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打工人被迫拯救世界實錄 > 第八十六章 伏魔宗日常
  就在徐廣白吃下師尊的大餅,對著符書奮筆疾書之時,清源踏著飛劍來到了主峰。

  主峰外,徐暉正在魏明月的園林中澆花,一見清源便迎了上來:“上師。”

  清源此刻沒時間和徐暉多說,只是問道:“宗主在書房嗎?”

  徐暉點點頭:“今日參加完大典后應當都在。”

  “好。”

  清源得到肯定答案后,一個轉身便進了閣樓。

  “今天怎么這么急……”徐暉站在門口,看著清源轉瞬便消失的身影,心說不愧是上師,速度就是不同凡響。

  “師姐。”清源走進閣樓也不敲門,徑直推開那間徐廣白進過的書房。

  魏明月從無盡的批復中抬起頭:“何事?”

  清源抑制不住地瞳孔放大,這是極度興奮和憤怒的表現,魏明月放下筆,她與清源師姐弟近七百年,從未在清源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出什么事了?”

  “那個徐廣白,就是前幾日進山門的那個鬼修,是被霄蟄奪了舍成的鬼修,此人天賦極高,一旦讓霄蟄成長起來后果不堪設想。”

  “懇請宗主,讓我帶人趁霄蟄羽翼未豐之時將其除去!”

  清源難得對著魏明月又是叫了宗主,又是行了大禮,魏明月知道,即便他說得再冠冕堂皇,他也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給自己的徒弟報仇。

  “你冷靜一些……”魏明月有些頭疼地看向清源,他現在已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清源仍是保持著行禮的動作,低著頭,眉頭卻狠狠皺了起來:“懇請宗主。”

  “你冷靜一些,現在不知霄蟄身在何處,大規模的搜查只會打草驚蛇,”魏明月一把拉起清源,“他的爪牙遍布世間,這你也是清楚,你帶隊,萬萬不可。”

  “師姐,徐廣白十六歲無師自通修成凝形境,靠的可不止是無回谷,魂魄肉身一體,霄蟄得了什么好東西你也要多留意,”清源知道魏明月說的都是對的,他緩緩喘上兩聲粗氣,緊緊將眼睛閉上,后又用力睜開,才算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師姐,不能再拖了,等誅方印將他們都消化完……他們連投胎的資格也沒有了。”

  說到此處,清源雙目逐漸開始赤紅,魏明月一見清源狀態不妙,連忙一記清心印打在清源眉心:“我從今日起便派人下山查看,你也要保重身體……小心心魔。”

  清源受了一記印后,總算是清明些許,跌坐在地緩緩喘著粗氣,他將右手搭在自己左膝上:“我還記得清溪小時候饞,為了買糖葫蘆拉著靜泉下山……”

  “夠了!”魏明月猛地打斷清源的話,“你回去吧,剩下的我會處理。”

  清源將支起的左腿放下,將頭緩緩湊近魏明月垂在一旁的左手,用頭將左手頂起放在自己的腦袋上:“師姐給我買糖葫蘆我就走。”

  魏明月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左手,緩緩在清源腦袋上摸了兩下:“我本想多個徒弟你能開心一些,沒成想竟成了現在這樣。”

  清源用魏明月的手蓋住自己的臉,蓋住自己悲傷將要溢出的眼:“不怪你。”

  魏明月用手指輕輕抹去了清源眼角即將滴落的淚:“你覺得徐廣白這人可信嗎?”

  清源躲過魏明月的手指,自己將眼角的濕潤拂去:“單純、坦誠、通過了通明石。”

  “你也要多加留意,別忘了為何樹立起通明石。”魏明月收回放在清源腦袋上的手,“還有,從他那里問一問無回谷的消息。”

  “……我知道了。”

  待清源收拾好情緒重新回到藏書樓時,徐廣白已是將滿桌的符紙畫得滿滿當當,見清源回來,好似還帶著些炫耀地將符紙攤開:“我畫完了。”

  清源低頭看了眼徐廣白在符紙上繪制的各式符,點了點頭,分毫沒錯:“畫得不錯。”

  徐廣白略有些驕傲地挑了一挑眉,用手指著其中的引火符道:“除了雷符之外,我都使不出來。”

  “你是雷單靈根,對你來說使用雷符自然簡單,”清源拿起那張引火符,在火符中注入靈氣,很快,一道火光自符內沖天而起,“符的作用就是媒介,將你身上的靈氣或陰氣吸入其中,再借由符文改造,放出去。”

  “你注入的陰氣越純粹,得到的符力量越大,”清源熄滅符火,“你是雷靈根,雷屬靈符對你來說作用最大,其他都是輔助,你可以先練雷屬靈符,等練會了再學其他。”

  徐廣白點點頭,問道:“師姐能在短短一息間畫出三張符是怎么做到的?”

