉默不語的方未名,都跟他一塊躲到了樹后面。

  顧寧在見到謝宴的一瞬間,就提起裙擺奔向了謝宴,像是一只翩迭的蝴蝶般投入謝宴的懷抱。

  “你怎么才回來!”顧寧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錘著謝宴的胸口,“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是我不好。”謝宴嘆了口氣,立刻認錯,“若是知曉此事會讓寧兒這般擔憂,我早在離開之前,便會將計劃告知于你。”

  “但那日沙塵暴來得太好了,不可錯失這個良機,我便想著先借沙塵暴假死,再偷偷地回來見你。”

  謝宴聲音十分溫柔,任由顧寧如何捶打他的胸口,他都不帶停頓一下。

  冷譽在樹后聽了,深覺自己不應該在這,應該立刻帶著方未名離開。

  然而樹林外恐怕還有雷明的眼線在,他可不能露出馬腳。

  思及此處,冷譽捂住了耳朵,蹲在了樹下。

  “你就不擔心我會信以為真嗎?”顧寧兇巴巴的質問道。

  謝宴鳳眸低垂,一只手不停地撫著顧寧的長發,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青絲中穿梭,柔軟的青絲繞在他的指尖,讓他的心軟成了一團。

  “寧兒如此聰明,我自然是放心的。”謝宴輕聲細語,“那日你不是已經發覺了異樣,還替我加深了雷明的誤會。”

  聞言,顧寧輕哼了一聲:“那是因為我神機妙算,猜到了你的計劃!”

  “自然,我與寧兒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謝宴毫不猶豫地接了一句。

  此話一出,整個樹林都安靜了下來。

  冷譽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定眼一看,竟然是岳榮。

  岳榮輕車熟路的拿著兩團棉花堵住了耳朵,這樣的話若是聽多了,難免會影響謝宴在他心中的形象。

  見狀,冷譽也有樣學樣,堵住了自己的一雙耳朵。

  方才那話,他真不敢相信是從謝宴口中說出來的。

  委實是……委實是不搭邊啊!

  身后的動靜自然瞞不過謝宴,片刻,他輕攬住顧寧的腰肢,帶著她走進了樹林更深處。

  這里就只剩下顧寧跟謝宴兩人了,岳榮等隨身保護的護衛在一百米外,根本看不見兩人的動作。

  更何況,就算是他們看得見,也不敢往這里面看。

  看著捂住耳朵的岳榮與冷譽,方未名也低下了頭。

  謝宴將顧寧抵在樹干上,聲音暗啞:“此事一過,隱藏在暗中的危機算是徹底解除了。”

  “那可說不定。”顧寧搖了搖腦袋,“雷明他們既然敢這么做,那肯定是留了后手,我見他們行事,不像是什么聰明人,說不定會用最蠢的辦法。”

  “什么辦法?”在顧寧沒有察覺到的地方,謝宴的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顧寧仍繼續說道:“自然是下毒了。”

  “萬一他們破罐子破摔,讓暗中埋伏的奸細給你下毒怎么辦?”顧寧說到這,一本正經的捏住了謝宴的手,“你可千萬要小心些,絕對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

  謝宴的眼神暗沉,始終停留在顧寧身上。

  對此,顧寧一無所知。

  “你難道不信我?”顧寧急得抬起頭,不料撞入了謝宴暗沉的鳳眸中。

  “我……你……”顧寧頓覺不妙,大腦飛速運轉起來,細思自己究竟是哪里沒做好。

  然而她還沒想出對策的時候,謝宴已經緩慢的點了點頭:“好,我會留意的。”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聲音極為平和:“既然是寧兒的囑咐,我必定會牢記于心。”

  聞言,顧寧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她深吸一口氣,讓眼中的淚水不要往下落。

  “謝宴。”顧寧低下頭,埋在了謝宴的胸口,悶聲道,“你真好。”

  她知道,謝宴這么敏銳,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可他卻選擇將疑問埋在心中,而不是質問她尋根問底。

  他信任她,她卻因為一些原因,辜負了這份信任,不能將真實原因告訴他。

  顧寧心中愧疚極了,埋在謝宴胸口半晌都沒說一句話。

  良久以后,她抬起頭,踮起腳尖,在謝宴的唇上印下一個吻,然后又低下頭去,悶悶地說了一句:“謝宴,我最喜歡你了。”

  謝宴被心中巨大的歡喜沖昏了頭腦,他愣了一會兒,便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數的話,只化作了一句:“我都知道的……寧兒,你也是我最最歡喜之人。”

  不論顧寧有多少秘密,可她從未做過害他之事,入京后,他為了復仇走出的每一步,都有顧寧的努力。

  這樣的顧寧,他怎么忍心懷疑?

  更何況,就算顧寧別有用心利用他……

  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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