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大明測字天師 > 第四百六十四章 苗疆驚變
  蕭芹滿意的笑了笑:“云兒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就是百煉鋼,也扛不住她的繞指柔。何況她還有極樂丹輔助!”

  古月兒猶豫一下,還是開口道:“芹哥,云姑娘對你確實是很好的。你雖然不能給她什么,但總讓她去干這些事……”

  蕭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古月兒的心理。

  古月兒原本是對云姑娘很有敵意的,但自從蕭芹明確告訴她,自己只喜歡她一個人后,女性之間的同情心就占了上風。

  而且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云姑娘對蕭芹那般癡心,蕭芹卻不斷地讓她去干那些勾引男人的事兒。

  春燕樓也好,毛海峰也罷,現在又是這樣,這種行為確實太渣了。即使作為勝利者,古月兒肯定也心里不舒服的。

  要不是蕭芹在古月兒心中過于完美,她一直在主動地幫他找各種理由和借口,她可能早就開口了。

  但對于古月兒的這點心思,在蕭芹眼里完全就是哄小孩一樣簡單。

  他嘆了口氣,滿臉憂傷,成熟男人的魅力瞬間彌漫,古月兒頓時就淪陷了。

  “月兒,我身負重任,有時明知不可,不得不為之。

  這次本來一切盡在掌握,嚴世藩卻臨陣倒戈,導致功敗垂成。我卻沒法和他翻臉,只能忍辱負重!

  若是我實力足夠了,也無需如此。這一切都是為了大事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不是說說而已的。

  云兒固然艱難,可她本就離不開男人,也算順勢而為。比起我的痛苦來,她只怕還算是好的。

  不過你放心,即使我將天下一切作為棋子,都不會這樣對你,這天下,只有你對我而言是特殊的。”

  古月兒瞬間就沒了脾氣,她滿臉通紅,眼圈發紅,很是后悔自己對芹哥說了重話。

  “芹哥,我知道你苦。這次失敗了,也不算什么。咱們圣教傳承千年,不是那么容易敗的。

  我幫你,等你實力夠強了,就不用做這些違心的事兒了。”

  蕭芹點點頭:“月兒,你準備準備,明天咱們一起去大土司家里赴宴。在此之前,我得去見見大祭司。”

  大祭司的山洞,離大土司府并不近,而且山路崎嶇,不能騎馬,只能步行。

  蕭芹趕到時,天色向晚,幾個女祭司在山洞前捉蟲煉蠱,看見蕭芹,都有些慌亂地散開了。

  她們都是養蠱之身,除非主動散盡功法,承受萬蠱蝕心之痛,否則是不能破身的,蕭芹這種讓女人一見傾心的男人,是最大的危險。

  蕭芹走進最大的山洞里,大祭司冷冷地看著他,美麗到看不出年齡的臉上猶如寒霜。

  “你是怎么答應我的?青姑死了,心蠱也跟著死了!你又說千載難逢的機會,要走了我最后一對心蠱。

  結果呢?我雖遠在深山,可也知道外面的消息。聽說你不但沒能成功,還險些死在京城!

  血姑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她不會也出事了吧!你知道血姑是不能死的!”

  蕭芹面對指責,毫不驚慌,搖著扇子微笑欠身。

  “表姨,勝敗乃兵家常事。門前的女祭司中,自有資質驚人的,以表姨的手段,再培養出白姑青姑,也不是難事。

  心蠱雖然珍貴,假以時日,仍可再煉。漸漸沒事,她愿意繼續跟著嚴世藩,也是好事,我們還用得著他的。

  我當然知道漸漸的特殊,凡是蠱女,皆不可破身,哪怕修行到表姨這般大祭司的修為,也不例外。

  可偏偏血姑不同,別的蠱女與蠱都是養育的關系,一日養蠱,終身養蠱。若要棄養,必遭反噬。

  可血姑本身就是蠱,她和蠱就是同類,所以她可以隨心所欲,卻無反噬一說。

  青姑、白姑可以培養,血姑卻只能煉,只能靠緣分。凡得三姑者,有望成蠱神。

  表姨苦心孤詣,要當蚩尤之下苗疆之神,我哪敢不竭力成全呢?

