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大明殺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展露獠牙
  五月二十一日夜,廣濟縣城外的方國安大營。

  被皇帝親令降為事官的方國安和陳可立兩個難兄難弟正聚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喝酒。

  他們已經喝了很久,夜也已很深,翻過來掉過去的車轱轆話更是不知說了多少遍。

  盡管城還未破,戰事仍然膠著,但兩人并不擔心因酒誤事。

  雙方不僅力量懸殊巨大,他們也謹慎的派出了足夠多的探馬在全天候的監視整個廣濟縣所有的城墻段和城門,并且還把中營部署在了整個大軍的最后方。

  城內的農民軍是不會敢出來夜襲的,也不可能成功襲擊他們。

  至于別處的農民軍,隔著蘄州,就更不可能了。

  兩個人現在很郁悶,他們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十五日,方國安和陳可立就在左良玉的大力支持和鼓動下以他們自己都很引以為傲的絕對神速糾集了約一萬五千人馬兵臨廣濟城下。

  但六天來,面對小小的廣濟,他們卻進展緩慢,什么時候能破城也似乎好像是個未知數。

  雖然也算是殺場宿將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全部希望放在他們十分陌生的火藥炸城上,而是多管齊下的一面部署地道掘進,一面組織兵馬進行了連續多日的傳統蟻附攻城。

  甚至他們都沒有包圍廣濟,更沒有搞什么圍三闕一,而是只圍了兩面城墻,給城內那些基本都是剛當賊不久的土包子們留出了足夠的安全逃跑空間。

  他們希望那些土包子們最好能識趣的知難棄城。

  但廣濟縣的農民軍似乎并不領情,他們頑強且激烈的抵抗著,并給方國安和陳可立的軍隊造成了巨大殺傷。

  而攻城的不順和巨大傷亡讓方國安和陳可立這支拼湊起來的斗志薄弱軍隊迅速矛盾重重并攻擊力越來越弱,同時也更加混亂。

  不得已,在連續組織了三天的傳統攀城攻擊后,方國安和陳可立不得不在部下們崩潰之前停下這種傷亡巨大且看不到希望的攻城方式。

  可火藥炸城卻同樣也極不順利。

  六天來,他們的地下掘進速度十分緩慢,甚至還由于求快而至發生了多次坍塌,不得不多次反工和加固,目前看至少還再需要幾天才有可能挖好。

  更麻煩的是,城內的農民軍好像猜到了他們想干什么,連日來一直在城墻上對著他們的挖掘點進行指指點點,這讓方國安和陳可立的心里十分沒底。

  他們并沒有搞假挖掘點,趙進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漏掉了這個問題。

  因而目前除了咬牙繼續和期待守城的農民軍不知如何采取正確的應對措施外,他們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你說那趙進是怎么在五天時間里就挖成的?咱們也是日夜不息,可怎么就做不到呢?”方國安喝了一口酒后再次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囔道。

  “是啊!難道是咱們這邊地下的土硬或者石頭多?可我看了挖出的土,也問了督工,這里的土與別處的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咱們不應該差這么多啊?”陳可立也一如既往的迷惑回應著。

  “應該是趙進那小子命好,恰巧碰到了特別好挖還不易塌的地段,然后他的開挖點估計離城墻也很近,宿松的那幫井底之蛙更是傻子般的不知搞搞襲擾破壞!”方國安很不服的繼續再次發泄。

  “就是,就是。”陳可立繼續晃著腦袋回應道。

  同樣的話總是反反復復,喝多的人有時也會煩,也會失去再繼續下去的興趣。

  場面于是就冷不丁的突然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終于在長嘆了一口氣后,方國安決定說點新鮮的,他有些悲憤道:“我們兩個合兵一處,昆山和賢侄又支援了我們那么多人馬,我們卻估計要花比那趙進多一倍的時間才能破城,咱們老哥倆這回可是丟人丟大了!”

