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出現銅鼓嶺馬車作坊字樣,朱棣等人都無比驚訝。
宋隱淡定解釋,“我知道銅鼓嶺馬車作坊,是大明朝做工最好的作坊。”
“可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讓工匠們在所有馬車上留下印記,也好向民眾宣傳銅鼓嶺馬車作坊。”
“未曾想,那些匠人如此蠢笨,連皇上和太子殿下馬車也都留下印記。”
聞言,朱棣嘴角抽了又抽。
“豈不是讓咱替你打廣告?”
宋隱一臉憋屈,“你這么說可不對,銅鼓嶺作坊也是你的作坊。”
朱棣頓時無語。
“行了,大輅和玉輅,咱讓工匠到銅鼓嶺去制造。”
“沒問題!”
宋隱點了點頭。
他可不敢參與制造大輅、玉輅這種豪車。
豪華程度不亞于后世的勞斯和大紅旗。
這種高達三米,就連車壁都用黃金圖案雕刻,無比講究,不是常人能造的。
見宋隱高興,朱棣無奈地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
但徐輝祖仍然非常激動,“姐夫,用這種橡膠輪胎的馬車運送軍需物資會怎么樣?”
宋隱一臉自信,“會省力一大半。”
徐輝祖立刻對朱棣拱手,“皇上,微臣想請銅鼓嶺作坊打造三千個橡膠輪胎用在軍中馬車上。”
不等朱棣開口,宋隱已經搖頭,“橡膠輪胎才剛發明出來,近期頂多能做一百對。”
“而且勛爵們購買價格是兩百兩寶鈔一對。”
“兩百兩?”
徐輝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是搶錢吧?一輛豪華馬車都不用一百兩寶鈔。”
宋隱神色淡定,“這幾年我出資研究橡膠輪胎,投入巨額研究費。”
“不這樣定價,幾十年都回不了本。”
“況且,因材料有限,每年能造的數量也有限,不可能大規模制造。”
朱棣十分應景地點了點頭。
徐輝祖冷靜下來,可還是難以接受這個造價。
宋隱看著徐輝祖調侃,“你要不要預訂一輛這種馬車?”
徐輝祖本能詢問,“售價多少?”
宋隱輕笑,“普通木材打造的馬車四百兩,若使用鋼板則是一千兩!”
“這么高?”
徐輝祖差點驚掉下巴。
朱棣和朱高熾微微抽了抽嘴角,極力憋笑。
徐輝祖有些無語。
“姐夫,幾塊木板造的馬車就要價四百兩,幾塊鋼板就張口一千兩?”
宋隱笑得坦然,“鋼板打造馬車,你也看了幾圈,物有所值吧!”
“但是……”
徐輝祖雖說想要,卻也心疼錢!
“你真不要一輛嗎?!”
宋隱惋惜地搖頭。
“我還是看著你我特殊關系,才給你留一輛。”
“錯過,或許要等明年了。”
徐輝祖有些無語,怎能算了?
宋隱此時不再關注徐輝祖,轉頭跟朱棣說起正事。
“即將開春,必須抓好春耕。”
朱棣點頭,“糧種都下發了吧?”
“都發了!”
“春耕后,咱準備修一條從京城到陜西的快速馬路。”
宋隱想了想才說,“我好像記得秦始皇修的馳道痕跡還在。”
“宋師看來不反對咱的決定。”
宋隱笑了,“想要百姓富裕,修建道路相當關鍵。”
“之前搞大基建時,也要求各州府重點修建馬路,但并非都是高速馬路。”
朱棣點頭,卻又皺眉。
“但是從京城直通陜西的高速馬路距離過遠,需要征調很多徭役,耗費人力財力不是小數。”
“朝中大臣肯定各種勸諫,我也不想被人說成像隋煬帝那樣的昏君。”
“做事簡單!”
“宋師有何良策?”
“你忘了,咱大明組建了建筑國企。”
“這有何關系?”
朱棣好奇地看著宋隱。
一旁,徐輝祖不時糾結地盯著宋隱,好幾次想打斷他和朱棣談話。
他雖是武侯,卻也像喜歡駿馬一樣喜歡馬車。
特別是這種用鋼板打造的馬車,更合他心意,看著就心癢難耐。
宋隱越無所謂,他越想擁有。
宋隱仿佛沒看到徐輝祖似的,繼續跟朱棣解釋,“很多百姓沒有田地,百姓空有一身力氣無田地可以耕種,只能到有錢人家賣苦力。”
“辛苦一年,到頭來家里也存不了多少糧食。”
“所以可以讓國企招攬數百人,專門修建鐵路的百姓。”
“給他們包吃包住,還有工錢。”
“那樣他們就不用辛苦去給富農打工,還能替大明基建出力,還能賺錢養家糊口。”
“雖說國企已經有一批較為固定的工人,但是此次重點解決無田百姓生計,所以有針對性。”
“這辦法好!”
朱棣當即點頭。
國企簡直就是建筑狂魔,速度快,質量還高。
而且還不勞民傷財!
又能讓百姓賺錢養家。
關鍵是可以打擊那些搶走百姓田地,不勞而獲的劣紳。
還有一個原因,朱棣他現在不缺錢。
報刊副業賺的利潤,足以支撐建這條馬路的消耗。
況且今年開始,銅鼓嶺那些作坊開始賺錢了。
宋隱也很贊成多建幾條快速馬路。
這種快速馬路,相當于后世的高速公路。
便捷程度,宋隱比誰都懂。
朱棣笑看著宋隱,“此事麻煩宋師如何?”
宋隱翻了個白眼,“最好由太子出頭,跟基建國企那邊對接。”
“為啥?”
朱棣和朱高熾都納悶地看著宋隱。
宋隱解釋,“太子身為大明儲君,還負責內閣,許多事情不用精通,但應該有所了解,所以才不會被官員欺騙。”
朱棣贊同,“宋師說得沒錯,熾兒你共同參與此事。”
“是,父皇!”
朱高熾很樂意參與。
這時,徐輝祖終于找到插嘴機會。
當即拱手,“一些退役老卒,也可以加入進來。”
宋隱詢問,“這些老卒是否有殘疾?”
徐輝祖愣了一下,“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老卒多少都有些殘疾。”
“那不行!”
宋隱堅定搖頭,“基建隊一年工程不斷,而且修建道路多在荒山野嶺,身體健全之人都不容易堅持,何況身有殘疾?”
徐輝祖蹙額,“只是修建道路罷了,上過戰場的人,根本不怕這些辛苦。”
“我怕!”
宋隱仍然搖頭,“他們也是一條命,明知讓身有殘疾之人去修馬路,會死人,我不干涉就是故意殺人,那不行。”
徐輝祖愣愣地看了宋隱片刻,隨即鄭重地對宋隱拱手行禮。
“姐夫如此關愛老卒,令我無比敬佩,所以那鋼板馬車,我要了。”
“不用勉強!”
宋隱搖頭,“鋼板馬車年產量才幾百多輛而已,很容易就能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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