  表姨不也說過,漸漸距離成為真正的血姑,還差些火候,才讓她出去磨煉的嗎?

  漸漸身負表姨的蠱術,又有我親傳的極樂神功,機警非凡,又無善惡俗念的束縛,誰能傷得了她?”

  大祭司臉色稍和,緩緩點頭:“你這次來見我,可是迷魂谷的事成功了,你按捺不住了嗎?”

  蕭芹微微一笑:“表姨,夜長夢多啊,就算我愿意等,你還愿意等嗎?”

  大祭司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臉上浮出一抹怨毒和恨意,更讓她顯得猶如一尊美貌而兇狠的神像。

  “我等了太久了。可我知道,單獨面對她,我沒有贏的機會。何況還有大土司幫她。

  她總是贏家,從她生下來,就奪走了別人的一切,就連大祭司的位子,都是她不想要才施舍給我的。

  我要贏她一次,讓她也嘗嘗輸的滋味,嘗嘗被人奪走一切的滋味!”

  大土司府精心準備了家宴,柯子凡忙前忙后,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大土司本來對兒子娶古月兒一事并不看好,因為他知道白蓮教的規矩,白蓮圣女豈是說嫁人就能嫁人的?

  歷史上的白蓮圣女雖也有過換人的情況,但現在是什么時候?白蓮教兩代都沒有圣女了,好不容易有一個,能這么輕易放過嗎?

  不過柯子凡一再表示,蕭芹已經答應要幫忙了,大土司才信了。

  蕭芹雖然是圣使,但教主一直空缺,他在教內一手遮天。只要是蕭芹肯想辦法,這事兒就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大土司對古月兒還是很喜歡的,只是對與白蓮教聯姻一事,心里多少有些顧慮。

  蕭芹是妻子的外甥,雖然已經隔了幾代,但蕭家人無論男女,對這份血親的關系是很看重的。這也是苗疆和白蓮教關系緊密的源頭。

  只是就連妻子這些年都對蕭芹避而不見,因為妻子說過,她見過蕭家幾代人了,蕭芹是最出色,但也最危險的一個。

  當然,其實妻子也不光是不見蕭芹,她這些年本來就很少見人,除了丈夫和兒子。她深居簡出,很少出大土司府后堂的那個大屋子。

  但今晚是兒子的大事,土司夫人也破例從后堂的大屋中走出來,參與了家宴。

  土司夫人和大祭司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截然不同。如果說大祭司像一塊冰,那么土司夫人就像一團火。

  在她周圍的人,不論男女,幾乎都能感到一種興奮和燥熱,那種美和熱烈,與胭脂姐妹的卻又截然不同。

  而且人們都能感覺出來,土司夫人是在盡力的壓制著這團火焰的,否則真的完全釋放出來,只怕所有人都會神魂顛倒。

  大土司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雖然只是素顏常服,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壓過她的光芒,除了柯子凡眼里的古月兒。

  每個女人在深愛自己的男人心中,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哪怕遇上比自己美上十倍的女子,也沒關系。

  長長的大桌子,大土司和夫人坐在上首,柯子凡和古月兒面對面坐在兩側,蕭芹則坐在下首。

  古月兒挨著大土司的側面,柯子凡挨著土司夫人的側面,這個安排其實是很古怪的。

  正常應該是兒子挨著父親,未來兒媳挨著未來婆婆,可大土司安席時似乎忘記了這一點。

  蕭芹微笑道:“一轉眼,已經多年不見表姨的面兒了,表姨風采依舊,我實在開心得很。”

  土司夫人點頭微笑,眾人舉杯同飲后,大土司放下酒杯,言歸正傳。

  “蕭芹,你說能幫子凡定下這門親事,白蓮教眾那邊,你將如何安撫呢?”

  蕭芹笑了笑:“圣教本就在我掌握之中,我能立圣女,就能換圣女,只要再找一個合適的女子就是了。”

  土司夫人皺皺眉:“不是說白蓮圣女要經過佛前神藥的考驗,還要經過四大圣使的認定嗎?這么容易嗎?”