  這時,應該是突然起了一陣強風,帳篷開始輕輕的抖動起來,然后一股子淡淡的臭味順著帳篷門簾的縫隙鉆了進來。

  陳可立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他的五官緊緊的擠在了一起。

  攻城死去士兵的尸體很多都沒有也無法被收回來,他們堆積在廣濟縣的城墻下,然后這幾天白天較高的氣溫讓這些尸體開始腐爛,那個氣味實在有夠受。

  雖然他們的駐營處離廣濟縣的城墻有些距離,但也不太遠,平時是聞不到什么,但只要起風并風向不對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熏到。

  這些氣味嚴重打擊了他們的部下,讓很多人都對繼續進攻廣濟有一種悲觀和恐懼的情緒,也讓部隊的軍紀變得更加混亂,敷衍和人浮于事的現象更加突出。

  但他們又沒什么好的辦法。

  廣濟的農民軍并不允許他們去搶回尸體,農民軍們對一切可以阻礙他們進攻的效果都很喜歡。

  吸了下鼻子,陳可立換上一幅愁眉苦臉的表情說:“你還想著這個?我看只要能破城就行,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們就是把城墻炸塌了也一時半會兒都攻不下來!我們太不順了!”

  對于是否能炸塌城墻,陳可立并不懷疑。

  他知道趙進虛報(趙進在自己用量的基礎上加了幾倍)給他們的火藥用量,然后他們自己準備的又增加了很多,但陳可立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覺得不應該這么容易。

  “你這烏鴉嘴說什么呢!李平那么點人都打得過蘄州的數萬賊軍,我們這么多人又怎么可能打不過這里的數千小賊?這里可沒有獻賊的精銳!更何況這些亂民幾個月前也還不過是一幫只會扛鋤頭的泥腿子。”方國安又驚又怒道。

  方國安一時沒能明白陳可立這是怎么了,他并沒有從空氣中的臭味感悟到什么。

  “賊軍是泥腿子,我們手下的兵又何嘗不是?你雖看不上那李平,但也不能否認那小子還是有點能耐的,尤其練兵更是很有些本領。就是趙進練出的兵也不弱,非是你我現在大多只敢殺良民的手下所能比擬。”

  陳可立借著酒勁突然大膽起來,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不想再繼續順著方國安了。

  方國安愕然之后更怒道:“陳可立!你怎么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李平那小子不過一小人爾,只會些偷雞摸狗的下三濫打法,次次都是乘人不備,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哪里有什么值得稱贊的本領?”

  但陳可立這回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應和方國安的老調重彈,不僅不吭聲,還眼神怪怪的瞅著方國安。

  方國安當即眼睛瞪的溜圓,激動的指著陳可立道:“你什么意思?”

  陳可立嘆了口氣,不得不聳著肩道:“沒什么意思,喝多憋著了,我要去外面放放水。”

  說完,陳可立就起身出了帳篷,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方國安。

  但出了帳篷后剛拉開褲子,陳可立又突然覺得肚子很不舒服,于是就左搖右晃的向著遠處一片黑暗走去。

  幾個始終在帳外警衛的衛士想跟上他,都讓他指著肚子然后給揮手堅決阻止了。

  沒人喜歡在大號的時候被圍觀。

  繁星下,陳可立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劈了啪啦的好不舒服,可能是之前的臭味讓他鼻子適應了,他對自己制造的臭味并沒有更多的感覺。

  于是他決定多蹲一會兒,直到自己的腿發麻的有些厲害。

  剛準備提起褲子,突然他聽到四周有些奇怪的聲音,那是非常明顯的一群人在躡手躡腳的聲音,其中還伴有些微微的竊竊私語。

  陳可立大驚。

  雖然他知道他們的大營現在很亂、軍紀很松弛,尤其是在整個大軍最后方的中營。

  但現在畢竟是戰時,營內在天黑之后嚴禁官兵隨意走動和聚眾說話的鐵律仍在,違者是會被毫不留情斬首的。

  當然他和方國安兩個主將除外。

  這是他們對軍隊控制不可觸碰的底線,除非是他們不要軍隊了。

  甚至為此除了固定崗哨外,整個軍營之中都沒有流動巡邏的兵馬,就是為了防止官兵在夜間因無法以判明往來人員情況而發生炸營或者被宵小利用行圖謀不軌之事。

  現在,那些人既沒有光明正大的行走在火盆的照亮之下,他又沒聽方國安談起過晚上有任何的兵力調動,這可就十分的不正常并且很可能非常兇險了。

  本能讓陳可立當即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酒立刻就全醒了。

  他沒敢亂動,只是輕輕的提上褲子,然后繼續在黑暗的角落中保持著安靜。

  很快,十幾個人影就出現在了陳可立的視線中,一把把出鞘的兵器在月光的反射下十分耀眼。

  陳可立差點叫出來,但他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里怎么這么臭,這味也太大了。”人影中有一個年輕的聲音不解的吐槽了一句。雖然這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夜空中還是讓陳可立聽了個真切。

