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煙晚看了一眼少年離開的方向，笑了一聲，說道：“一個孩子而已，他說的喜歡，不過就是因為新鮮，何必當真呢？而且……蘇先生也不逞多讓，剛才那些為你加油的女學生可不少，想必以前在學校也是十分受歡迎的。”
她仰頭看著蘇妄，男人很高，目測凈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哪怕余煙晚穿著高跟鞋，也只不過堪堪能到他的肩膀，男人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衣服上殘留著蘇妄身上的味道，很溫暖，也很有安全感。
上課鈴響之后，校園里的人一下就少了許多，走在林蔭道上，還能聽到教室里傳來的朗讀聲，兩人一前一后逛著，只聽到余煙晚偶爾會說一些當年在學校的趣事。
“我以前就在這棟教學樓上課，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都沒什么變化。”
“這里是藝術樓，那個教室是舞蹈室。”
余煙晚看著101的教室窗口呆呆的看了許久，里面有幾個藝術生在準備幾個月后的藝考，曾經，她也是其中的一員。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應該是站在舞臺上的。如今她的舞臺是病房，是手術室。
余煙晚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看著蘇妄釋然道：“走吧，等會放學人太多了。”
蘇妄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伸手，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朝101教室的方向走過去。
“蘇妄，你干嘛？人家在上課呢，別打擾老師，我們回去吧，還有半個小時學校就放學了，我……”
還沒等余煙晚把話說完，蘇妄就已經將她推進了教室，一時之間，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了余煙晚和蘇妄。
她下意識的環顧了一圈教室，尷尬的道歉：“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馬上就走，打擾了。”
然后她一手輕輕拽了拽蘇妄的袖子，秀眉緊鎖著，小聲道：“趕緊出去，不要打擾他們上課。”
“余煙晚？”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余煙晚怔了怔，身子有些僵硬的回過頭，就看到角落的鋼琴后面走出來一個人，還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模樣，只是臉上多了幾道歲月的痕跡。
“真的是你！”
余煙晚看著十年前教過她的舞蹈老師，眼眶瞬間就濕潤了，殷紅的唇瓣微微張著，有些顫抖，“宋老師。”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我聽說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十分出色的醫生了，真好。不過作為你的舞蹈老師，我還是覺得有些惋惜。來，過來，我們師生也有十年沒見了吧？”
“嗯，對不起，宋老師，辜負了你的期望。”
“不用說對不起，一個人的人生很長，中途會發生許許多多的故事，我是很希望你成為舞蹈家，但你現在在醫學領域，依舊出彩，我為你感到驕傲，自豪。大家認識一下，她是我一個學生，也是讓我最驕傲的學生，十年不見，基本功沒忘了吧？要不要給你的學妹們，展示一下？”
“師姐，我們經常聽宋老師提起你當年的事跡，我們現在出去比賽，看的錄像還有很多是你當年的比賽錄像，我們一直想要看一次現場版的。”
“是呀是呀，師姐，你就滿足一下我們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