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柔柔弱弱的少女忽然轉過身,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龐,冷漠的臉上看不出半分怯懦,甚至粉色的櫻唇還吐出剛剛那幾個挑釁的字眼。
安廈關掉錄音,一轉身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寸頭,厭惡道:“滾!”
“媽的,你敢——”
話還沒說完,一記粉拳襲來,寸頭猛地瞪大了眼睛。
“咚——”
噴濺出的鼻血劃出一道弧線,這一拳硬生生把寸頭打飛了兩米遠。
要不是安廈收了力度,她這一拳能把人給打死。
“大哥!”
一群小混混嚇得面色青白,趕緊把砸到墻上又掉下去的寸頭扶起來。
寸頭一挺身,噗噗兩下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齒,看向安廈的眼神變得驚恐又仇恨。
“上,都給我上,”頂著一張血糊隆咚的臉,寸頭捂著腮幫子口齒不清地喊,“給我打洗她,快去!”
小混混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寸頭氣得又噴了一注鼻血,當即眼神一狠,奪過一根棍子站起來,“一起!上!”
小混混們一咬牙,紛紛舉起棍子,朝著安廈一擁而上。
安廈低頭看了一眼,今天穿的圓頭小皮鞋,正好用來踢人。
話不多說,她抬起就是一腳,把沖在最前面的人踢飛。
至于后面還在喊打喊殺的一群人,她也一個不落地一人踹上一腳,再一通亂打。
最后再搶走他們的棍子對折,將彎成u形的鐵棍扔到地上。
小混混們眼珠子都要瞪掉了,看著地上的鐵棍,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拖著殘軀拼命地往巷子外爬。
安廈輕松一躍落到他們身后,站在巷子中間,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猜猜我要干什么?”
小混混們本來就疼得哭爹喊娘,一聽到這魔鬼般的聲音,又嚇得頭上直冒冷汗。
“大、大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吧!”
“嗤,”安廈伸出細白的手指點了點,“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們沖上來的時候,可沒說放過我。”
話不多說,她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歪,警察叔叔嗎,我叫安廈……”
——原來是要報警。
不知怎么,躺在地上的混混們竟然松了一口氣,被砸得像豬頭一樣的腫臉上也由衷地升起一股喜意。
落到警察手里,總比落到這個怪力女手里好,他們這身骨頭已經斷得不能再斷了!
下午,警察局。
安廈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捧著警察阿姨給她倒的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多乖巧的孩子啊,她怎么可能故意打人呢?
一旁的警察阿姨看著安廈,一腔母愛泛濫成災,眼里的憐愛藏都藏不住。
“還喝嗎,我給你倒。”女警察嗓音溫柔。
“不用啦,謝謝阿姨。”安廈放下杯子,仰起頭怯怯地問,“阿姨,我能回學校了嗎?我下午還要上課。”
“這個……可能還得稍等一會兒。”
警察有些愧疚,但是沒辦法,那幾個小混混咬死了他們的傷是眼前這個女孩子打的,怎么審訊都不改口,還要求出驗傷報告,一時半會兒誰都走不了。
他們傷得確實嚴重,但人家一個小女孩,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們一群人?
那八個小混混還說得神乎其神的,說人家小姑娘能一腳踢斷他們的腿骨,還能徒手掰彎鋼筋鐵棍,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多半是他們自己內哄互毆,最后又嫁禍給這個無辜的女孩兒,想訛人家一筆錢,真是壞透了。
可惜那條巷子里有沒有監控,唯一的證據只有安廈提供的一小段錄音,但在他們打架之前就暫停了,后面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招供了,”另一名警察走了出來,看向安廈,“他們說是收了你們學校一個男生的錢,專門去學校堵你的,他們的雇主還說要是能把你的右手打殘,就追加雙倍的錢。”
“小妹妹,你是不是在學校得罪什么人了?”
安廈眼里冒出淚花,茫然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男生是誰啊?”
警察搖了搖頭:“還在查。你再想一想,最近在學校有跟什么人起沖突嗎?”
安廈很努力地想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說:“我想到了一個,就是,就是我們競賽班的一個男同學,叫云越。上次隨堂測驗他沒考過我,好像很生氣,說要教訓教訓我。”
“啊!”她想到什么,忽然捂住嘴,又害怕又慶幸,“還有幾天就要參加數學競賽了,要是我的右手受傷……”
話只說了一半,但話里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心里已經有了七分的底,多半就是這個男生沒跑了。
“小妹妹,你的監護人還是來不了嗎?”
安廈失落道:“他們現在不在京都,只有我一個人。”
女警察同情地說:“那等他們做完筆錄,阿姨送你回去吧。但是這種事最好還是跟你家長說一下,以后在學校外面注意安全。”
“嗯嗯,”安廈重重地點頭,可憐兮兮地問,“我真的能走嗎,我打了他們一下,是不是要坐牢呀?”
“不會的,”警察安慰她說,“就算是你打的,你也只是正當防衛,這種情況下不用負刑事責任。”
那幾個混混都是所里的常客了,基本上都有案底,法律不會偏袒他們。
安廈放心了,對兩人說了聲謝謝。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用負刑事責任,那么問只是為了鞏固一下自己弱小可憐的人設罷了。
那幾個人看起來傷得重,其實只是骨頭脫臼和一些皮外傷,痛過這一陣兒就好了,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不出她所料,沒過多久,警察叔叔就通知她可以走了。
安廈拒絕了那個阿姨好意,自己打車回了學校。
回了競賽班,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被糟蹋得不成樣的桌子,還有桌子上跟一堆垃圾一樣的試卷。
安廈眼睛瞇了瞇,走到桌子旁邊,“誰干的?”
她目光凌厲地看向云越,正對上對方有些意外的眼神。
后座女生拽了拽她的衣角,沖她搖頭,小聲道:“安廈,你快坐下吧,別去惹他。我已經幫你把凳子擦干凈了,那些卷子擦一擦也還能看……”
“謝謝你,我不怕他。”安廈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松開,轉身抓起桌上的一堆爛紙,快步朝小胖子走去。
云越低著頭正忙著給寸頭哥發消息,質問他為什么沒動手,消息剛發出去,一只手就揪住了他脖子后的衣領,猛地往上一提,勒得他喘不過氣。
“賤人,你干什么!”
云越臉色漲得青紫,卻還大吼大叫著伸手去打安廈。
安廈直接卸了他的兩個肘關節,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手指一用力,下巴也給他卸了。
“干什么,當然是喂你吃點好東西!”
她捏開他的顳下頷關節,抓起一把臟污的試卷就往他嘴里塞。
云越還想動腳踢她,被安廈兩下踹得跪在地上,肥胖的臉驚恐得像只被扒了皮的疣豬頭。
“嗚嗚——”
云越眼里浸出淚水,似有求饒之意。
現在才知道怕?安廈冷笑不已,又往他嘴里塞了兩團卷子。
“吃啊,怎么不吃?你這么喜歡我的卷子,我喂你吃個夠!”
“咳咳!”
門口突然傳來兩聲咳嗽。
安廈一頓,抬頭看去。
一男一女兩名警察站在教室門口,看表情已經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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