  “大概是這里窩風。”有人回應了一句。

  “也許吧!不過酒味也挺濃的。前面那個有衛士守衛并且燈火通明的營帳內一定有狗官軍的將領在喝酒,而且官還不小。不往前探了!三個弟兄隨我去殺了那里的狗官軍將領,其余的人去四處點火,給騎兵們和大軍信號。”最初那個年輕的聲音繼續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遵命!”

  “遵命!”

  幾聲輕輕的回答同樣堅定而不遲疑,好像沒有人覺得說話的年輕人只帶三個人就足以去大殺四方。

  陳可立的心完全懸到了嗓子眼,滿臉全是駭然,他想喊想做點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當視線中的人影開始分散,陳可立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兄弟,對不住了!”然后不再遲疑,立即輕輕的向著遠離方國安營帳的方向遁去。

  但很快,陳可立又在不安中回頭看了一眼嘈雜聲頓起的方國安營帳方向,那四周正在燃起一團團火焰。

  陳可立有些失神,但馬上卻又惶恐的發現他的四周也在有人開始點火,他的臉都綠了。

  他開始撒腿狂奔。

  突然,他慌不擇路的跟兩個黑影撞在了一起,然后幾乎是抱著一個黑影跌倒在地。

  “他身上有酒氣,不是我們的人!”那個被撞翻的黑影反應很快的大喊。

  陳可拼命的推開那個黑影,顫顫巍巍的準備爬起來,但卻猛的后背一沉,然后就狠狠的和地面貼在了一起。

  “想跑?”踩住陳可立后背的那個沒跌倒的黑影大喊一聲。

  “好漢饒命!”陳可立馬上開口求饒。

  “果然有酒氣,還好大,應該是個大官,爺爺今天手氣真好!”踩住陳可立的黑影嘿嘿笑著說。

  “好漢要什么,本將…啊…啊…”陳可立說了一半的話被迫戛然而止并用慘叫代替,他的脖子正毫無征兆的被人開剁。

  “俺要你的人頭!”踩住陳可立的黑影先回了一句,接著麻利的對著陳可立被砍斷了一半的脖子斬下第二刀。

  ……

  二十二日清晨,滿身血污的李如靖站在廣濟縣的一段城墻上看著沿這一段城墻向內新修出的一段凹形簡易城墻發呆。

  這一段新修出的簡易凹形城墻正是城內農民軍為因應官軍可能從地下埋火藥炸城而采取的緊急應對辦法。

  也就是說官軍即使成功將李如靖正站著的這一段城墻炸塌也沒什么鳥用。

  終于,李如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看了一眼身后被用兩桿長槍分別挑著的方國安和陳可立的人頭說:“真是廢物!把它們掛到殺他們的地方去吧。”

  “那官軍偷回去怎么辦?”一個他身后的親衛詫異到。

  李如靖扭頭撇了一眼說話的親衛,然后面無表情的說:“官軍不偷回去怎么肯定他們死了?又怎么知道他們的下場?”

  ……

  同樣是這一天的清晨,馬蘭也正親自帶著一個偵察小隊孤獨的在大治縣和武昌縣交界的一個小山村里發呆。

  在村子里唯一算是道路的歪斜土路上,十幾個插在一大排新立木桿上的猙獰頭顱是那么的刺眼。

  沒有村里人上前對馬蘭他們像往常那樣噓寒問暖,甚至都沒有人靠近他們,但村子里家家的炊煙卻還在升起,狗也在繼續叫著,好像這個村子里還活著的人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馬蘭和整個偵察小隊并不對此感到意外,這已經是他們碰到第三個這樣的村子了。

  他們知道那些被插在木桿上的人頭都是平日里對他們提供過實質幫助的人,他們知道這些都是武昌縣的農民軍干的,那些農民軍似乎突然的性情大變。

  馬蘭的心情既壓抑又沉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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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