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走回羽川幕弦旁邊坐下來。
她瞟了一眼正站著的羽川幕弦,把玩著手里的槍,剛才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如何能夠完成射擊,還沒有仔細玩過這把手槍。
“這是你們國家研發的款式吧?聽說你們國家很擅長制造武器。新款嗎?口徑小,精鍛加工的槍管,膛口位置還有倒角用來保護膛線,人體工程學上做的也不錯,握把上面的紋理,可以增加手持的穩定性,用著挺舒服,后挫力也不錯。11發容量剛好,我看彈夾卡槽還可以兩面互換使用。”她點評了一番,“剛才開了10槍,你讓你的隨從去檢查一下彈殼吧。”
手槍里面,還剩下一顆子彈。
其實她將手槍拿在手里。
對于此刻站在她身邊的羽川幕弦來說,是一種無言的威脅。
她要殺了羽川幕弦,易如反掌。
只不過,她自己也回不去了。
而且殺掉一國太子,會引發什么問題,她心里很清楚。
所以她不會這么做。
羽川幕弦朝著隨從使了一個眼色。幾名隨從趕緊上前去撿子彈殼。
喬然將手槍放下,擱在茶幾上,然后她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羽川幕弦側身看向她,“你對槍支果然很了解,你說的沒錯。這是我國最新研發的款式。”
“送我一把唄。”喬然笑笑,“我對這些新款最感興趣了。”
羽川幕弦瞇起眼眸,“好,這把槍送給你了。”
喬然一愣,她只不過隨口說說。
羽川幕弦竟然真的敢把槍送給她??羊入虎口,他是膽子夠大?還是無所顧忌?
她攥緊手里的茶杯,默默打量著他,心里盤算著。不知道他內心打著什么算盤。
過了一會兒。
幾名隨從將彈殼撿了回來,還有幾名隨從找到了一些被擊落的櫻桃核。他們呈給了羽川幕弦。
羽川幕弦看了看,汁水早已炸裂,但從有的剩下的核上可以看得出來,喬然貼著櫻桃的上半部分射擊,盡量減少了對侍衛頭頂部的沖擊力。她果然厲害。
這時,侍衛長受召來到羽川幕弦身前。
“太子殿下。”侍衛長恭敬地跪下。
“你們全都下去罷。”羽川幕弦擺擺手。
侍衛長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這次的事情就算結束了,不會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也不會再懲罰。
“謝太子殿下。”侍衛長恭敬的叩首。
“應該謝的人是她。”羽川幕弦指了指喬然。
侍衛長連忙向喬然叩首,她精湛的槍技,令他們免于鞭打。她實在太厲害了,最大程度的減少了對他們的傷害,只不過感覺頭頂涼颼颼的而已。而且,他知道有一名膽小的侍衛一直在抖,他看到了。他也明白,她之所以假裝先練習,趁著他們不緊張的時候直接射擊。是為了保護那名膽小的侍衛,同時也幫了其他人。
他從一開始對她心存怨恨,到現在,已是心存感激,和心存敬畏。
喬然沒說什么,本來就是她惹出來的禍事。她自己解決,也是應該的。
羽川幕弦再次擺擺手。
侍衛長起身,帶著一眾侍衛全都撤了下去。
這時,一名隨從走上前來,恭敬道,“太子殿下,儀式開始了,請您移步正殿。”
“知道了。”羽川幕弦伸手,將喬然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走,你跟我一起去。”
喬然不解,“什么儀式?”
她心里總覺得,只要跟羽川幕弦沾邊的事情,準沒好事。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心里還有點變態。反正不是正常人。
“皇家祭祀儀式。”羽川幕弦直接將喬然拽走,“我這次回來東宮,便是為了參加祭天儀式。結束以后,明天便可以離開。這是一年一度的祭拜。”羽川幕弦解釋。
“祭天儀式?你去就行了,拉上我干什么。我回去睡覺了。”喬然想要掙脫羽川幕弦,在其他人面前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難怪羽川幕弦把她帶到這里,也難怪她總看見這里人來人往,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么,原來是在準備祭天儀式。
都21世紀了,還整這些傳統儀式,真令人無語。不過,皇家這么做,也無可厚非。畢竟每個國家風俗文化不同,不好置喙。
“你跟我一起去,祭天儀式,會接受神明的祝福,神明會聆聽你的心聲,達成你的心愿。你也一起去接受祝福。”羽川幕弦拉著喬然不松手。
“你放手,我自己會走。”喬然終于甩脫了他。心里翻了翻白眼,神明要是能夠聆聽她的聲音,達成她的心愿,她還會待在這里嗎?她早就回家了!
人在屋檐下,她不好太駁斥羽川幕弦的面子。
否則不知道誰又要遭殃了,不是她遭殃,而是別人倒霉。
剛才被他拽走時,她沒忘記把槍拿上。
此時她把保險關了,將槍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她不知道羽川幕弦是沒有留意到,還是真的無所謂,就這樣讓她大刺刺拿走槍,他一點都不畏懼?她有些弄不明白。
來到正殿門前。
今天的場面頗為壯觀。
殿前筑起高臺,不知道何時搬來的,高臺上放著長長的案幾,十幾名侍女和隨從,手中捧著盤子,里面盛著各種各樣的祭品,有三牲,有水果等。參加祭祀的人員,全都穿著祭祀專用的禮服,黑紅相間,彩條飄飄。
其中一名長者,看起來年約六十,她穿著厚重的祭服,頭上戴著高高的帽子,帽檐上墜著鈴鐺,隨著她的走動,在風中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喬然還是第一次見到祭祀場面,心里暗暗吃驚。
比她想象中要神圣,要壯觀。和民間那種神道教,完全不是一回事。難怪,她今天見到羽川幕弦穿著全黑金色的傳統服飾,衣服還挺好看,原來別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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