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了,今天又沒有月亮。
溫止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整個人就像封閉在了獨屬于自己的空間里。
我有想見的人。
可是他們隔著好遠好遠。
遠到,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們了。
“綿綿”,諾爾伽守在溫止床頭。
溫止回頭。
“哥”,嗓音沙啞。
傅西宴遞了杯溫水過來,諾爾伽抽了個軟枕墊在溫止后背上,把水遞給她。
溫止笑笑,精神氣不高。
諾爾伽尋思著要不要把門外的人叫進來,沒想到溫止已經開口了。
“應憐之”,語氣平淡,毫無怪罪之意。
粉色的身影沖了進來,直愣愣就要跪在地上。
溫止起身,卻疼得跌回床上。
應憐之的動作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生生卡住,沒敢動彈。
溫止喘氣,諾爾伽看了一眼應憐之,眼神中暗含警告,扶著溫止好好躺下。
才敢開口溫和教訓,“你啊你啊,可是要嚇死你哥哥我”。
鬼知道當時諾爾伽是什么感受。
看見溫止倒在地上那一刻,幾乎是魂飛魄散。
應憐之跟個棍子似的杵在那里,溫止抬眼,余光看見從他手上還在往下流的血液,從身后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應憐之!”,這一聲本該帶著惱怒,可從這時溫止的嘴中吐出,只剩下了軟綿綿的勁兒。
諾爾伽伸腳把應憐之踹了出去。
搞自殘博同情呢。
綿綿――應憐之抬眼看著溫止,顯然把這次溫止暈倒的事算在了自己身上。
應憐之紅著眼眶,哆哆嗦嗦沒敢上前。
就像愛的卑劣的囚徒,不敢向前觸碰神明。
幼態的眼睛看向應憐之,“我沒事兒,你先去處理傷口,行不行?”。
應憐之性子極端,溫止一直都知道。
應憐之抬頭,眼巴巴看著溫止,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兒。
溫止朝他淺淺笑了笑,應憐之似乎還想說什么。
諾爾伽已經忍受不了了,伸手把人拽出了病房。
回頭間還警告了傅西宴一眼,離老子妹妹遠點!
傅西宴沒說話,心里悶得喘不動氣,拿起一旁水果籃里的蘋果,替溫止細細削了起來。
溫止看著正在削蘋果的傅西宴,淺色的眸子沒什么精神,竟然昏昏欲睡了起來。
“綿綿”,對不起。
好像總是照顧不好自己心愛的小姑娘,一次又一次。
……久久沒有回音。
肩膀突然一沉,傅西宴小心松開水果刀和蘋果。
在看向睡著的小姑娘的時候,鳳眸一片溫和。
可是,綿綿,我不會放手,永遠不會。
傅西宴抱住溫止,似乎想要把小姑娘揉進骨子里。
天下之大,我誰都不要。
綿綿,我這輩子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像十里紅妝,鳳冠霞披,娶你進門。
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傅西宴將小姑娘輕輕放下,伸手替溫止掖了掖被子。
溫止睡著的樣子安安靜靜的,病態白的臉上一片溫和,像極了玻璃櫥窗里的洋娃娃。
月亮從厚重的云彩里鉆了出來,月光灑在床前。
屋子里的燈光隱隱約約倒映出了一對耳鬢廝磨的身影,宛如熱戀中的愛人。
溫止睡得很熟,就像是迎風飛舞的蒲公英落到了地上,留下一片清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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