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你既然已經無心繼承大王遺志,又何必再強留在下?”
看著將彎刀奪走的和連,李儒也是一臉失望質問道。
“先生,是我錯了,是我辜負了父王的期待,辜負了先生的教誨,請先生千萬不要離我而去!!”
見到李儒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和連心中也甚是悲痛,一臉誠懇的央求道。
在和連眼中,李儒既是父親最信任的心腹,也是一直真心教授自己的良師。
如今父親已經死了,能夠幫助自己繼承父親遺志,保存鮮卑血脈的,也只有李儒了。
如果連李儒也走了,那自己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面對和連如此態度,李儒臉色為之一緩:“大公子可醒悟了?”
“先生說的對,現在還不是悲痛消沉的時候,我應該站起來,接過父王的遺志,設法保存鮮卑血脈,再圖后進!!”
和連擦掉了眼角的淚花,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既然大公子有意如此,儒愿效犬馬之勞,盡心輔佐!”
看到恢復斗志的和連,李儒隨即一臉鄭重的向著和連躬身一禮。
“先生,快快請起!”
和連趕忙上前扶起李儒,而后問道:“卻不知,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李儒嘆了一口氣,凝聲道:“公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繼承王位,然后清算此次戰敗的主要責任人,用來穩定軍心!!”
和連微微一怔:“戰敗的責任人?”
“不錯!”
李儒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說道:“而今大王身死,我軍大敗,士氣低落,隊伍隨時都有可能潰散。
公子必須找到一個人,來承此次戰敗的責任,用來安撫一眾將士的情緒!!”
“先生說的是,就拿那個韓遂來開刀好了!”
聽到李儒建議,和連第一個便想到了一直陪在檀石槐身邊的韓遂。
“大公子,他可是大王生前最為倚重的謀士之一,您殺他的話會不會不妥?
在下以為,還是將責任推到彌加身上才好,反正彌加已經死了,怎么說全在您一句話!”
聽到和連要拿韓遂開刀,李儒雖然心中暗喜,但仍舊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替韓遂說起了情。
“先生不必多說。”
和連抬了抬手,而后一臉陰沉的說道:“我早就懷疑這個韓遂有問題了,無論如何,他必須得死!!”
李儒神色一動:“問題?什么問題?”
“先生,您看!”
說著和連伸手指向了檀石槐的尸體:“先生也知道,父王一向都是身體強健,性格也是百折不撓。
此次大敗,雖然對我部打擊甚重,但絕不可能使父王就這么倒下,因此我懷疑,一定是有人下了毒,這才使得父王突然暴斃!!”
李儒眉頭一皺:“這……公子懷疑,是韓遂下毒暗害了大王?”
“不錯,我是父王的親兒子,他的情況我最是清楚,此次會合,雖然父王身體表面上看起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我能夠感覺父王的根基比起出征宇文部之前,已經虛弱了很多。
因此,我懷疑父王的身體,一定是在征討宇文部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而有機會下手的,就只有一直陪在父王身邊的韓遂了!”
“而韓遂之所以這么做,就是因為他在先生這邊感受到了威脅,因而想著害死父王之后,扶持我那幾個弟弟上位,獨攬大權,然后再將你我殺死,永絕后患……”
和連也是頭腦清晰的,腦補出了韓遂暗害檀石槐的整個過程和動機。
“公子這么一說,倒是很有道理!”
聽到和連分析的如此頭頭是道,李儒也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來人!!”
見到李儒也認可了自己推斷,和連當即轉身沖著帳外大喊了一聲。
“公子有何吩咐?”
和連的兩名親衛從帳外走了進來,同聲問道。
和連冷聲道:“去,把那個韓遂綁來見我!”
“是!”
兩人答應了一聲,旋即快步退了出去。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
沒一會兒,帳外便傳來韓遂那驚慌失措的聲音。
“閉嘴,進去!”
兩名親衛怒喝一聲,將五花大綁的韓遂,推進了帳內。
“大公子,在下所犯何事?您要如此對待在下?”
看到帳內的和連,韓遂也一臉茫然的問道。
“哼~,何事?你暗害父王,致使我軍打敗,竟還有臉問我所犯何事?”
和連冷哼一聲,看向韓遂的目光,滿是冰冷的殺意。
“這……這話從何說起?”
一聽這話,韓遂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面前滿是驚恐與不解。
只見和連冷聲道:“你說,是不是你給父王下毒,然后企圖扶持我那幾個弟弟,把控王庭大權?”
“沒……沒有,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會害他?”韓遂一臉驚慌的搖頭否認。
“哼~,事到如今,還敢嘴硬!?”
和連冷哼一聲,隨即看向一旁的親衛:“去,把父王貼身的那個醫師找來!”
“是!”
親衛答應了一聲,隨即快步向外跑去。
不多時,那名伺候檀石槐的醫師,也被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
和連惡狠狠的看向那名醫師:“你老實說,我父王是不是中毒而死的?”
醫師點了點頭:“是!”
和連又問:“中的什么毒?”
“此毒名為消神散,乃是一種慢性毒藥,中者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卻極易使人急火攻心,不消幾次,便可吐血而亡……”
和連咬著后槽牙厲聲問道:“這種毒藥是哪里來的?”
那醫師猶豫了一下,而后說道:“是韓遂先生交給我的,當初他找到在下,說等大王身死之后,便可將我的全家都接到王庭之中,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韓遂,你還有何話說?”
醫師話音剛落,和連便抓起彎刀,抵在了韓遂的胸口。
“冤……冤枉啊公子!”
韓遂也是被嚇的身體一抖,然后憤恨的看向那名醫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韓遂先生,您用我的家人來要挾,今日何故又說是我害你?如今事情已經敗露,你我左右也是活不成了,何必在遮遮掩掩,做那徒勞之事呢?”
那醫師苦笑一聲,好似認命一般,言語之間很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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