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還魂草煮出來的羊肉湯,味道果然鮮美。
陸七七接連喝了兩碗湯,原汁原味帶皮羊肉,燉得彈牙,配著李昌龍買回來的水酒,吃著十分舒坦。
村民們得知今日是周一的生辰,一個勁兒地給他灌酒,嘴里說的全都是祝詞。
周一也不好拒絕,一一回敬。
酒過半巡,在藥罐子里泡了幾個月的村民們,也忘卻了陸七七這個鄉主的身份,開始不那么拘謹,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
甚至有喝高了的大叔,要把自己三歲大的閨女,與周一將來的兒子定娃娃親。
鬧得周一一個臉紅,回敬了一碗酒后,夾著尾巴回到四方桌前坐下。
此刻,陸七七也喝得微醺,她還是低估了水酒的后勁兒,即便沒有蒸餾提純,但也經不住她接連喝了幾碗。
于是她起了逗周一的興趣,道,“周一,要不回到老兵村,我就讓三叔給你找一門尋親事吧?”
聽到陸七七的話,周一瞬間從臉頰紅到脖頸。
就連耳尖,都像是淬了血一樣紅。
還沒等周一回絕,陸七七又道,“二哥也還沒娶妻,組織你倆一塊去相親也不錯。”
周一看著陸七七右手撐著下巴,面頰微微泛紅,眼睛都開始迷離起來。
于是,他拉了一把身邊的李昌龍。
李昌龍正準備再從大鍋里,盛一碗羊肉出來,分給大家。
倏然被一只手扯住衣角,他低頭沿著扯住衣角的手,抬眸看向周一。
他道,“咋了?不舒服?”
他方才看周一喝了不少酒,想著今日是他生辰,大家敬酒都在說祝詞,圖的就是一個高興,也就沒有勸阻,讓周一少喝幾杯。
如今看到他的臉上緋紅,連著脖頸都紅了一片。
別是喝過頭了!
周一沒有開口,只是用食指,指了指雙手交疊在桌上,把頭耷拉在手背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酒碗看的陸七七。
片刻后,周一打了一個酒嗝,道,“她好像醉了。”
李昌龍看到陸七七這副模樣,怎么能猜不著她醉酒了。
只是他沒想到,陸七七酒量居然這么淺,他回想起自家人的海量。
再看看陸七七,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種,陸七七和他們不是一個地方長大的感覺。
李昌龍自嘲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扒開周一手里拉住的衣角,想去扶陸七七回房休息。
視線一移,就看到一旁的洛大夫,指著一碗酒,大聲喝道,“喝!不喝就是看不起老夫!”
只見黃大夫看著碗里的水酒,一臉苦澀。
李昌龍甚至懷疑洛大夫,是為了報流落崖洞之仇,故意給黃大夫灌酒。
只見黃大夫一口悶下一碗水酒,洛大夫就嘿嘿笑了兩聲,一只手搭上黃大夫的肩膀,“老弟啊!我跟你說,我本事大著呢,跟著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隨后,他指了指腳下的黃狗,道,“你看,它可是我第一個小弟,最是忠誠于我。”
黃大夫頓時像是看鬼一樣,看著洛大夫。
李昌龍頭疼地捂額,這一桌人簡直沒眼看。
沒一個酒量好的!
今晚怕是有他折騰的時候!
……
陸七七第二日醒來,緩緩從床上坐起,發現自己昨夜和衣而睡。
片刻后,思緒回籠,想起自己是被李昌龍攙扶回屋,簡單洗了一個臉,一覺睡到天亮。
她扯起自己的衣領,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味道。
淡淡的皂角香摻和著一絲酒氣,說不上是什么味道,不難聞,也說不上好聞。
起床后,陸七七直接進了空間,準備好好泡個澡。
當她走到小木屋前,看著屋前堆放著的還魂草。
用手拍了拍腦袋。
她居然忘記栽種還魂草了!
果然喝酒誤事!
好在空間的時間不同于外界,陸七七也不知道什么媒介關系,還魂草看起來和剛采摘下來一樣,甚至根部還掛著膠,十分新鮮。
于是,她把還魂草全部收齊,進小木屋扛起一把鋤頭,推開木屋的后門,漫步走到種植藥材的地上。
陸七七之前在空間里栽種了紫皮石斛,如今已經長成一小片了,她對紫皮石斛的生長力很滿意。
紫皮石斛還要擴種,還魂草自然不能和它種在一塊地上,陸七七便把還魂草,種到了旁邊一塊空地。
把一根根還魂草栽種進土里,沒想到山崖上一小片的還魂草,居然讓她在空間里種植了半厘地。
忙活了半天,陸七七突然想起,自己忘記拿換洗衣物進空間了。
前兩日,她看著外面日頭正好,就把衣服全部拿出去清洗了一遍,現在正放在外面房間的木箱子里。
她走到空間的小溪邊,洗干凈手,把鞋底上粘的泥也一同洗干凈,才出了空間。
“咚咚咚。”
陸七七剛出空間,就聽到敲門聲。
“誰?”她道。
“七七,出來吃早飯,我還給你燒了熱水。”
“嘎吱”一聲,房門開了。
李昌龍看著陸七七從房探出腦袋,左右張望了一下。
有些不解地問道,“找什么?”
陸七七卻笑容僵硬,她道,“二哥,我昨晚沒鬧出什么事吧?”
畢竟她的記憶,只停留在李昌龍扶她回屋,給她遞了塊熱手巾,要是之后斷片了,鬧出了笑話。
那她最近還是收斂一點好,少在人前晃,免得崩人設,今后在封地上說話沒有威望。
李昌龍沒想到陸七七擔心鬧笑話。
細想起來也能明白,畢竟是姑娘家,臉皮自然薄些。
不像小子,糙得慌。
他一想到洛大夫昨晚抱著旺財,在小院里對著月亮嚎叫的模樣,就想一頭撞死。
要不是他看在洛大夫年邁,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都難愈合,非得胖揍他倆一頓不可!
好讓這一人一狼知道社會險惡!
李昌龍笑得和煦,道,“我扶你回房,就乖乖睡了,你比喜寶那小丫頭,不知道乖多少。”
陸七七沒想到,她一個靈魂二十好幾的人,居然有一天與三歲娃娃比乖。
一時間有些汗顏,臉皮再厚也覺得臊得慌。
“在咱們家,你是第一個酒量如此差的人,今后就不要貪杯了。”
李昌龍這話,著實是為陸七七著想。
陸七七心里也明白,點頭答應。
吃完飯,李昌龍幫陸七七熱水放進房中。
陸七七就痛痛快快地泡了一個澡。
昨夜醉酒,宿醉的后勁兒猶存,陸七七便也沒有去田壟村看秧種情況,難得在屋里喝茶。
就當是給自己放一個假,偷得浮生半日閑。
入夜,陸七七脫下外衣,就聽到屋外鬧哄哄的。
奔跑的腳步聲,鑼鼓聲,人聲喧鬧,把靜謐的黑夜撕破了一道口子。
顧不上太多,陸七七披上衣服,一路奔跑到院子,就看到李昌龍將院門打開。
只聽,屋外傳來一聲大喊,“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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