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他們所料,苗微進布政使衙門時,還好好的,等兩人商議后,準備出去,赫然發現一隊官兵堵在承宣布政使司門口。
守衛軍將道,云南出了大事,現在外面有點亂,兩位大人不要亂跑,你們的家人,我們也會保護好,都指揮使徐將軍,很關心兩位吶。
張拱辰臉皮也厚,馬上道:“我與苗大人剛剛商議,正要全力支持徐將軍。”
他也沒說啥,就說全力支持。
軍將臉露微笑,兩位大人稍等。
不一會,徐安來了。
兩人果斷投降,表態支持漢王。
徐安笑道多謝兩位大人,你們這樣,這樣,配合咱們一下。
半個時辰不到,福州衛總旗官以上集合到操場上,這么多軍將集合引起了轟動,很多兵士也在邊上圍觀,操場上密密麻麻有上千人。
布政使司司獄也到了。
福建衛指揮使杜淮臉色陰沉的站在邊上。
看著這么多的軍將們,杜淮緩緩道:“兄弟們,有人舉報咱們參與走私鹽利,現在承宣布政使司鹽課提舉司,和提刑按察使司的校檢和司獄來了。”
這司獄兩個字說出來,現場已經是動容一片,很多人不知道他們干什么的,但聽這兩個字都不像是好事。
果然,那司獄開口道,福建諸衛參與走私私鹽的事,已經被人捅到朝廷,朝廷的意思,可以網開一面,只要大伙,把所有的銀子退出來就行。
因為福州衛就在福州中樞,所以這里面的官將們分的最多。
刷,這樣他們臉都紅了,所有人又驚又怒。
下一刻人群中直接有人大喊:“退尼娘的,這是漢王給的,咱們不如反了,跟漢王干。”
“漢王萬歲。”接著好多人在人群中怒吼。
現場很快形成連鎖反應,大伙紛紛齊呼,漢王萬歲。
朝廷要退錢的事,之前就鬧的沸沸揚揚,各地衛所官兵們就不服,現在看到檄文之后,司獄的人還敢過來叫他們退錢,立馬群起激憤,引起強烈的反抗。
“你們,伱們不要沖動,造反是殺頭的大罪——”那司獄不明覺厲,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苗微出賣。
他結結巴巴還想勸現場的軍將們,可現在大伙都在火頭上,還有人煽風點火。
“罪尼嗎的,狗官。”人群中一個百戶猛的沖上,手起刀落,撲哧,一刀就把這司獄給砍了,接著振臂大呼:“討逆伐惡,漢王萬歲。”
下一刻,漢王萬歲的聲音像潮水般的充斥著整個操場上,然后連綿到福建各地。
下午時,一隊精騎從福州南門進入。
他們從海上乘船而來,一路來到都指揮使衙門。
徐安看到來人大喜,趕緊拜下:“拜見遠叔。”
來人正是廣東都指揮使李遠。
此時福建廣東已經連成一片,徐安畢竟年輕能力有限,朱高煦讓李遠過來主持局面。
朱高煦已經任命李遠為討逆右路總兵官,節制福建廣東兩都司。
王忠為廣東都指揮使,左副將,徐安為福建都指揮使,右副將。
李遠到后,立馬召集福建部份軍將議事。
福建西南邊是廣東,不需要防守,主要防守的方向是西面的江西,和東面的浙江。
西面的要點是邵武府,建寧府,汀州府,東面的要點是建寧府,和福寧州。
好在這些地方都有衛所駐守,有邵武衛,建寧二衛,汀州衛,福寧衛。
其中建寧府,即要防江西,又要防浙江,所以明廷以前就駐有兩衛,一萬多人,是福建第一大衛。
此時廣東和福建交結處已經不需要兵馬,因為李遠抽調廣東潮州衛進福建,和福建漳州衛兩衛一起進駐汀州府附近的連城縣,長汀縣,這樣汀州衛附近集合了福建廣東三衛兵馬,一萬五千多人,用來防守江西贛州方向來的官軍。
江西官軍只有在贛州有個贛州衛,附近還有三個所,加起來兵力不到一萬,實際上不可能來打福建,李遠的意思,將來還要尋機主動出境打贛州方向,假打真拖延,逼迫明廷不敢征調江西兵馬。
贛州在廣東,福建,江西的三角地帶,西南面是廣東的南雄府,那邊還有廣東南雄所,一所的兵馬在。
所以贛州方向的明軍將領要不是腦子有水,肯定不會主動打過來,一定嚴防死守。
靖難的經驗告訴李遠,當時北平身后的山西都司坐擁數萬官軍,幾年間就只敢出來打一次北平,半路上還逃回去了。
所以現在漢王起兵,大部份只會觀望,除了明廷征調,很少有人敢主動出來打。
