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的是老四那個不要臉的?”
朱樉看著朱標從院子里走出來,連忙迎了上來,開口詢問道。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們倆在這里,跟陳楚好生學著,日后到了封地,把封地打造好。”
“等我安排好一切,遷都去關中,你們倆給我盯好了老四。”
朱標語氣沉重,一旁的朱?開口道:“怪不得他一門心思的在父皇面前展現自己,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還想讓父皇立他當儲君,好不要臉。”
朱?話音剛落,便見朱樉開口道:“老大,你說怎么做,我聽你的。”
“你們到地方,多鬧些不法的事情出來,父皇那邊我給你們攔著,要和老四的賢明形成對比,他越賢明,你們越要胡作非為。”
“等他露出狐貍尾巴。”
朱標臉色陰沉,朱樉和朱?自小就跟著朱標一起長大,這倆人也一直是朱標倚重的對象,被朱標當刀用。
但好像,朱樉和朱?對此非但沒有其他念頭,反而樂得如此。
“老大,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不過那個觀音奴,怎么安置?還有父皇真的賜婚,魏公要是不同意怎么辦…”
朱樉拍了拍胸脯,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頂著老父親的怒火,將觀音奴的王妃位給搞掉了,卻又不能娶自己喜歡的丫頭…
苦命啊。
“他不同意的事情多了,還能事事都順他的心?”
……
乾清宮。
“今上,您要的東西。”
毛驤帶著兩名力士,抬著一個大木箱走進了乾清宮,木箱落在地上,朱元璋起身道:“都在這里了?”
“自太子進入詔獄,至陳楚前往中都,他在應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記錄。”
毛驤篤定道。
擺了擺手,朱元璋示意毛驤退下。
打開木箱,一本本的翻看著,這里邊有很多是朱元璋親身經歷的事情,而往常他也會對陳楚的言行查驗。
翻看起來,速度可謂是非常的快。
只是很快,朱元璋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叫門天子,朱祁鎮。”
“朱祁鎮?那個故事的皇帝,真是后世之君?”
“高瞻祁見佑…朱棣?他敢造反?呵,這么看,是老大已經知道了這事,那這么說。”
“老大不讓朱棣娶徐家姑娘,是為了這個?徐達也參與了進去?徐天德他敢參與奪嫡?”
“不對,就算老四娶了徐家姑娘,以老大的手段,會讓老四成事?”
“這里邊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站起身,朱元璋大腦已然是超負荷運轉,他想不清楚,他對藩王的限制,已經做到極致了,哪怕藩王在軍中安插自己人。
但最多不過一藩之地,怎么可能和朝廷百萬大軍抗衡?更何況,不是每個藩王都有膽子謀反的。
越是這般想著,朱元璋越感覺不對,朱標羽翼漸成,怎么可能會被朱棣奪位…
……
晌午。
中都,明祖陵。
三千虎賁,拱衛兩側,身著冕服,手捧玉圭的朱標,沿著御道緩步上前。
跟在朱標兩側的分別是秦王朱樉,晉王朱?。
陳楚跟在朱樉的身后,與他同行的便是中都府尹江文,整個中都府屬官,無一缺席。
祭祖儀式莊重繁瑣,由禮部宣讀祭文,奉香,叩首。
極致天色昏暗之際,一整套完善的祭祖流程,才算結束。
回到泥土房時,一身疲軟的朱標,倚靠在房間的角落處,朱樉和朱?只是站在門口處,不愿進入。
中都府尹江文得到允準,快步進了泥土房,躬身作揖道:“殿下遠來,微臣未敢遠迎,實乃罪過。”
“你也是照章辦事,何罪之有,起身答話。”
朱標擺了擺手,祭祖繁瑣,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祭祖,今日事情結束,明日便要啟程返京了。
“謝殿下。”
江文接連作揖三次,這才站直身子道:“微臣給殿下在城內淺備薄酒。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可否…”
“不必了,這里挺好的,父皇當年就住在這土房里,咱也沒什么不能住的。”
“你是什么時候任中都府尹的?”
擺了擺手,這泥土房是他朱家的祖宅,雖然在中都又修建了皇宮,但因為種種原因,又被廢棄里。
可以說是白忙活一場,而朱標對中都的皇宮,心有介懷,自是不愿意去哪里。
“微臣洪武七年三月上任中都府尹…”
江文趕忙出聲回應道。
“你在中都,都有什么為民舉措?”朱標開口詢問著,中都是大明唯一的免賦地,稅收標準也遠遠低于其他地方。
可以說,朱元璋對他的老家,那是十分照顧了,但朱元璋的照顧,也引來其他的問題。
首當其沖的便是中都皇宮,他想把都城遷到中都來,而中都本身什么都沒有,一切都需要從頭修理。
大興土木之下,民怨沸騰是必然的,而中都皇宮之所以廢棄,只因為真的惡心到了朱元璋。
有工匠在中都皇宮下了詛咒,至于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真真假假,誰又能分的清楚,但惡心確實惡心。
為此,朱元璋將修建皇宮的工匠,一股腦殺的只剩下不足千人,自此,中都徹底喪失唯一成為都城的可能。
而皇宮的荒廢,自然也成了必然。
“這個…微臣正組織各地百姓,開墾荒地,興修水利道路…”
江文心神一頓,這可要他如何回答…
“咱給你留個人、”
朱標打量一眼江文,他說的那些,幾分真,幾分假,朱標自是心知肚明,瞧著門外的方向,朱標開口說道:“老二,去把陳楚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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