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大明測字天師蕭風 > 第二百八十七章 脫光蹲下
  躺在床上養傷的嚴世藩,聽完柳臺的匯報,激動地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子將擺在面前的雞湯、參湯、三鞭湯等流質食物全掀翻了。

  “廢物!都是廢物!那個柳下就是個廢物,還自稱什么河西第一訟師,我看他是河西第一送死!

  蕭風挖了這么大的坑,他看不見?嗯?他看不見嗎?

  還有你,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就看著他往坑里跳嗎?你不會提醒他的嗎?”

  柳臺忍著氣,低聲道:“東樓兄,那蕭風牙尖嘴利,我等確實不是對手。若是東樓兄在場,那就不同了。

  不過我想問問,若是東樓兄在場,此事當如何破解呢?”

  嚴世藩冷靜下來,獨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沉思許久。

  “蕭風的邏輯是無可辯駁的,只能硬碰硬。柳如云招多少人,柳下就招更多人,雙方來個你死我活。”

  柳臺看他一眼:“東樓兄,這可就是宗族械斗了,真鬧到那一步,官府還是得出面的。依舊打破了官府不管宗族事務的規矩。

  說到底,族規大過朝廷律法,本就是一層沒人去捅的窗戶紙,現在蕭風一指頭就給捅破了,都沒用舌頭先舔一下!”

  嚴世藩沉默不語,這次用宗族勢力去欺辱柳如云,讓蕭風陷入兩難之地,是他謀劃的圈套。

  柳臺雖然沒明說,但蕭風這一指頭捅破的,確確實實是嚴世藩的尊嚴。

  粗暴,太他媽的粗暴了!

  嚴世藩咬著牙,忽然開始懷念起那幫不知道已經走到哪里的忍者了。若是他手中還有忍者可用,他一定要讓蕭風的親人見見血。

  如果不是怕被嘉靖懷疑和忌憚,以他的實力,他曾有過無數機會滅了蕭風。

  嘉靖啊嘉靖,老子被蕭風打成這樣,你也沒說句公道話,就派個御醫來給扎幾針消腫,老子早晚……

  被嚴世藩牽掛著的忍者們,此時心情也并不美麗。他們被裝在了一個運送臭鱖魚的船艙里,一路往南去。

  關于徽州名菜臭鱖魚的歷史,可能很多人不清楚。這玩意完全是一個意外的產物,和臭豆腐類似。

  臭鱖魚的來歷,說法多樣,經常被人們提起的有兩種。

  第一種:徽州自古愛吃鱖魚,當年某徽商坐船回家探親,因為路遠天熱,攜帶的桂魚臭了,妻子舍不得丟棄,用濃油赤醬處理了一下,沒想到味道竟然好極了。

  人們紛紛仿效,就成了徽州招牌菜。后來臭鱖魚居然比新鮮鱖魚賣得還貴,導致人們捕到鱖魚非要腌臭了才吃。

  第二種:徽商遠行時習慣走水路,一路上會打魚為食,打上來的鱖魚吃不完,就用鹽腌起來。腌完的鱖魚有一股臭味,但是洗凈后重油重醬做出來,居然臭味變鮮味,美味無比,就成了徽菜的代表菜。

  但其實第三種說法雖然歷史上沒有記載,卻可能是最符合實際的。

  原本明朝的首都是在南京的,但明成祖朱棣靖難成功,登基之后,為了穩固朝政,立下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豪言壯語。

  朱棣的心態人們無從揣測,但有一點,南京是朱元璋的地盤,朱元璋是傳位給了朱允炆的,所以南京里的官員和附近的軍隊,沒準對朱允炆還并沒有徹底放棄。

  何況朱允炆生死不知,萬一哪天冒出來,像拿破侖從厄爾巴島冒出來一樣,到時自己會不會瞬間就陷入重圍啊!

  所以朱棣決定遷都,把首都遷到自己的老地盤燕京去,那里更安全。

  那些大臣們不干啊,我們生在南方,長在南方,南方多好啊,北方都是窮鬼,苦寒之地,我們不去!

  朱棣一拍桌子,不去可以,別當官了。

  群臣大喜,不當就不當,反正我們不去。

  朱棣沉思一會兒,又一拍桌子,這官是你們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嗎?

  拿朝廷的官職當什么了?當馬桶嗎?你們是看不起朝廷,還是看不起我?你們是想造反嗎?

  群臣欲哭無淚,可惜當年他們還不認識蕭風,否則一定會說:萬歲,你說話咋和蕭風這么像呢?

