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把修仙界上交給國家 > 137:這算盤打得真響
  對于許大郎與其舅舅、三叔公對于二百兩銀子的瘋狂和執著,常曦就顯得平淡了許多,她甚至沒有過問一句,碰巧這幾人也不想她多管此事,只要她盡了兒媳婦的本分送走朱氏即可。

  甚至許大郎還怕她想要管這檔子事趁機分一杯羹,在把朱氏下葬后,連孝都還沒有除,就嚷著要常曦趕緊回解家,省得解家到時候又有閑話,反正典出去的女人猶如潑出去的水。

  常曦都被他那不合邏輯的話給氣笑了,不過他這番話正中她的下懷,她也不想在許家久留,畢竟自己還有一大攤子事要處理,遂順水推舟地就應下了。

  只是她剛除下那身孝衣,換上自己平日的衣服,帶著羅嬤嬤等人正要離開許家之時,許家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看著這自稱是原身父母的人,常曦輕蹙了下柳眉,細細打量起這對夫妻以及他們那明顯頑劣不堪的兒子。

  原身常三娥的父親常大斗在原身的記憶里面是個沉默寡言的中老年男人,長得黑瘦精壯,是干農活的一把好手。

  別看他話不多,這人在家里那是一言堂,只要誰敢反抗他,他直接就一拳頭砸下來,當然他的寶貝兒子例外,對于連生三個女兒才追到的兒子,他寵都寵不過來。

  當初也是因為他貪財,不管許大郎人品差勁兼不求上進,一口就應下婚事,后來原身不愿意嫁,他直接一巴掌甩到原身的臉上,惡狠狠地扔下話來,“你給老子聽好嘍,你老子收了他的錢,你不嫁也得嫁,哪怕死了我也要將你塞進花轎里抬到他家,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原身沒有選擇,最終還是同意上花轎嫁進許家。

  至于原身的母親李氏則是個黑瘦又有點苦相的女人,這個女人同樣話不多,但卻是惟夫是從的人,所以三個女兒的婚事都是常大斗決定的。

  原身出嫁那晚,她沒有說什么溫情擔憂的話,而是勸原身認命,一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理論那是講得出神入化,總結來說就是女人要順從才會有好日子。

  當然她少不得也洗腦原身日后得了好處莫忘了娘家和弟弟,他們才是她的親人,日后弟弟得了好,她在夫家才能過得好等等意圖把原身往扶弟魔的角色上引。

  總之這是個可憐可悲又可恨的角色。

  至于那有雙猥瑣眼睛的常魁就完全是一副被寵壞了的樣子,不同于三個女兒的名字是隨便取的,這惟一的兒子的名字是常大斗拿著兩條臘肉,給隔壁村的童生老爺送去,才求得的名字。

  看著這一家三口的長相,雖然常魁不用下地干活,養了一身肥肉,但他的長相明顯隨了父母,屬于黑胖那一類的。

  這會兒她不笑解晉在解家鶴立雞群了,原身在常家那也是歹竹出好筍,畢竟原身有著一身曬不黑的白皮子,相貌也不隨這對夫妻,反而是精致大氣的長相,就算她沒穿來,常三娥離粗鄙的農婦形象十萬八千里的。

  再三看了看常大斗和李氏這對夫妻,她是怎么也想不出來這對夫妻,是如何生出原身那樣的女兒?

  微垂眸,她把這個疑問暫時壓在了心底,并不執著要一個答案,因為原身已去,世上再無常三娥。

  “你們怎么來了?”

  聽到她冷淡的問話,常大斗鎖緊眉頭,對于這個一年多沒有見的女兒,他竟然感到萬分的陌生,在這個穿著華服的女人身上,他竟找不出女兒昔日的一點點痕跡來。

  “我是你爹,來不得?”

  這般粗聲粗氣的模樣,真是險些要逗笑常曦,她不是那個沉默乖巧的原身,“沒說你來不得,只是你也看到了,許家在辦喪事,你們來得不湊巧。”

  正是聽聞朱氏死了,常大斗和李氏才帶兒子找上門來的,女兒嫁進城里,他們在村里風光了好一陣,直到他想到城里親家打秋風之時,不僅被朱氏好一頓的奚落,還被她拿掃帚驅趕,最后如過街老鼠那般灰溜溜地回去了。

  自此之后,他的大男子自尊心受創,再沒到許家打秋風了。

  李氏進城想找女兒接濟時的遭遇跟丈夫如出一轍,朱氏這個親家不是好惹的,她嘴拙罵也罵不贏對方,動手打架更沒打贏,遂只能哭哭啼啼地提著空籃子家去了。

  當然她心里少不得怪女兒沒用,進門都沒能當家作主,還由著那個老虔婆磋磨,半點也不會撈好處往娘家送,每每提起都咬牙切齒的。

  這會兒夫妻倆對視一眼,李氏道,“正因為你婆母去了,我們身為親家哪能不聞不問……”

  “你們這是想要來撈好處吧?”許大郎的舅舅冷笑道,“你們一路沒聽說嗎?我妹子死時家里的錢財都被洗劫一空,啥都沒有剩下,我這外甥自己都還沒有著落呢,哪來的好處給你們?”

