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人看不明白，但內行卻能看的明了——好幾幅畫的筆觸與習慣都不同，雖然作畫之人在有意貼合葉玲雪的習慣，但在一些地方，還是會暴露出作畫之人并非同一人。
細數下來，竟然不少于五個。
也就是說，這畫展，這些畫，就算寫了葉玲雪名字的，卻也并非是葉玲雪創作，而是葉玲雪找了槍手。
“我們都看得出來，聞海大師難不成看不出來？既然如此，為何又要收……”
“噓，小點聲，我早就聽說了，聞海和葉玲雪是一丘之貉……”
“話雖如此，不過聞海愿意收徒，也是因為葉玲雪有真本事，她手上確實有一幅驚艷之作，只可惜從未公開過。”
幾個畫家搖搖頭，不再議論。
畫展結束后，慕北音便收到了消息。
“你說聞海要收葉玲雪為徒？”
京城是謝家的大本營，謝拂雖然常年不在家，但慕北音一來，謝拂就將自己的人調到了慕北音身邊。
“是，大小姐，葉玲雪大約是沖著聞海的知名度去的，這件事您要插手么？”
讓葉玲雪知名度提升，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慕北音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油畫……”
她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淡淡道：“用不著，聞海也不是什么好人，讓他們狗咬狗吧，平日里你多關注關注葉知落的動向。”
“是。”暗衛說完，慕北音的手機便響了。
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她瞇了瞇眼睛，按下接通。
“北音，今日天氣好，有沒有空出來，你剛回京城，很多地方都沒去過，說出去還以為葉家虧待了你呢。”
林茹雅眼珠滴溜溜的轉，“這不，正好，知落她在翠屏居定了一個包廂，聽說你還從沒來過，不如過來，也好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慕北音眉梢微挑，林茹雅這么好心？不不，聽她的意思是，她要帶自己這個‘鄉巴佬’見見世面。
慕北音懂了，哦……是想給她炫耀，還是想告訴她，葉知落在京城勢力穩固，不是她隨隨便便就能根除的，讓她不要不自量力。
“好啊，二舅母這么熱情，我當然要去。”
掛了電話，慕北音隨口問，“翠屏居是謝家的吧。”
暗衛立刻道：“是的，大小姐，屬下現在就去聯系翠屏居的店長。”
慕北音嗯了聲，漫不經心地將手機丟回桌上，“走吧。”
……
霍時卿看著她的背影，白霽不由問：“先生，林茹雅絕對沒安好心，您就這么放心讓太太獨自前往？”
霍時卿眉梢一挑，“你覺得她會被欺負？”
白霽不由咽了下口水。
“……”別人欺負她？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難怪先生這么放心。
……
到了翠屏居，慕北音一眼就看見了林茹雅。
林茹雅大聲招呼，“北音，在這兒呢！哎呀，我擔心你找不到路，特意到門口等你，你沒來過不知道，這里和外面不一樣，路很難找的，不認識的話，很容易迷路！”
周圍有人看了過來，誰啊，第一次來翠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