當然了,不排除朱棣派大將過來,征伐福建和廣東,到時自有李遠親自去對付。
明廷當年也是在山海關派守了大將,打永平府的,想給朱棣壓力。至于浙江方向,有興化衛,鎮東衛北上支援福支衛,這樣浙江方向也有三衛一萬五千兵力。
另有福州衛、延衛平居中策應。
泉州衛、鎮海衛則在海上截斷明廷和安南的聯系。
福建的兵馬還是不少,另有兩個衛,平海衛和永寧衛和好幾個所,已經參與了安南之役,現在還留在安南沒回。
原歷史上朱棣對李遠的評論是:“將軍以輕騎八百,破敵數萬,出奇應變,雖古名將不過也。”
稱之為古代名將也不過如此,評價是相當高的。
僅以能力而言,李遠絕對在永樂諸將中能冠之第一。
可惜他不是朱棣心腹出生,后來北征蒙古,沒當到主將,被丘福害死。
當時他苦諫丘福,丘福不聽,以致和王忠等大將一起陣亡。
現在朱高煦知道他的能力,派他過來主持福建和廣東的局面,李遠來后立刻展現了他的能力。
廣東和福建相連,兩地兵馬資源都可以互助,在打通梧州后,連朱高煦進入廣西的兵馬,都可以從水路來福建,這樣幾乎把三地聯起一片,對將來直入江南已經打下良好的基礎。
當年靖難,朱棣還要考慮怎么找水師,運他的兵馬去南京,朱高煦都不需要考慮的,安南,廣東,福建三地沿海,他有大把的船和水師可以用。
安排好兵馬的防守后,李遠又道。
從現在開始,所有廣東和福建的普通軍士,每月多發五錢銀,聽起來比較少,但相當于漲了一小半的工資。
就說是漢王發的。
衛所正軍準備打仗,軍馀繼續曬鹽和屯田。
泉州衛和鎮海衛以水師為主,巡邏福建沿海,廣東那邊也有兩衛干同樣的事。
主要是防范從江南過來的朝廷船只。
因為朱高煦和沐晟已經完全封鎖了安南和明廷的消息,朱棣知道朱高煦反后,必然想調動安南的三十萬明軍,攻打云南腹地。
但現在朱棣的人想去安南可不容易。
陸路全部都在打仗,沿路的福建廣東是朱高煦地盤,根本走不通,廣西也被朱高煦占據一小半。
所以到時朝廷特使只能從海路走。
“戰爭沒結束前,凡是從福建以北來的船只,無論官船民船,全部不能通行,民間做生意的船,只能到福州,凡意圖過福州者,直接擊沉,大王已經從云南運新式銃炮過來,據說可以裝在船上,威力很強。”
李遠又道,要組織征召福建漁民,船員,熟悉利用大王從安南搶來下發的船只,將來如果需要,可能運轉大軍北上。
“諾。”徐安等諸將紛紛領命。
李遠來后,福建地方和都司有效率的運轉起來,從而在沿海一帶,給明廷江南省份造成極大的壓力。
四川行都司的辦公衙門在建昌衛,距離云南極近。
五月初,陳文率領一萬步營,兩千騎兵,五千隨行民夫,從松坪關進入四川地境。
松坪關以北的會川衛很快得到消息。
會川衛指揮于半年前剛剛被調走,由四川都指揮同知俞通淵兼任。
俞通淵早年就參與了討伐建昌的叛亂,對建昌這帶十分熟悉。
后因其哥俞通源坐胡惟庸案,而罷侯,建文時為豹韜衛指揮使,參與靖難之役,當時一直與瞿能搭檔。
原歷史他和瞿能一起被朱高煦陣斬了,這次都活了下來。
靖難后,跟著瞿能回到四川,任都指揮同知。
半年前他到會川衛兼任指揮使,從此便坐鎮會川衛。
五月初的某天,衛城外突然有哨探瘋狂跑回來,說云南方向,有大量兵馬,突然從松坪關入境,他們派人前去質問,對方直接射箭。
俞通淵大驚,一面派人通知瞿能,一面調動兵馬。
會川衛北部還有個迷易所,俞通淵讓迷易所的兵馬前來匯合,兩軍合營后往迷郎關急行。
當時有部下勸他,迷郎關易守難攻,我們如果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去,還來的及,現在等迷易所兵馬到后,再去,對方應該搶在我們前面先到了,當小心行軍,防止中伏。
俞通淵不聽,帶著六千多兵馬一路狂奔,都不帶休息的。
結果剛到迷郎關,就好像撞進陳文的口袋,被陳文伏擊。
俞通淵大敗,帶著一百多親兵倉皇逃向建昌衛,數千兵馬被陳文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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