  常大斗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他以為朱氏那個惡婆婆死了,這回總算輪到他女兒當家作主了,這爹娘上門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他在家里拿捏慣了妻子和仨女兒,所以壓根沒想過女兒會不給他好處。

  可現在聽這這朱家舅舅的話,許家這是被掏空了?

  他忙問女兒,“三娥,這是真的嗎?”

  常曦點了點頭,“婆母是橫死的,你們不知道嗎?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前去報喪。”

  橫死之人草草下葬了事,既不大辦喪事,那就沒有必要給所有的親戚好友都通知到,再說許大郎手頭沒錢,也操辦不起盛大的喪事。

  常大斗這下子臉色是全黑了,這許家都沒錢了,他的女兒還有必要再待在這里嗎?

  他斜眼看了看常曦,意外地發現這女兒比一年多前出嫁時更為標致,這小臉蛋嫩得可以掐出水來,若是離了許家,也是不愁再嫁的,到時候還能再收一筆聘禮,于是他道,“三娥是我常家嬌養大的女兒,如今許家這樣,怕是也難養活她,不若今兒我就領她回去,也不給許家添麻煩了。”

  別聽話說得客氣,實則是想要讓女兒和離歸家另嫁。

  許大郎聞言,瞬間氣紅了臉,落井下石說的就是常大斗這樣的人,只不過他自知打不過常大斗這岳父,于是只能捏緊拳頭生悶氣。

  許家族長也是一臉的怒氣,這鄉下泥腿子這是看不上他們許家,真是豈有此理!

  惟有許大郎的舅舅面色不變,這是許家的事,跟他何干?反正外甥要媳婦也沒有用,真讓常家領回去未為不可。

  常曦鄙夷地看了眼常大斗,這算盤打得真響,攤上這樣的父母是原身的不幸,只不過這會兒她還不想跟常家撕破臉,于是道,“這事我們說了不算,你老就別再提了。”

  “啥意思?”常大斗聽不明白,這許家都沒錢了還養什么媳婦,他為他們減輕負擔不好嗎?

  常曦伸手指了指許大郎,“你老問他。”

  常大斗立即惡狠狠地瞪著許大郎這弱雞,這樣的男人他一只手就能捏死他,要不是看他當初舍得拿出十兩銀子當聘禮,他才不會讓姿色最好的女兒嫁給他,后來聽說他們附近最大的地主老爺花了二十兩納了個妾,他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自家閨女長得那么好,至少能賣個三十兩銀子。

  所以他那段時間每每想起這事都心里憋得慌,早就想找個借口悔婚將女兒領回來再賣個好價錢。

  許大郎感受到這岳父的威脅,頓時后背都涼了,再也沒有他娘擋在他面前,他只能硬著頭皮直面這個岳父,“常氏如今是解家的人……”

  “什么意思?”驚呼的是李氏,“什么叫我閨女成了解家的人?”

  “你這閨女早就被我外甥典了出去,典期三年,未到期自然不能讓你領回家去。”朱家舅舅興災樂禍地道,他跟這常大斗是一樣的出身,自然知道他的心里打著什么樣的齷齪的心思。

  “那典資呢?”常大斗立即追問。

  解家這樣的門庭,他在鄉下都聽說過,這肯定花了不少錢。

  “都沒了。”許大郎抱頭蹲地上道。

  他當然不會說出當初常曦要走的那二百兩銀子,這錢他還想著日后再從常曦的手上要回來,自然不能讓岳父那等人知道,至于被盜的二百兩有可能被追回,他更不會說,強不過岳父的他到時候只會被迫分錢,這可不是他樂見的局面。

  “什么叫都沒了?”

  “賭沒了。”

  面對常大斗的追問,許大郎一口咬定。

  常大斗頓時如遭雷擊般跌坐在凳子上,心里那個悔啊恨啊,就不該將女兒嫁給許大郎。

  李氏倒沒像丈夫那般頹廢,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常曦身上穿的衣裳,這衣服一看就很貴,那么說女兒在解家過得比許家好,只要身上拔下一根毛來,就夠他們一家子吃喝了。

  于是她剛想湊近常曦,就被個五大三粗的丑丫頭攔住了路,她看了看,自知比不過遂也不再往前靠,而是討好地與常曦道,“三娥啊,你看你在解家吃香的喝辣的,爹娘還有你弟弟在家里吃糠咽菜,你心里難過不?”

  敢情這是要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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