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煙,我沒有上去。
又發了信息,內容不外乎告訴冷西,我剛剛是太沖動了。
主要是對她說的話有點不舒服,才會意氣用事,才會做出那種舉動。
希望她能原諒。
可信息石沉大海。
我緊盯著安靜的手機,抽了兩支煙后,心灰意冷。
想到好幾天都沒給父母打電話,又打電話給我媽,問老爸的修復手術什么時候做。
“也不知道,你舅舅說就這幾天去,可你爸不愿意去,要不你勸勸他?”
“怎么不愿意?”
“他最近脾氣暴躁,可能是因為他心里上有陰影。”
想著柳珍跟我說的事,還得住酒店。
又加上我爸出院后還沒看過他,于是我說:“要不我回去看看他。”
“這么遠你回來,不要上班啦?”
“現在坐高鐵很方便,四五個小時就能到家。”
“快過年了,過年了再回來吧,免得又跑一次。”
“你不用操心這個,過年我也會回來,等下買票,明天坐車。”
說著我掛了電話。
用手機查了查車票,順手就買了一張隔天下午7點的車票。
下班時間算上去車站的時間。
足夠了。
這天晚上我故意回去得晚,沒有給李威八卦的機會。
回去時,他和柳珍一起回房了。
次日早上,我又特意早點起床,以避免碰上他們。
對于昨晚的事,李威恐怕會問得會問得我懷疑人生。
哪知我穿鞋剛要走,李威就從房間出來了。
可能是他和柳珍之間少了新鮮感,最近他們房間的動靜越來越少。
想到以前。
晚上,早上。
床都快整塌了。
那動靜,讓我難受至極。
現在他能起得這么早,實屬不易。
“昨天怎么回事?”
“你和冷西真有事?”
“我靠,你們昨天那操作讓我們熱血沸騰啊!”
“昨晚我和柳珍討論,覺得你們互相肯定有意思。”
李威說了一連串的話。
我感到聒噪。
不想回他一句。
臨走時,我跟他說:“我今天回老家,中午回來收東西,你跟柳珍說一聲。”
柳珍中午很少回來,我怕遇不見她。
李威還在我身后絮絮叨叨。
我直接小跑,屏蔽了他的聲音。
上班時,看到潘旭昨天晚上回我是信息。
“老鄉,這兩天忙忘了,剛剛才看到你給我的信息。
最近我有幾個小單,適合你做的單子,要不要做?”
潘旭沒有正面回應我問他的事,可能覺得跟我說了也白搭。
我直接問他手上有沒有大單。
他回:“有倒是有,但不是你能做的。”
“說來聽聽,也無妨吧?潘總。”
半晌,他才發了信息過來。
可能是在猶豫。
“上次好像跟你說過,有個二次開發,還在跟進,這單子挺大的,不過你肯定是做不了的。”
“潘總,我想試試。”
“怎么試?臨時抱佛腳可不行,這是要敲代碼的,不是查查百度就能出來的。”
“潘總,我有朋友,他經驗很豐富。”
潘旭沒回了。
我不應該講實話的,因為我再轉一次手,就意味著潘旭不好談價格。
給少了,我可能不同意,因為我還要和別人一起分。
給多了,潘旭就會少賺一分錢。
這肯定不是他的首選。
他不如找他直接合作過的人。
而且技術上,他沒有直接對接,細節上很難把控進度。
但我又必須講實話。
否則我所有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
“南天,要是你自己能做,我肯定給你做,但如果是你朋友,這事兒就免談。”半晌,潘旭終于回了一句。
談崩了。
看來這事得慢慢來。
潘旭可能過意不去,發了幾個單子給我,又似安慰我:“放心,你那邊的單子都會慢慢多起來的,不要急。”
中午匆匆收拾了東西,把潘旭的活做完,下午就坐等回家了。
準時下班,六點半就到了車站。
準備進站時,電話突然響起。
“南天,冷西在醫院,幫我去看看她的情況!”
老趙的聲音傳了來。
焦急又擔心。
我懵了:“她怎么了?”
“這事我們晚點慢慢說,你先去看看她,別人我不放心,我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
我想都沒想,直接打了車到老趙說的醫院。
一路上,我都在催司機加急。
聽老趙的口氣,冷西進醫院不是小感冒之類的那么簡單。
一到醫院,連忙問護士冷西的消息。
當護士說是在病房里時,我松了一口氣。
我怕的就是她在搶救室,手術室或者重癥室!
找到病房,我抬手敲了敲門。
兩個黑衣人都在,其中一個幫我開了門。
見我的到來,似乎也不驚訝,兩人還很默契的走了出去。
冷西躺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看向我。
挺精神的,但額頭上有一小塊紗布包的傷。
我背著一個大的背包,直接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也來及放下行李。
“老趙給你打的電話?”冷西問。
“是,他說得很急,怕你出事。”
見她不作聲,我又問:“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還受傷了?”
她摸了摸額頭的傷紗布,冷冷道:“沒事兒,碰到的。”
我不信。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
“我跟老趙說了,你真不用過來,有他們兩個在這里足夠了。”
“老趙說不放心。”
冷西可能還在生我氣呢,語氣很淡很生硬:“那現在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拿出手機,準備給老趙打電話。
看了看時間,坐車是趕不上了。
老趙接了電話。
“老趙,我現在在醫院了。”
“行,他們都跟我說了,說沒什么事,我這邊暫時脫不開身,最快要明天晚上才能飛回來,你幫我看著她,行嗎?”
我很想問老趙,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冷西大概也注意到我背上的大包,問:“我看你好像很趕時間,要不你走吧,這里也沒什么事,不用聽老趙的。”
她的語氣好像客氣和生分了些。
沒有往日和我開玩笑的口氣。
“我沒什么急事。”
冷西沒理我,反而拿了床頭柜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阿卓,幫我辦一下出院,我不想在這里過夜。”
掛了電話,她對我說:“好了,我要出院了,你可以走了。”
我很犟:“老趙說的,要讓我守著你。”
冷西皺眉,有些生氣。
“老趙老趙,是不是要是老趙沒讓你過來,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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