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則是微微一笑,正色的看著眼前已經臉色有些緩和的朱祐樘。
“爹,您應該去和宣宗皇帝好好聊聊。”
朱祐樘有些懵了。
“宣宗?”
“為何是宣宗皇帝?”
“不應該去找太祖爺?”
“再不濟也是去找太宗皇帝啊。”
“畢竟我們都是太宗皇帝一脈的。”
朱厚照則是微笑著開口道:“無他,宣宗皇帝乃是大明未來的主人。”
朱祐樘此時雖然明顯的一愣。
但是依舊站起來踉蹌的朝著宮內走了過去。
朱厚照則是看著朱祐樘的背影。
露出來一抹十分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是比較期待自己老爹和朱瞻基交流之后的變化的。
畢竟大明沒一個和朱瞻基交流過的人。
最后都會變成奇怪的形狀。
就在這個時候。
遠處一個小太監滿臉都是激動的跪在了地上。
“殿下,皇后娘娘請您入宮相見。”
朱厚照則是臉色有些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太監。
“劉瑾。”
小太監此時紅著眼睛朝著朱厚照不停的叩首道:“是奴婢。”
“是奴婢啊。”
朱厚照輕輕的點頭示意劉瑾起來,接著背著手朝著宮內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開口。
“老劉!”
“奴婢在!”
“這一次,你不用替朕背上罵名,不必用自己的生命來替朕爭取時間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
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緩緩的轉身。
“這一次。”
“我們不會輸了。”
劉瑾聽著一臉茫然,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就好像是這一下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而且是越流越多。
根本就停不下來的那種。
朱厚照則是輕輕的抬手,拍了拍眼前劉瑾的肩膀。
隨后轉身大步而去。
坤寧宮。
朱厚照進來之后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張皇后。
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不孝子朱厚照拜見母后。”
“兒臣無能。”
“致使母后晚年都不能安詳。”
“兒臣有罪。”
“愧對母后。”
張氏此時看著朱厚照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血脈相連不是說說而已。
張皇后看著眼前一臉嚴肅。
已經有了胡須。
渾身的氣質陡然一變。
成熟的氣息撲面而來。
隨后他她就想到了如今已經開始讀書的太子朱厚照。
飛揚跳脫。
滿臉稚氣。
做事也是想當然。
和如今的朱厚照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覺得自己心口悶得慌。
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不知道自己那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摔了的兒子。
如今怎么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兒!”
朱厚照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母子抱頭痛哭了起來。
母子之間沒有什么多余的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炷香后。
兩人的情緒都得到了緩和。
張氏這才看著朱厚照道:“外面的事娘都知道了,你爹那邊...”
朱厚照則是微微低頭小聲道:“不會有事的。”
張皇后則是如釋重負一般的坐在了地上。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娘本來還想著若是你爹被太祖爺遷怒了,今日不管如何也是要去太祖爺哪里跪著的。”
“你爹是咱們家的天啊。”
“做不做皇帝沒關系。”
“做不做好皇帝也沒關系。”
“可咱們家不能沒有你爹啊。”
朱厚照此時低頭沉默。
看著喋喋不休的母親小心道:“娘,那您呢?”
張氏愣了下。
伸手胡亂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抹掉。
微笑著看著朱厚照。
“娘能有什么事?你爹和你在哪兒,娘就在哪兒。”
朱厚照則是低頭沉默不語。
張氏則是拍著朱厚照的肩膀,眼神閃爍的開口。
“照兒。你到家了。”
朱厚照則是忍不住低頭掩面哭泣。
張氏則是不停的輕聲輕語的安慰朱厚照。
大半個時辰后。
朱厚照才紅著眼睛從坤寧宮中走了出來。
出來之后溜達著就朝著明大本堂那邊去了。
其實說是大本堂。
是用來教皇子們讀書的。
可是這一帶弘治皇帝也就只有朱厚照這么一個寶貝疙瘩。
這里也就只是為朱厚照一個人上課罷了。
朱厚照看著眼前自己熟悉的一草一木。
忍不住的心中感懷。
緩緩的靠近了大本堂。
可是剛剛走到了門口就愣住了。
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里那有什么上課的太子朱厚照。
而是兩個壯漢。
而且還是兩個穿著龍袍的壯漢。
楊武皇帝朱高煦此時就叉著腰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一根棍子指著里面不知說著什么。
邵武皇帝朱高燧此時一臉笑容,時不時的拿著巴掌朝著正在拿著書本結結巴巴的讀書的太子朱厚照打著。
“狂妄!”
“這你都背不下來。”
“今日你是沒飯吃了。”
朱高煦則是拿著棍子朝著太子朱厚照的腦門就是一下子。
“你哭!”
“只要是今日你哭了。”
“朕就不讓你背了。”
太子朱厚照此時還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但是依舊緊緊的咬著嘴唇。
時不時的就抬頭狠狠的看一眼兩人!
然后低頭念書幾句。
隨后再次抬頭狠狠的看看兩人。
朱高燧頓時就樂了。
伸手照著朱厚照的腦門就是一巴掌。
“怎么?你不服氣?”
太子朱厚照則是緩緩的抬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壞笑。
接著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然后開始哀嚎了起來。
“哎呦,哎呦,我肚子疼,我肚子疼。”
“我要死了。”
“不行了。”
朱高煦和朱高燧直接就沖了上來。
朱高煦兩人都是一臉緊張。
他們倆是來報仇的不假,但是絕對不是要將眼前的太子朱厚照給玩兒死的。;
朱高燧急忙低頭道:“小子,你怎么了?”
“是啊,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
“哪里,那個位置。”
“就是這兒。”
“對,就是這兒。”
“下邊點。”
“嗯?”
就在朱高煦還茫然的時候。
朱厚照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拿起來了桌子上的硯臺。虎是虎了點,但是也不到拿著東西就砸人的程度。
而是拿起來朝著兩人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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