  清源道:“多加練習。”

  徐廣白狀似聽懂的點點頭,但終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師尊,什么叫雷屬靈符。”

  清源:“……”

  早些時候伏魔宗舉行了新生入學大典,大典中的一十八名新進弟子先是要集中在一起學習簡單的術法和吐納,待成功引氣入體后才會各自分派師尊,引氣入體這一過程短的只需要短短一瞬,長的,可能十年不止。

  而徐廣白雖已是凝形期修士,比這些剛入學的新人要多出成倍的經驗,但對于修真界的了解就像新人一般一片白紙。

  在清源發現徐廣白就連簡單的術語也是毫不知情后,被他的師尊毫不留情地丟到了這里。

  徐廣白挎著一張臉,坐在學堂的第一排。

  紀茗昭挎著一張臉,坐在徐廣白旁邊的空地上。

  她自進入伏魔宗后,總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作生不如就他娘的這么死了,什么叫作真·有苦也說不出,心在痛淚在流。

  “引氣入體,首先,清靜靈臺……”

  徐廣白面色沉重地盯著臺上正在講解的師兄,用腳碰了碰盤腿坐在地上的紀茗昭。

  似是確定紀茗昭就在身邊后,徐廣白緊繃的神經才算是稍有放松,伸手用筆在紙上寫上一個無字。

  紀茗昭站起身看了許久,總算是明白徐廣白應該是想寫無聊,可惜文化水平有限,限制了徐廣白的發揮。

  直至今日,紀茗昭才算是對徐廣白的知識水平有了明確的了解。

  這家伙并不識得幾個字。

  以前是被阿古話都不會說的光芒所掩蓋了,這家伙早年被圈養,根本就是個文盲。

  好在伏魔宗早就料到這些新招上來的學生們家庭條件不一,富的也不見得能多教上幾個字,索性這基礎班什么都教,就連方言統一成通用語也不例外。

  可謂是文化發展全靠這些修士帶動。

  紀茗昭想在紙上寫上一句:那也忍著。

  又怕徐廣白不識得,憋得只能用手朝著徐廣白的后腦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徐廣白好好聽課,好歹識得幾個字,上課也能傳紙條。

  “你打我做什么……”

  徐廣白只是小聲嘟囔一句,沒成想臺上的師兄即便背過身去耳朵也極其靈敏,馬上回過頭來看向徐廣白:“師弟,不要交頭接耳,專心。”

  徐廣白沒想這師兄耳朵這么好用,只得低下頭胡亂點點頭。

  師兄警告的眼神掃過全場,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就連看見徐廣白與空氣對話的后桌的牙也停止了打顫。

  一節課很快便在仿若空無一人中結束了,講課的師兄對這節課的效果十分滿意:“以后多保持。”

  這學堂中的新人有些是見過徐廣白的,此時這些人縮在后排看著獨自一人的徐廣白。

  “他在跟誰說話?”

  “……不知道。”

  “咱們這兒……難道有鬼?”

  “這是伏魔宗,能有什么鬼……”

  紀茗昭沉默地坐在地上,聽著徐廣白周圍恐懼的聲音,緩緩抬頭看向徐廣白。

  徐廣白仍舊是坐在原地,紀茗昭知道他聽得見,但卻不知道他在不在意。

  是時候讓他循序漸進的接觸別人了。

  散學的路上,徐廣白仍舊是一個人,清源為了能讓徐廣白從上課的藏月峰回到藏書山,特意給徐廣白配了頂配飛舟,雙座椅大空間高享受,路途不顛簸,移動速度快,還是人見人愛的琥珀金,低調奢華。

  紀茗昭和徐廣白從飛舟上下來,回到徐廣白自己的小木屋。

  就在此時,紀茗昭的任務欄輕響一聲,但彈出的方式卻比之前溫和許多,至少沒直奔著臉。

  主線任務(更新):(單人任務)尋找霄蟄及其余黨的行蹤。

  完成任務可獲得上品靈石X10、技能提升點券X1。

  (非限時任務,建議盡快完成)

  紀茗昭看著最新更新的任務陷入的沉思。

  能出現這樣的任務,可以說明一點:形勢開始變得嚴峻了。

  但這句非限時任務……

  這句就顯得十分耐人尋味,究竟是急還是不急……

  或者說既急又不太急,不急中帶著些急,急也不算太急。

  “棍仙,棍仙!”