  然后群臣被朱棣半綁架到了燕京,從此遠離故土。不但官員,就連當時在南方的一些豪商巨賈,也被朱棣一起帶到了燕京。

  朱棣還是很明白的,燕京的經濟基礎比較差,要成為京城,那必須得發展經濟,繁榮起來。這些生意人是寶貴的經濟資源。

  南方的官員和商人們到了北方,首先思念的就是家鄉的味道。于是他們就花大價錢讓人往京城運南方的食材,鱖魚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種。

  可惜當時的冷鏈技術實在是太差勁了,大部分鱖魚運到京城就變味了。思鄉心切的南方同胞們,不愿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家鄉味道,含淚料理,然后一吃……

  從此臭鱖魚名揚天下,所以如今的徽菜廚子們實在應該給朱棣多燒點香的。

  但這臭鱖魚吃起來香,沒做熟之前那是真的臭啊。所以運送臭鱖魚的船都是專用的船,因為運完臭鱖魚后,再運任何東西,都會有一股臭味。

  所以從北方回程時也捎帶不了貨物,只能空著,要么就運一些為了圖省錢,不怕臭的老百姓。

  這些忍者就裝扮成了不怕臭的老百姓,此時正在借著船艙里臭鱖魚的味道大口地吃著米飯,而密使則站在船頭,不愿意在船艙里呆著。

  這是一艘嚴黨官員名下的私船,專為京中權貴們運送臭鱖魚,品質要比普通貨船帶來的好很多。也因此臭味格外的濃烈。

  有了權勢和臭味的雙重掩護,這一路上就沒有任何巡查官船阻攔過這艘船。再有一天吧,最多兩天,就該到達目的地了,只要把這批人交給圣使,自己就可以返回京城了。

  京城多好啊,有數不完的金銀,吃不完的極樂丹,享用不盡的美女。

  嚴世藩要是知道密使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你說的就是女人吧,就你的口味,也配享用美女?

  密使正在暢想中,忽然前方出現了三艘大船,成品字形駛來。

  密使瞇起眼睛,看向那三艘船,這個品字形可不是什么友好的造型,隨時會變成一個巨大的鉗子,把自己這艘船夾在中間。

  雙方越來越近,對方的三艘船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兩艘船在旁,一艘船迎頭過來,真的把這艘臭鱖魚的船夾住了。

  這時密使終于看清楚了迎面而來的那艘船,這他媽的不是官船啊!船側面有炮,這他媽的是戰船啊!

  左右兩艘船倒不是戰船,但看那吃水線,船上的人也少不了,密使心里一沉,臉上卻保持著淡然,一張平凡無奇的臉,無辜地揚起來,看著迎面而來的大船。

  “這是哪位將軍的戰船啊?何故包圍我們?我們是京城陳大人家的私船,給京中貴人們運送臭鱖魚的。”

  船頭上走出一個將軍,長臂長腿長臉,腰懸長劍,威風凜凜,正是俞大猷。

  他微笑道:“既然是官員的私船,就請船艙里的人都出來吧,讓我們檢查一下就好。”

  密使拿出那位陳大人的名帖,附上一張銀票:“大人,我們一路舟船勞頓,很多人都病了,確實沒法都出來。

  我叫幾個人出來大人看看如何?大家同朝為官,給點面子吧。”

  俞大猷揮揮手,讓兩側的船保持著相當遠的距離,只讓自己的船略靠近一些,但也絕不是人力能跳過來的距離。

  “這位先生,不是俞某不給面子,現在沿海一帶,倭寇橫行,海盜肆虐。

  其中有很多人貪圖財物,為倭寇當奸細,不能不嚴查。先生讓人都站出來吧,否則別怪俞某不講情面了!”

  密使見俞大猷一定要盤查,微一沉吟,微笑道:“好,既然大人堅持,我這就進去叫人。”

  密使走進船艙,對著正在大吃特吃的忍者們冷冷地說:“別吃了,都上甲板,別說話,裝得像一點!

  等人上船來查時,聽我的命令,全部殺死,然后趁機奪下那艘戰船!否則在這江面上,咱們死定了!”

  忍者們都已經換了老百姓的衣服,身上也未攜帶長刀,只把短刀藏在衣服下面,走到甲板上,垂頭而立,看著還真像老實巴交的老百姓。

  密使微笑著看向俞大猷:“大人,請盤查吧。”

  正常的盤查,一定會兩船靠近,搭上舷板,然后盤查的人才能從這個船上走到那個船上。

  忍者們繃緊身體,做好準備,就等對方搭上舷板,密使一聲令下,沖上舷板,沖到戰船上,展開屠殺!