  蕭芹淡然道:“哪還有什么四大圣使,如今圣教只有我一個圣使了。至于佛前神藥,表姨精通藥理,自然知道什么藥都是能解的吧。”

  大土司笑道:“歷來如此,什么神藥,什么佛祖菩薩顯靈,上古之年或許有之,到了后來,還不都是人在搗鬼。”

  古月兒皺皺眉,對這話十分不滿,但蕭芹掃了她一眼,她也只能裝作沒聽見。

  蕭芹邊說話邊起身踱步到古月兒身邊,嘆了口氣,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說是全假,倒也不是。月兒確實是真的吃了佛前神藥,我們四個圣使親眼所見的。

  月兒一家,天賦異稟,上一位被害的圣女,其實也是出自月兒家的古姓女子。月兒就是天生的圣女。

  實話說,若不是圣教已經式微,我不忍心讓月兒再困在圣教中,孤苦終生,也不會冒險去作假的。”

  說完,蕭芹拉起古月兒的手,移步向柯子凡走來,柯子凡急忙站起身來。

  蕭芹將古月兒的手放在柯子凡的手中,柯子凡開心得全身發抖,他的父母知道兒子多年夙愿得償,自然也感同身受,相視而笑。

  這一瞬間,誰都沒有注意,蕭芹已經趁著這個機會,走到了一個離土司夫人極近的位置。

  蕭芹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出手如電,連續點了土司夫人身上幾處穴道。

  大土司大驚,跳起來就是一拳,他平時不動如山,這一動迅猛之極,竟然也是個高手!

  蕭芹身子一側,然后一反手,將手扣在土司夫人的脖子上,另一只手重重地點在柯子凡的穴道上。

  柯子凡本來武功也不低,雖然肯定不是蕭芹的對手,但也不至于一招都招架不住。

  只是變故陡生,他剛要反應,兩手卻被古月兒死死扣住,連閃身都不能閃,頃刻間被蕭芹點中,然后古月兒手一甩,短劍已經架在了柯子凡的脖子上。

  大土司大怒,但知道自己對抗蕭芹并無把握,當下怒吼一聲:“來人!”

  在土司府里,有幾十名身手不凡的護衛,聽到聲音本應立刻沖進來的,但大土司卻聽見了一聲慘叫。

  然后土司府里響起了一片刀劍相交的聲音,一個身高體壯,極其魁梧的大漢沖了進來,手中彎曲的苗刀滴著血。

  大土司一愣,隨即大怒:“熊力,你不在迷魂谷輪值,沒我的命令私自跑回來,是反了嗎?”

  熊力大笑道:“大土司,你說對了。我反了,迷魂谷的兄弟我都帶回來了,你的侍衛頂不住的。

  我這么多年忠心耿耿地跟著你,就因為古月兒多跟我說了幾句話,你兒子就把我打發到迷魂谷去了。

  現在我有老婆了,不稀罕古月兒了,可惜她也未必稀罕你兒子!她不過是演戲罷了!

  云姑娘告訴我,她跟我演戲,也不過是讓我看看自己跟著你們能得到什么!說到底還不是你家的一條狗嗎?”

  大土司心念電轉,他能當這么久的大土司,豈是無能之輩,立刻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蕭芹的陰謀!

  難怪柯子凡忽然就要求接管衛隊,自己想著柯子凡年歲不小了,也該學著怎么當土司了,就答應了。

  想不到這小子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上了古月兒的當!古月兒一定故意勾引熊力,熊力是個老粗,肯定不會拒絕。

  然后古月兒只要跟柯子凡說熊力對她有不軌之心,以柯子凡此時的一身親情酸臭味,一定不會容忍。

  所以柯子凡就以輪值的名義,將熊力和他的心腹手下打發到迷魂谷去看守金曼陀了。

  那個云姑娘,大土司也見過,因為金曼陀煉制極樂丹,一直是白蓮教的人秘密煉制,從不對外公開。所以蕭芹讓云姑娘去迷魂谷時自己也沒起疑心。

  現在想起來,這一環又一環,都是蕭芹設計好的!難怪妻子如此忌憚蕭芹,這個王八蛋,沒能殺了皇帝,回過頭來對付自己這個土皇帝了!

