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索命門議事廳。
鬼面殺手風宿臉龐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他外表看起來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容小覷。
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邪魅的望著墨染和夜冥淵,厚薄適中的紅唇蕩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門主和淵弟的感情真好啊。”
墨染睨了眼緊挨著她的夜冥淵,用眼神示意他離遠點。
夜冥淵非但不離開,反而靠得更近了,語氣赤裸裸的挑釁和炫耀得意。
“風兄不用羨慕,門主一直都很寵愛我。”
見慣他無情冷漠模樣的風宿輕嘖兩聲,“沒想到淵弟有一日竟然會說出這般話來。”
夜冥淵目光緊盯著墨染:“那是因為門主對我推心置腹,獨寵我一人啊。”
風宿簡直沒眼看,酸溜溜開口,“夜淵,別唱獨角戲了,門主都懶得搭理你。”
夜冥淵的腦袋失落垂下,薄唇輕語,“師姐…”
墨染抬手,揉著他的頭發,“嗯,只寵著你。”
夜冥淵鷹眸瞬間亮晶晶,他看向風宿,“聽到沒,門主親口承諾的。”
風宿:呵呵!
“我記得門主以前是神醫谷谷主之女,淵弟不是一直記恨神醫谷的嗎?”
夜冥淵心虛半秒:“…門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抓住把柄的風宿:“門主,三年前他可不是這樣說的……”
“好了。”墨染打斷他,“今晚叫你回來有正事要做。”
玩世不恭的風宿秒變嚴肅,“門主盡管吩咐。”
墨染一字一頓地開口:“明日我們四人佯裝成四處求醫治病的夫妻或兄妹,一起去夏國除掉南匈奴鐵弗部首領赫連勃。”
風宿看向旁邊沉默寡言的林鶯歌:“門主,我和暗鶯佯裝難兄難妹如何?”
墨染見林鶯歌沒有反應,點點頭,“可以,鶯歌愿意嗎?”
林鶯歌拱手:“愿意。”
墨染目光又落在少年身上。
夜冥淵小心翼翼的啟唇,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好像唯恐自己犯了什么錯惹她不開心,眼神介于于討好與乞求之間。
“門主,我想佯裝你重疾在身的夫君,可好?”
墨染沉默不語。
風宿目光迅速看向他,眼底似笑非笑,妖異艷麗的紅唇邪邪地勾起,肆意至極。
“淵弟是想娶妻生子了?”
夜冥淵低嗯一聲,默默補充著,暗示性十足,“我已經十七歲了,可以議親的。”
風宿故意拖長語調,“哦,我明白。”
墨染細細的柳眉下杏眸淡漠無波,深處是冷酷無情的寒意,“現在談正事,私事下去再說。”
風宿妖冶一笑:“是。”
夜冥淵緊抿著唇,靜靜聽著墨染說的詳細計劃,思緒卻不自覺飄到遠處。
幾分鐘過后,墨染言簡意賅的講述完,便遣散了三人。
風宿和林鶯歌一前一后離開議事廳,而夜冥淵遲遲不動。
僵持了十幾秒,墨染忽然拿出寒光閃閃的青木劍。
凌厲的劍意足以讓所有人寒毛倒豎,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打一局,你若贏了,我便同意你剛才的請求。”
夜冥淵鷹眸幽幽:“好。”
下一瞬,兩人便來到外面。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紅葉。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
夜冥淵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鞘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
而此刻劍要出鞘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倏然相撞,仿佛刀劍相擊,似有金鐵之音在空中響起。
霎時四目噴火,眼里戰意濃烈,殺機暗伏。
銀色大刀和青色長劍混戰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
突然,夜冥淵背水一戰,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他的招數虛虛實實,后招甚多,極是陰狠。
墨染杏眸瞇起,內力急傾而出,劍尖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青木劍刃向上緩緩弓起。
她的內力竟然能被一個普通人類壓制……
夜冥淵猛地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梧桐樹。
她耳廓邊有輕輕地“嚓”的一聲,樹身微微震動,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
“師姐,我贏了。”
墨染掩下疑惑:“嗯。”
夜冥淵將銀色大刀收起,親昵地拉著她的衣袍,“師姐要言而有信,可不能反悔。”
墨染:“不會反悔。”
夜冥淵的心臟開心得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愉悅,他低聲喊,“娘子。”
少年清澈低沉的嗓音里蘊藏著無盡的羞意。
墨染抬眸看他,夜冥淵已經垂下腦袋,黑夜中,他紅得要滴血的耳朵很扎眼。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抬手撩起夜冥淵額前的碎發,似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耳廓。
不動聲色開口,“夫君,天色已晚,早點歇息吧。”
夜冥淵整個人都要炸了。
“師姐,你…你…我還沒有準備好……”
墨染:反派腦補了什么?!
她冷聲命令:“夜冥淵,明日還要趕路,立刻回房歇息。”
夜冥淵呆呆的哦一聲,“我現在就回去。”
他身子直挺挺地拐彎,同手同腳走進……墨染的房間。
墨染毫不猶豫地將他拽出房間,并關上房門。
夜冥淵目光幽幽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雙漆黑的鷹眸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高深莫測之色。
他薄唇輕唇,低聲細語,“娘子,夜露深重,毋忘蓋好被子,免得著涼,明日辰時我便來給你送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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