  舷板雖然狹窄,但對于這些長年累月訓練的忍者來說,快速跑動絕不是問題。那艘船上的船員就算都是軍士,近身肉搏也肯定不是忍者們的對手。

  雖然俞大猷據說功夫非凡,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又不是三頭六臂的神仙,還能逆轉乾坤嗎?

  俞大猷卻絲毫沒有讓船靠近的意思,而是伸手指著那群忍者中的一個,大聲喊道。

  “最左面的那個,站到前面來!最右面的那個,站到前面來!”

  站在兩邊的兩個忍者同時看向密使,密使微一沉吟,點了點頭,那兩人向前走了兩步,站到最前面。

  “左面那個,你家是哪里的?”

  左面的忍者十分高興,他來大明也有兩年了,漢語還算湊合,而這個問題密使也曾教過他們,做萬一的防備。

  “回大人,我是京城人,住在南城。”

  京城人口眾多,俞大猷也不是京城人,不可能一一甄別。

  俞大猷笑了笑:“右面那個,你家是哪里的?”

  右面這個就比較難受了,他的漢語不好,一開口就得露出八嘎味兒來,但他也早有防備,用手比劃著嘴。

  “阿爸,阿爸阿爸阿爸!”、

  俞大猷點了點頭:“原來是個啞巴。”

  密使點頭道:“大人,這些人里有一半是聾啞人,是南城善堂的人。這次陳大人給找了個活計,讓他們去搬運臭鱖魚,掙些辛苦錢,也是積德行善。”

  這些忍者中,至少有一半一開口就得露餡的,所以密使早就想好了這個理由。只是他沒想到,俞大猷接下來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好,你們倆,把衣服脫掉。”

  嗯?這是什么要求?兩個忍者同時看了密使一眼,密使面沉似水。

  “大人,這樣不妥吧?”

  俞大猷一揮手:“不用擔心,我保證這三艘船上,連老鼠都是公的。

  而且他們也沒什么特別嗜好,在我的軍隊里,凡是敢雙管齊下的,我見一個殺一個!”

  見兩個忍者猶豫著不肯動,俞大猷一揮手,三艘船的船舷上忽然出現了幾十名弓箭手,彎弓搭箭,直接對準了船上的眾人!

  密使深吸一口氣:“大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是要殺良冒功嗎?”

  俞大猷淡淡一笑:“我懷疑你們這里有奸細,盤查一番。你們又不是女人,我讓你們脫衣服檢查,有何不妥?

  你們若不愿意,也不是不行,那就改變航向,在我的炮口之下,一直往前開,本官的軍營就在前面,到了軍營下船盤查,走吧!”

  密使皺緊眉頭,俞大猷的軍營里,軍士至少上萬人,這四五十個忍者,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一人吐口唾沫也淹死了。

  “大人,我們的船確實耽誤不起,既然大人執意要盤查,你倆,就脫吧。”

  兩個忍者絕望的看著密使:真脫啊?身上的短刀怎么辦?那玩意一看就知道是倭人所用啊!

  但密使不搭理他倆,密使也是險中求勝。他相信這些忍者會有辦法,畢竟他們經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訓練。

  兩個忍者只好扭扭捏捏的脫去上衣,光著膀子,看著俞大猷。

  “褲子也脫!”

  兩個忍者咬咬牙,把褲子也脫了,一絲不掛的站在船上,看著俞大猷。

  拿著弓箭的士兵們看向俞大猷:將軍,好像沒什么問題啊,咱們一無所獲,搞不好還會長針眼。

  俞大猷不為所動:“轉過身來。”

  兩個忍者對視一眼,緩緩的轉過了身,仍然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密使看著俞大猷,揚了揚手里的銀票。

  “大人,是否可以讓我們過關了?這點小意思,就請兄弟們……”

  “蹲下!”

  “什么?”

  “這兩個人,雙手放在腦后,蹲下!”

  密使瞪著俞大猷,俞大猷看都不看他,只瞪著那兩個光溜溜的屁股,就像色狼看見美女一樣。

  兩個忍者顫抖著緩緩的下蹲,蹲到一定的幅度后,再也蹲不下去了。

  “蹲下!”

  “啞巴”終于忍不住了,大喝一聲:“八嘎,混賬!”

  反手從后面抽出帶鞘的短刀,發瘋似的沖上船頭,向著距離最近的戰船直撲過去。

  可惜他跳的雖遠,還是夠不到船,直接掉進了江里,但忍者水性都不錯,他快速的游向大船。

  與此同時,俞大猷大喝一聲:“放箭!”

  箭如飛蝗,鋪天蓋地的向臭鱖魚運輸船上的忍者們飛去。

  ps:這章好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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