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里有波瀾,但不大。
“她要結婚,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淡淡的語氣,李威對我的態度很驚訝,拍著我肩說:“別憋著,要哭也沒事兒。”
我拿了支煙抽起來:“我哭什么?上次她過來,就已經說了,她來見我最后一面,實話說,我和她的關系,已經不是你想的那樣了。”
“那是怎么樣?”
李威不見外的順了一支我的煙,看著唐小櫻的照片道:“這男人恐怕有四十了吧?”
“別瞎說。”
唐小櫻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破罐子破摔到這種程度。
她還沒我們想象的那樣重情義。
這個世界上,一切悲傷的事,都可以交給時間來解決。
悲喜,歡愉,時間洗禮后,也就成了空。
手機這時候又進了幾條信息。
是幾個大學同學的問候。
都是私發,委婉的或直接的問我,為什么唐小櫻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南天。
遠在北京的大學宿舍舍友非要追根到底,我只能回他們,我和唐小櫻不愛了。
我篤定其實有留在虹市的大學同學參加了唐小櫻的婚禮,但礙于我在同學群里,沒人發婚禮現場的照片,也沒人敢問我和唐小櫻的事。
所以微信群里安靜得可怕。
大學里,我和唐小櫻是分不開的一對。
人人都說,我對唐小櫻的寵,是系里的男人沒法比的。
我正要把手機放下,又進來一個電話。
這個號碼很熟悉。
李威見我電話響了,悄無聲息的出去,口型對我說:有事叫我。
那電話一直響,但我沒接,現在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就在對方掛了電話半分鐘后,又發了一條信息。
“南天,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直接回了他:“滾,就算她沒嫁給你,我也不會原諒你!”
電話安靜我。
煙完煙,直接起身去洗了個澡。
我放了冷水。
深秋的天,冷水可以讓我清醒,讓我知道,我和唐小櫻的分開既成事實,也讓我知道,唐小櫻對于我來講,已經成了過去式。
降溫模式開啟,周二,深城一夜之間變成了冬天。
和李威說好今天在出租屋吃火鍋,我去超市買了兩斤羊肉,一些牛肉卷。
回出租屋時,卻只看見有柳珍一個人在家。
柳珍說,李威去見客戶了。
我想到已經買了,就讓柳珍要么做來吃算了。
但又尋思著這些東西我和柳珍也吃不完,而且兩個人一起吃難免很尷尬,打算叫王昆和楊小鵬過來一起吃。
柳珍拿到廚房去忙活,我坐在課堂,正要打電話給王昆他們,李威的電話就來了。
沒等李威開口,我說:“回來吃火鍋了。”
“南天,快來救場,我受不了了……”
緊接著,一陣嘔吐的聲音。
“怎么了?”聽他聲音,明顯是喝高了。
“我實在喝不下了,他媽的這客戶太厲害了……”聽他嘔吐的聲音,我也跟著難受起來。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問:“在哪里?”
“金灣海鮮,三樓7號包間。”
掛了電話,看見柳珍從廚房出來。
“李威打過來的?”柳珍在廚房就已經留意到我接的這個電話,直接放下手里的活過來問我。
我點頭,起身收拾收拾,對她說:“嗯,他喝高了,我過去接他,要不你一個人吃,能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的放冰箱。”
她把手放身后要解掉圍裙:“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放心,我會把他安全接回來,他跟客戶喝酒呢,去的人多不太好。”
柳珍點頭:“那好吧,有什么事打電話。”
金灣海鮮離出租房不遠,打車也就十幾分鐘。
三樓7號包間,我在那里找到了李威。
現場除了李威以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
見他們面前的食物都已經涼掉,只有一些殘羹和不多的剩菜,但三個人似乎并沒有要收尾的意思。
我打算偷偷的往后退,等他們吃完了再進去把李威弄回家。
但李威這小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我。
“南天!”李威像抓住了一條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叫住我,“進來進來!”
他起身,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像一只黑猩猩。
另外兩個人也都把目光投向我,不知道我是哪路人。
李威把我往里面推,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同事,南天,我今天真的被你們喝服了,只能搬來救兵了。”
男人笑著招呼我坐:“小南,來來來,坐,咱們繼續!”
男人要么好酒,要么酒量太好,對喝酒這個東西非常有成就感。
他現在正處于得意的階段,對李威搬來的救兵有濃厚的興趣。
女人坐在男人身邊,應該沒怎么喝,看起來是最清醒的,她說:“小李,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了,你又叫你同事過來,這不是準備把我們都放倒嗎?”
李威嘿嘿一笑,“祝小姐,說實話,我做了這么久的業務,還真沒見過你們這么能喝的,不過我可對你們剛剛說的話認真了,你們可不能食言吶。”
女人偏頭,“我們剛剛說什么了?”
“祝小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我可沒說什么,如果老劉對你承諾過什么的話,那可不關我的事。”
劉主管揮揮手,大方承認:“我說的,我說的,我說要是今天把我喝趴下,我就和你簽合同!”
李威舉起酒杯,道:“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劉主管一軟而盡。
那酒杯里的酒,可都是白的。
劉主管把酒喝完后,便把酒杯放下,看了看我問:“小南呀,聽李威說你喝白酒很猛啊,我是很想見識下。”
我至今還能想到那個滋味。
胃里難受,腦袋像在太空中飄浮著,四處旋轉。
太不好受了。
李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叫我過來喝酒,不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就我那點酒量,還真的不是這劉主管的對手。
光從他剛剛喝酒的方法和現在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有多能喝了。
反觀李威,兩頰通紅,眼睛大概都在冒金星吧。
我直接說:“劉主管,其實我不能喝,最多兩杯,我就能倒,我是來接李威回去的,不是來接李威喝酒的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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