  就在紀茗昭還在思考是該急還是不急時,徐廣白的聲音猛地打斷了紀茗昭的思路。

  “嗯?怎么了?”

  徐廣白將仙鶴一早送來的飯菜上了桌:“該吃飯了。”

  紀茗昭聞言在桌邊坐下,看向對面拼命扒飯的徐廣白,除去急還是不急,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徐廣白。

  以紀茗昭對徐廣白的了解,他是不會讓紀茗昭就這么離開的,而此時他才初到伏魔宗,人生地不熟,紀茗昭在他沒能融入前顯然不能離開。

  如何才能讓徐廣白融入集體,紀茗昭分外頭疼這個問題。

  就像她一開始就同徐廣白說的,她不會一直陪著徐廣白,不光是從任務的角度,也包括壽命的角度。

  紀茗昭心不在焉地夾著菜,她暫時想不出什么好的對策來,只能靠時間一步步讓徐廣白融入伏魔宗。

  ……

  ……

  ……

  于此同時另一邊。

  薛溫帶著阿古騎著巨狼來到距離伏魔宗兩百里外的第二大魔宗:萬衍宗

  萬衍宗與伏魔宗處在同一條山脈之上,伏魔宗在北,萬衍宗在南。

  薛溫本人的記憶力非常好,紀茗昭曾將自己的《合訂本》借給薛溫,而薛溫只用了兩日便能將將書中內容一字不差的全全記住,甚至能記得住在每一頁上污漬擴散的面積。

  阿古自受了玄天宗重創了之后,精神一直很萎靡,整個古向前埋在巨狼厚厚的白毛中,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

  薛溫則是在回憶先前與玄天宗對戰時,曾有那么一瞬間,感知到的森林中動物的騷動。

  他嘗試再度復制那種感覺。

  很快,樹林中開始出現陣陣動物咆哮之聲。

  整座樹林都好似受到了什么感召,開始不斷騷動起來。

  薛溫額角逐漸沁出冷汗……

  就要……成功了……

  “爹……”突然,阿古揉了揉眼睛,從巨狼白色的長毛中探出頭來,口齒不清道,“渴。”

  “等爹找找。”此時天色已晚,薛溫驅動著巨狼緩緩朝前踱步,雙眼四處搜尋著,最終在樹林深處發現一個小型瀑布。

  “阿古,一會兒喝水的時候,盡量挑活水,干凈一些。”

  阿古茫然地看向指揮哨,她肩上的小猴一把抓住阿古的耳朵,對著阿古的耳朵一陣吱吱哇哇,隨著小猴的翻譯,阿古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茫然逐漸轉化為了然。

  薛溫看著阿古肩上的猴翻譯,猴翻譯對薛溫露出一個猴式露牙笑,薛溫又不忍直視地轉過頭去。

  整整四個月,薛溫都在努力教阿古識字,阿古也還算聰明,一些簡短的詞已是能認識,但句子只要一長,阿古便要靠猴翻譯。

  阿古乖巧地對著薛溫啊了一句,便徑直跳下巨狼,朝瀑布邊跑去。

  她也是渴壞了,用手接了溪水就是痛飲一番,絲毫沒注意不遠處還蹲著個釣魚的老頭。

  老頭見不遠處跑來一個小娃娃,娃娃眼睛有半張臉那么大,從眼底就透出些清澈茫然,知道這是個傻娃娃,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娃娃,哪里來的?”

  阿古本在專心喝水,這會兒突然聽見有人說話頓時嚇了一跳,猛地從瀑布邊跳開對著老頭呲開牙,發出一聲聲低吼。

  “呦,還是個野娃娃,”老頭見阿古呲著牙,更是產生了興趣,“娃娃,幾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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