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泰看了一眼遠處的南關島堡。
認為南關島堡中的守軍不敢出來,他已經習慣了每到一處明軍把守的城池或是墩堡,明軍只會在里面死守。
幾個被正藍旗騎兵追上的漢兵被砍死,然后繼續追趕著去殺前面更多逃命的漢兵。
這樣一面倒的追擊砍殺,不僅額弼綸十分的興奮,其他正藍旗的騎兵也都十分興奮。
在金州城下受到的氣,終于有了狠狠發泄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漢兵被正藍旗的騎兵追殺殺害,地上被丟下的尸體也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南關島堡的堡門被打開,從里面推出一輛輛大車。
大車分列兩旁,車身后面是從南關島堡出來的虎字旗戰兵。
這些戰兵手里端著相同的火銃,除此之外,還有幾門虎蹲炮放置在大車的空隙處。
大車停在距離南關島堡二三百步的地方,中間留出一道馬車寬的過道,兩側被大車占據。
“穆泰,好機會,隨我一起殺進南關島堡,奪下此堡。”額弼綸看到南關島堡內的守軍主動出來,立刻打起了南關島堡的主意。
和殺這些叛逃的漢兵比起來,奪取南關島堡的功勞更大。
而且只要拿下了南關島堡,這些叛逃的漢兵將無處可逃,最后只會成為他立下戰功的墊腳石。
“額弼綸你要小心,對方主動出來,恐怕有詐。”穆泰面露猶豫。
以前他們大金的兵馬不管到哪一處大明的城池,都是城門緊閉,還從來沒守軍主動從城中出來迎戰。
“功勞就在眼前,沒什么好擔心的,有這么多咱們正藍旗的勇士在,只要沖過去,南關島堡就是咱們的了。”額弼綸激動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就是白撿的功勞。
“那就是沖一下,要是不成的話咱們再退回去。”穆泰也不甘心就這么放棄,畢竟南關島的位置十分重要。
只要他們拿下了南關島堡,等于切斷了金州城通往旅順的路,直接讓金州城變成一座孤城,這對他們大金拿下金州城有利。
“我就知道穆泰你這一次不會反對的。”額弼綸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候穆泰說道:“我帶著人先沖,要是失敗,額弼綸你立刻返回大營去找大貝勒。”
“穆泰你想一個人獨吞功勞,我可不允許,我必須留下來帶頭,你可以配合我,或者在后面壓陣。”額弼綸面露不喜,認為穆泰是要和他搶功勞。
聞言的穆泰說道:“大貝勒派我來保護你,我決不允許你冒任何風險,只要拿下了南關島堡,功勞還是你額弼綸的。”
“不行,我用不著你來把功勞讓給我。”
此刻的南關島堡堡門大開,只要沖進堡中,就能拿下南關島堡,完全是白撿的功勞,根本不需要別人來讓。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工夫,越來越多從奴賊叛逃的漢兵通過大車中間的過道,逃進南關島堡。
“來幾個人,把額弼綸給我綁住,不允許他進入南關島堡。”穆泰害怕耽誤太久會導致南關島堡重新關上堡門。
便讓人先把額弼綸治住,然后自己帶著一多半的正藍旗騎兵開始朝南關島堡沖過去。
想要順著那些逃往南關島堡的漢兵身后掩殺,順勢殺入南關島堡。
“穆泰你個狗奴才居然敢這樣對我,回去我一定讓我阿瑪狠狠收拾你。”戰馬被幾個正藍旗騎兵控制住的額弼綸,只能留在原地對離開的穆泰破口大罵。
他也想隨著穆泰沖向南關島堡的堡門,可惜身邊的幾個正藍旗騎兵死死的攔住了他,根本不給他機會。
隨著穆泰帶走了大部分正藍旗騎兵,額弼綸身邊只剩下二三十的正藍旗騎兵,佟養性帶來的漢兵還在林子里沒有出來,讓他身邊顯得勢單力薄了一些。
穆泰在馬背上射出了幾支箭失,全都射在了那些逃往南關島堡的漢兵身上。
挽弓射箭比較費力氣,在取得了一定效果后,他便收起了弓箭,準備用手里的刀子和阻擋在前面的南關島堡守軍對話。
能夠給他帶來一絲威脅的,也只有從南關島堡內出來的守軍。
“殺過去,那些南關島堡。”穆泰大喝一聲,帶著周圍的正藍旗騎兵朝前面的南關島堡沖去。
并不是每一個正藍旗騎兵都有穆泰這么好的一手箭術。
但以箭術來說,他們大金的箭術自然比不過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
但明軍卻怕他們大金的弓箭手,反而不怕蒙古人的弓箭。
其中的原因便是,他們大金的弓箭手哪怕沒有蒙古人的弓箭手準頭好,但都會抵近了才射箭,如此不僅彌補了準頭的不足,威力也更大,給明軍帶來的致命威脅自然而然就大了。
所以明軍怕他們大金的弓箭手。
穆泰騎馬沖在了最前面。
哪怕他是正藍旗的參領,可身邊只帶了百十多的正藍旗騎兵,這個時候他只有沖在最前面才能夠更好的鼓舞士氣。
正藍旗的這些騎兵人數雖然不多,但像一個箭頭,箭頭的最頂端便是穆泰。
穆泰的目標便是順著那些叛逃的漢兵人群,殺進正門大開的南關島堡。
砰!砰!砰!
銃聲相繼在兩側的大車后面響起。
有幾個運氣不好的正藍旗騎兵被銃子擊中,或是戰馬被銃子擊中,人從馬背上摔飛了出去。
作為沖在最前面的穆泰根本沒有去管這些,而是舉著刀子準備強行從兩側的大車中間過道闖過去。
隨著銃聲的落下,穆泰等正藍旗騎兵距離南關島堡堡門兩側的大車更近了一些。
只要從兩側大車中間的過道闖過去,他們便可以順利的沖進南關島堡。
轟!轟!轟!
幾門虎蹲炮在他們一靠近,立刻被打響。
因為穆泰等正藍旗騎兵是沖著大車中間的過道沖去,而虎蹲炮被布置在大車兩側,直接形成了一個交叉火力。
沖在最前面的穆泰根本沒想到大車中間的空隙處居然還有虎蹲炮。
等發現的時候,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虎蹲炮射出來的鐵砂鐵珠直接打爛了他的身子,就連胯下的戰馬也不知挨了多少的鐵砂,只能看到上面都是流著血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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