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聲音，落下沒多久。
江昭就緊接著找過來。
他對何可人這邊走來，對她問道，“可人你怎么醒這么早？”
“睡不著。”
“還沒有吃早飯，就出來澆水羞花，萬一低血糖怎么辦？先回去把早飯吃了吧。”
“不想吃。”
何可人依舊低頭白弄著手邊的花。
江昭察覺到她的冷淡，不由得向她詢問：“可人怎么了？”
何可人依舊沒有理會他。
她拿起剪刀在花枝上修剪著。
江昭又對她追問：“是我昨天喝醉惹你不高興了？”
“你還知道自己喝多了？”
“我昨晚，我昨晚是對你說了什么嗎？可人。”
何可人沒有出聲，她沉默的每一秒，都讓江昭的心中忐忑不已。
江昭忍不住上前詢問：“可人，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昨晚梁曼文給你打電話了。”
“因為和她家里有個合作，還沒有完事。她家里一直派她和我對接來著，不過我沒有和她直接溝通，都是助理在弄。”
“那你要不要解釋解釋，昨晚你和我說對不起我，是做了什么事情？”
“我昨晚有對你說這些？”
何可人冷著臉頰，將手中的剪刀放下，她對江昭說道，“究竟是做了什么對不起的事？你出軌了？”
江昭詫異了一下，他連帶著瞳孔都在顫動：“怎么可能？”
他一把抓住何可人的手，握在掌心，“怎么可能是我出軌了？”
“那究竟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讓你這么難以啟齒？”
“我沒有難以啟齒，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江昭的聲音低了幾分。
何可人說，“該怎么說，就怎么說。”
江昭眸中的情緒復雜起來，翻涌著濃烈的愧疚。
他對于何可人說：“昨天我和沈沉舟，在病房里短暫的談了談。”
何可人也意識到，昨天江昭從病房里出來后，情緒便不對勁。
也沒有和她多說什么，并聲稱有事要忙，先離開了。
何可人問，“所以是沈沉舟和你說了什么？”
江昭說，“他說的是對的，牧毅之所以能把KTI39打進你的體內，和我有脫不了的關系，我明明可以避免，但是我太自負了。”
“可人。如今你被受毒素的折磨，是我害的，是我對不起你。”
“就是因為這點事？你昨天才喝多了？”何可人反問。
江昭愣了愣。
何可人繼續說：“這件事有錯是牧毅，是秦家。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就算那次你保護著我，沒有讓牧毅因為綁架把藥劑給我打進去，那么秦家也會有其他的機會。把那些藥打到我的體內，只要他們想，就一定會有這個機會，所以江昭，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怪過你。你明白嗎？”
江昭忍不住伸手摸向何可人的臉頰，他對對何可人說：“我知道你不怪我，但是我過不了，我心里這關。”
“沈沉舟之所以和你說這番話，就是為了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何可人上前抱住江昭的眼神是。
“阿昭，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寶貴，而且也得之不易，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吵架又或者不快樂。”
“可人。”
“現在我爸不是正在奮力給我研制解藥嗎？倘若我命好，解藥研制出來了，那皆大歡喜，倘若解藥沒有研制成功，那也是我們應該如此，更何況能在臨死前嫁給你，以及和你生活在一起，這段時間，其實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江昭搖著頭。
“但我不知足，我不想讓你讓你和我分開。”
何可人笑了一聲，她說道：“生死由命，人這輩子總逃不過一次，只不過提前一些和拖后一些。”
何可人越是表現的看得開。
江的心口邊越痛，像是被揉上了一把碎玻璃，每一處都痛的他呼吸困難。
他從來沒有這樣一刻，心疼過何可人。
他看著她眼底強撐的笑，他連呼吸都在發顫。
何可人為了緩解江昭心中的愧疚，對他說：“其實牧毅的那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引他出手，然后再將他抓走，要是一直沒能讓他主動露出狐貍尾巴，恐怕他現在還在逍遙法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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