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換場,換場,換場,主角不在應天混了。
洪武八年,四月三十。
中都。
“作孽啊,作孽啊!”
一處籬笆園內,泥土草房,整個屋子內,家徒四壁亦是不能形容,雜草堆積的床鋪,比之詔獄的生活條件,好不到哪去。
坐在草堆里,陳楚雙手抓著臉,腦海中回想著前幾日在秦王朱樉婚禮上發生的事情…
“先生,公子過來了。”
蔣瓛站在門口,開口提醒道。
聽到聲音,陳楚猛地跳起,還不等他換個位置,朱標已經帶著朱樉,朱?走到屋前。
“先生,這里住的還舒坦嗎?”
朱標面帶笑意的看著陳楚,腹中一肚子火氣的陳楚怒目圓睜的盯著朱標道:“舒服?舒服個啥?你這樣玩,會玩死人的,你知道嗎?”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老二,把圣旨給他。”朱標輕笑一聲,沒有十成的把握,他當然不會去干這種事情。
聽到聲音,朱樉單手高舉圣旨走到陳楚面前道:“先生大義,沒齒難忘,日后先生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招呼!”
朱樉將手中的圣旨遞給陳楚,倚靠在門框上,一副社會青年姿態的朱?開口說道:“二哥,還叫先生,這人接了父皇的圣旨,那就是妹夫了。”
“誒,老三說的對,妹夫,你不看看這圣旨里寫的什么?”
朱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手中抓著圣旨,陳楚望著朱標,吞了吞口水,從朱?的話里話外之意,已經不難分辨圣旨到底寫了些什么。
打開圣旨,從右至左,圣旨中,簡言意賅的就說了兩件事。
賜婚,但因為種種原因,陳楚要以駙馬都尉的身份,在中都守陵三年,直至婚期。
朱標道:“怎么樣?算是驚喜吧。”
“你倆先去園子看看,把東西都卸下來。”
眼見陳楚一言不發,朱標擺了擺手,示意朱樉和朱?離開,二人剛剛走出不遠,守在門口的蔣瓛縮著脖子離開。
泥土房內只剩下陳楚和朱標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的情況,你的學識,我是相信的,而你說的那個大殺器,我也相信、”
“但你也說了,要造那個大殺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中都這里,是父皇龍興之地,也是大明祖地,皇祖父,皇祖母皆葬于此,父皇亦想遷都至此。”
“但中都委實難以為繼,不堪帝都重任,地處平原,無遮無擋,論糧產,它不及江南,論防務,他不及關中,北平,應天。”
“所以,把你送到這里,是希望你能在三年內,開府興學,把你所學,教給這中都學子。”
“三年后,你的學子教更多的學子,到那時候,你的理念也有人繼承。”
朱標說的言之鑿鑿,煞有其事。
陳楚經過那夜的事情,怎么還能輕易信了這黑心的統治者,沉聲詢問道;“那我的學子要是和你的政見相左,那又當如何?”
“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在中都,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可以隨時離開這個院子。”
“婚期之后,你隨秦王去關中,幫秦王梳理關中。”
朱標搖了搖頭,政見相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去關中?你在下很大一盤棋,去關中做什么?”陳楚盯著朱標,他只感覺自己真的是小丑…和朱標論心眼子,太他娘的傻了!
“應天地處江南,雖有長江天塹,但歷朝歷代,長江就沒擋住過敵人,你去關中,梳理關中后,待到天時,遷都至此。”
朱標也不在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遷都是從洪武元年開始,一直忙碌到洪武二十五年。
忙到朱標死了,朱元璋在也沒有精力去忙這件事,因為朱標死了,他有遠比遷都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
“遷都?那秦王呢?遷都去了關中,秦王封地不是在關中嗎?”
陳楚話音落定,朱標只是輕笑,走了兩步,坐在草床上,招了招手道:“坐下聊?”
再三思慮,陳楚走到朱標對面坐下。
“還記得第一次在詔獄里見到你,那真是一場意外,不過聽你吹牛逼后,我感覺很多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如今有了解決辦法。”
“軍改,你還記得嗎?”
朱標開口詢問道。
“軍改?當然記得。”
陳楚直言。
“是啊,軍改之后,天下十鎮兵馬,這些兵馬的將官從何處來?大明皇家軍事學院。”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十年后,軍改就會徹底定型,學院出來的學子們頂替原有的老將。”
“權力換上新血,朝廷每年在軍隊中的投入,精銳之軍,便同以往的衛所,大相徑庭、”
“而衛所的廢黜,也會隨著時間,擺在朝廷的面前,原有的邊防體系,自然也要打散。”
“這個軍改公文,你看了之后,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朱標從袖口中取出一份公文遞給陳楚。
拿在手中打量一眼,公文是李文忠寫的,上邊加蓋了大都督印,清清楚楚的寫著,對于軍改之后的應用方法。
以如今的大明現有之地為例,各布政司分駐一鎮兵,直隸三鎮兵,鎮下轄六衛兵,各衛設五年任指揮使一人,指揮僉事兩人。
負責各衛兵丁訓練,依朝廷新制考核,分屬三等,劣,良,優。以紀律,內務,體能,軍陣,四點綜合考評。
劣等革名,良等平調,優等升調。
五年期滿,大都督府,兵部,內廷,分離查驗。
臨戰時,由大都督府提名,內廷下旨,自大都督府選任良將,統領一鎮之兵及至三鎮精兵,合力圍擊。
“負責訓練的軍官,五年一遷,防止地方將官,吃空餉,喝兵血,把將士當做奴仆。”
“訓練和戰爭分開,所謂一鎮兵,只有在戰爭時,朝廷從大都督府派人統兵,才可以整合一鎮甚至是數鎮兵馬。”
“糧草軍餉,依舊由兵部和戶部統籌…”
“練兵的只管練兵,打仗的只管打仗,這不就是分權嘛。”
陳楚將整篇公文看完,搖了搖頭,并沒有從中找到自己要的答案,畢竟這些事情,他之前雖然知道的不全面,但也了解個大概。
“把這些兵練出來,朝廷還需要藩王戍邊嗎?衛所廢黜,藩王的王府三衛需不需要廢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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