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最后點頭，道：“嗯，最后一點就是要乖，要會撒嬌。”
“……”
空氣凝滯，沈池修嘴角掛起的笑意戛然而止，僵硬在原地。
“要乖，還要會撒嬌？”沈池修問她。
姜妯點頭，抬頭看著他，眼神無辜，“嗯，怎么了嗎？”
沈池修臉黑了黑，他不乖，也不會撒嬌，要說又乖又撒嬌的……沈池修立馬就想起了昨天那個‘乖弟弟’給姜妯發來的語音。
一口一個姐姐，喊得那是親密無間，撒嬌什么的，沈池修不用想，肯定是張嘴就來。
說了這么說，說到底，她喜歡的還是那個什么乖弟弟。
沈池修心里不是滋味，他沒再說話，低頭沉默的吃飯。
心不在焉的，沈池修無意夾了一塊沾有辣椒的雞肉，張嘴吃了一口，立馬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沈池修放下筷子，手握拳抵著唇邊，眼睛咳得都紅了。
姜妯見此，趕緊給沈池修倒了一杯冰冰涼涼的氣泡水，“被嗆到了？趕緊喝水。”
沈池修咳嗽著伸手接過姜妯遞來的氣泡水，仰頭將它喝完，但是卻沒有半點緩和，依舊咳嗽得厲害。
那雙眸子更是濕漉漉的，似乎看著有幾分委屈和難過，紅得令人心疼。
姜妯見他的咳嗽還沒有停下來，眉頭皺了皺。
之前他誤吃了有辣椒的食物，喝幾口水就沒事了。怎么今天咳嗽個不停，看上去那么嚴重。
“我再去給你拿瓶水過來。”姜妯站起來。
剛剛一時情急，她給沈池修倒的氣泡水是她喝的那一瓶，倒給沈池修后就沒了。
沈池修緊皺著眉頭，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后抬手制止姜妯，“不用了。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姜妯回頭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坐好，別說話。”
沈池修又悶聲咳嗽了一聲。
似乎是見少女真的不高興了，他默默地低著頭，沒再說話了。
青年低著頭，握拳抵在唇邊，眼睫掛著晶瑩的淚珠，悶悶咳嗽著，一言不發。
姜妯過去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的礦泉水出來，她知道，比起什么氣泡水，沈池修最喜歡喝的還是什么味道都沒有的礦泉水。
她拿著水走過來，擰開了放在沈池修的面前，姜妯道：“喝。”
沈池修咬著下唇，強忍著要咳出來的咳嗽聲，抬起手，拿起桌上礦泉水的手還在顫抖著。
他仰頭喝了一大半的水，又咳嗽了幾聲，才終于停下了咳嗽。
“好點了嗎？”姜妯坐在他的對面，問他。
沈池修似乎是真的已經緩過來了，盡管眼角紅紅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可他抿著唇瓣，神色逐漸平靜冷淡了下來。
沈池修垂著單薄的眼皮，音色沙啞，“我沒事。”
姜妯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真的沒事了之后，才低頭繼續吃飯。
“你喜歡的人就是你剛剛說的那種人？”又安靜了幾分鐘，面前的青年，忽然聲音沙啞的開口。
姜妯聞言，抬頭思忖了下，點點頭說：“或許是的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歡什么樣的人，雖然現在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喜歡和緣分這種東西都很奇妙，可能到時候我喜歡的人又不是我剛剛說的那樣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