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可惜我們老家不下雪,不然也可以去我家過年的。”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看雪的。”冷西定眼看我,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老板把烤串端了上來。
足足一大盤。
我怎么能不明白冷西的意思,但若真讓她去我家過年,這就意味著,我和冷西的關系是非同一般的。
不過既然她想去,我又怎會不歡迎。
我趕緊說:“那就去我家過年,好雞好鴨的招待你。”
冷西拿了一串,大口吃起來。
整個嘴里包著食物。
從她的吃相來看,應該是沒吃晚飯。
一個女人,因為工作連飯都沒時間吃,突然讓我心疼。
吃了兩串,她才緩過來,一邊喝水一邊擦嘴。
“看你怕的,就算你請我,我還未必去呢。”她又吃了起來,“畢竟是過年,家里總要留個人,給我爸媽上上墳什么的。”
我叫老板炒了一份面,又要了個蝦粥。
又聽她說:“紅姐的兒子要回老家的話,她也會跟著回去,不過還沒有確定,如果確定她不會走,那么我大概率還是會去老趙那里。”
“老趙的老婆和孩子在呢,你去做電燈泡?”
冷西白了我一眼,“我和嫂子的關系好著呢,每次去京城,嫂子都會給我做很多好吃的,讓你在這里瞎說!”
雖然冷西這樣說,但我還是覺得不妥。
又是大過年的,她要真去老趙那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我們家就不同了,人多不說,大家都喜歡她。
又去過一次,不算陌生。
只是要背上南天女朋友的頭銜。
鄉下的人喜歡嚼舌根。
特別是對女的,一般就那幾個說道。
尤其是在外面賺了錢回家的,就會被說成是在外面做了不正當交易,才會賺來那么多的錢。
這些婦女們本來就說得很夸張,再一傳十,就更加離譜了。
要是我帶冷西回去過年,到最后應該會被傳成:南天帶了個老婆回來,他老婆還挺有錢,也不知道在外面吃的哪碗飯呢。
所以我也不會勸冷西去我家過年。
直到這個飯吃完,我都沒再提了。
我送冷西上車時,她突然說:“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
“忘了什么?”
冷西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提了一個袋子。
“這是我托別人買的參,給叔叔阿姨的,尤其是叔叔,現在身體還在恢復期,對他很有幫助。”
袋子很精致,我有點不敢接。
參這個東西,要么就很普通,要么就死貴。
以冷西的個性,她必然是買貴的。
“這個太貴重了,就算給他們,他們也舍不得吃的。”
“這是我的心意,跟錢無關。”冷西手懸在空中,大有我不接,她就不會放下的架勢。
我接了過來。
她又瞄了一眼我的手腕。
光禿禿的。
“上次送的手表,你也是覺得貴重,才不戴的么?”
“我是怕摔壞。”
冷西甩了甩頭發,打開了車門:“送給你,本來就是讓你用的,你不戴,又怎么能讓送給你的人覺得他送對了人?”
理是這個理,但我真的舍不得戴。
就讓它珍藏起來,以后真的少見面了,也是一種念想。
就像我和唐小櫻一樣。
已經沒有了念想。
斷得干干凈凈,沒有必要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虹市的高鐵。
到虹市時,已經下午6點了。
一出高鐵站,看到眼前的虹市,就莫名有一種失落感。
曾經在這里的歡樂和痛苦,仿佛又回到了我身體里,掙扎著,咆哮著。
我默然的站到一旁,抽了一根煙后,才打車去了網上提前預訂的酒店。
朱子華早一天就過來了,電話里他就告訴我,他是開車過來的。
在我還沒到之前,便嚷嚷著要請我吃飯。
他說,曾經同過苦,那么這次過來,就要和他一起感受一下同甘的快樂。
呵,我哪來的快樂?
在我踏上虹市這片土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蒙了一層灰了。
怎么拂都拂不掉的。
酒店是平民酒店,小單間,還算滿意。
把行李都放好后,就接到了朱子華的電話。
朱子華站在一輛黑色的奧迪a8前等著我。
聚會是在次日,所以我們還可以去喝喝酒,重溫一下虹市以前走過的場所。
“上車。”
一上車,朱子華就和我聊起了天。
畢業后,他也越來越健談了。
我一見到他手里方向盤上的車標,就調侃道:“老朱,看來你真混得不錯,短短兩年時間,就已經是大老板的氣勢了。”
“什么大老板?你可真行,就一輛奧迪,就斷定我跟大老板一樣了啊,我就這么跟你說,有一個跟我同行的,也是在京城,已經買了三套房了,套套全款!人比人,氣死人!”
“真這么賺錢?”
“各行各業都有高低,有窮哭的,有賺得流油的,就看你怎么做了。”
“那老朱,我要是跟著你干,是不是以后就得發財了?”
“這個說不好,也不能說是跟著我干,要看你怎么做,想被窮哭還是要富得流油,還得看你自己。”
紅綠燈時,他看了看我,又說:“你看,我們虹市大學出來的人,有的開了大公司,有了只是程序員,差距肯定是有的,就看大不大了。”
車開到一半時,老朱在一間星級酒店前停了下來。
他沒下車,跟我說:“南天,我接個人。”
很快,就見一個女人迎面朝車這邊走來。
這女人長得眉目清秀的,年齡看起來很小。
朱子華介紹道:“我女朋友,錢書潔。”
“喲,老朱,你都知道帶家屬來參加同學聚會了?”
“小潔就是想來看看我讀過書的地方,順便帶她來虹市游玩,然后就帶她回老家。”
“你好呀,南天。”錢書潔打開后座門,甜甜的笑起來。
如沐春風。
我忙要把副駕駛讓出來,錢書潔攔住我:“我坐后座就行。”
“副駕駛不應該是你的專屬?”
“當然是我的專屬,但這局限于女人,如果你是個女人,那我肯定要把你趕下來咯。”
錢書潔古靈精怪的樣子,和朱子華的確很配。
我以為朱子華要帶我去哪里吃飯,原來是一家我們大學時經常去的干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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