  就在此時,土司夫人的眼睛慢慢變成了血紅色,天地之間傳來一種嘈嘈切切的聲音,猶如無數不知名的蟲子在天上飛,地上爬,水里游,讓人頭皮發麻。

  土司府外院傳來連續不斷的慘叫聲,但這幾聲慘叫還夾雜著歡呼,熊力的臉上一下變了顏色,畏懼地看著土司夫人。

  “蕭芹,你,你趕緊殺了她!她曾是我們苗疆最厲害的祭司啊!快殺了她!”

  蕭芹的手扣在土司夫人的咽喉處,卻沒有抓下去。

  他知道,一旦他殺了土司夫人,哪怕手里有柯子凡,大土司也絕不會受他轄制了,到時候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熊力沖了出去,援助自己的兄弟們,只見土司府上空盤旋著十幾個藍色的甲蟲,嗡嗡著如光球一般襲擊著叛亂的侍衛。

  土里鉆出了十幾條藤蔓一樣的蟲子,舞動著纏住叛亂侍衛的腿。叛亂的侍衛揮刀亂砍,那蟲子堅韌異常,竟然一刀都砍不斷。

  那些守衛土司府的侍衛們則士氣大振,趁著叛軍手忙腳亂之時,連殺了十來個人,局勢已經逆轉。

  一聲冷冷的口哨聲響起,大祭司帶著幾個女祭司,一步步地從土司府大門走進來,她們的身前同樣飛舞著藍色的甲蟲。

  藍色的甲蟲飛上去,和之前的甲蟲在空中飛旋碰撞,不時撞出耀目的藍光,雙雙墜地,化作藍色的煙塵。

  大祭司看了看地上藤蔓般的蟲子,臉上猶如寒霜:“這么多年了,她竟然還能用得動土龍!”

  此時蕭芹感覺兩腳一緊,兩條土龍破土而出,纏住了他的雙腳,蕭芹一只手仍然放在土司夫人的咽喉上,另一只手運力一爪,將兩條土龍連根拔起,

  土龍的尾部牢牢地長在地下大樹的根系上,這一拔竟然沒能拔斷!兩條土龍猛地一縮,從蕭芹手中滑出,鉆回了地下。

  緊接著古月兒驚叫一聲,兩條腿已經被土龍纏住,而且越纏越緊,她疼得短劍落地,兩手拼命撕扯。

  柯子凡被蕭芹點中穴道,不能動彈,看看母親,又看看古月兒,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一個女祭司躲過地下鉆出的土龍,臉上變色:“大祭司,土龍是以蚯蚓和蛇煉蠱,困在大樹的根系上。

  既有動物的靈動,又有植物的堅韌,極難對付。這種蠱只能在自家提前準備,我們倉促間卻沒辦法布置同樣的蠱。”

  大祭司冷笑道:“土龍靠樹根為生,樹木死了,土龍也就死了。”

  她一雙美目四下打量,只見十幾棵大樹在土司府墻邊圍繞,實難判斷是哪一顆樹的根系。而頃刻之間要把這些樹全都殺死,卻也極難。

  樹死根猶在,上百年的老樹,只怕比什么都難徹底殺死。

  大祭司咬咬牙,伸手抓過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女祭司來,不等她們驚呼出聲,一掌拍在她們的后心上。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大祭司的手抵在她們的后背上,她們的血就像噴泉一樣,一口接一口的噴出來,落在地上,瞬間土地都變成了黑色。

  直到她們再也吐不出血來,大祭司才將她扔到一邊。另兩個女祭司嚇得魂不附體,大祭司冷冷地看她們一眼,卻沒再動手。

  那些土龍從地下鉆出來時,被黑血沾染的泥土碰到,頓時如同被火燒一樣子啊地上翻滾扭曲,然后迅速縮回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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