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面對姬言牧猶如附骨之毒般的長劍,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之意。
她雙手緊握著劍柄,順勢一個后空翻,狠狠劈了下去。
這一劍凝聚她全身的功力,再加上她從天而降的氣勢先聲奪人,風馳電掣間,強大的壓迫如天崩地裂一般劃破蒼穹。
姬言牧沒有料到她有此招,想撤身卻來不及,長劍揮舞間已是剎那。
手起劍落,姬言牧的半條命都沒有了。
墨染:果然還是直接開殺不耗費時間。
所有人蜂擁而上,她四面八方都是揮舞的刀劍。
墨染體力逐漸削薄,她再次從空間戒掏出固元丹、大力丸服下。
而此時床上的夜冥淵突然起身,他當著墨染的面拿出銀色大刀,利落地將兩人的頭顱砍斷。
尚存口氣的姬言牧大喊:“夜冥淵,你在做什么?!我可是…”
夜冥淵一刀刺中他的要害,沒有給姬言牧掙扎的機會。
墨染可惜的瞥姬言牧一眼:就這么簡單的死了,她還想從他嘴里套點消息呢。
“師姐,其實,我并不是好人。”夜冥淵聲音低沉沙啞,“師姐…害怕我嗎?”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夜師弟還不清楚嗎?”
墨染充滿惡意與瘋狂的眼神散發著略微病態的美,令人心生仰慕,卻在她雙眼盯過來的那一剎那又不由得害怕。
可夜冥淵不是正常人,他是從深淵里爬出來的惡魔。
所以這種眼神反而讓他產生隱隱的愉悅感。
[黑化值降三點。]
“所以,師姐以前也是偽裝的嗎?”
墨染毫不心虛:“嗯。”
夜冥淵眸色漸深,濃烈的目光似乎想將她的偽裝徹底扒開。
她剛抬手要撕他衣服,夜冥淵快速后退兩步,語氣無奈。
“師姐,你為何這么喜歡撕衣服擦劍啊?”
“習慣而已。”
墨染收回手,默默從地上死人身上劃下一塊干凈的布擦劍。
“師弟,剛才他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夜冥淵坦白:“是的。”
墨染繼續擦劍,似不經意狀開口:“其實,我在六年前并沒有見過我爹爹,一直跟著我母親艱難度日。
那時候我便想有個知書達理的爹爹,我不求他高官厚祿,只求他能將我們兩人接進府里過上安穩的日子。
可當夜谷主找過來的時候,他卻只將我接到神醫谷,無情的拋下我母親一人。
迄今為止,我始終尋不到我母親的下落。
所以,在我心底是有些痛恨他的,不明白他為何不愿納迎我母親,難道是青樓妓不能入嗎?”
墨染隨即冷笑一聲,“天底下的男子都會裝深情來獲取女子芳心,他若真心愛我母親,即使當年有再多事故,他也不會丟棄她多年。”
“師弟覺得呢?”
夜冥淵微微頷首:“師姐字字珠璣,言辭懇切,句句在理。”
“我偷偷摸摸練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威脅我爹爹。”
墨染將手中臟了的布扔掉,笑容危險至極,“師弟,你覺得我壞嗎?”
偷聽的520:喵?到底誰才是瘋批大反派?!
夜冥淵輕聲細語:“師姐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
墨染嘴角勾起的是最恰好的弧度,卻讓人不禁感到一股寒,眸光深沉。
“師弟所言極是。”
夜冥淵垂眸:“師姐,下次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做吧,免得臟了你的劍。”
墨染果斷拒絕:“不用,我不想你因此暴露自己。”
夜冥淵神情一瞬間凝固:“師姐,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和意圖。
“夜師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我都會像對待親人般保護你,你在我這里不需要試探偽裝。”
夜冥淵長而卷的睫毛輕顫,垂下遮蓋住黑眸翻涌的情緒。
“謝謝師姐。”
墨染抬頭,瞥了一眼夜冥淵瘦削的身體,小聲嘀咕:“日后想吃什么直接說,我有的是銀兩。”
她目光盯著他穿了幾天的衣袍,默默補充:“還有衣物,明日我就帶你去買。”
夜冥淵薄唇微抿,挺拔的身體微微顫抖,“師姐為何要對我這么好?”
墨染斟酌片刻,開口:“你是我的人,自然要好生照料,只要有我在,別人就不能欺負你。”
[黑化值降五點。]
她紅唇微掀,抬手揉揉夜冥淵如綢緞般的頭發,“天色已晚,師弟回屋歇息吧。”
剛想再裝小奶狗的夜冥淵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墨染面前露出他真實的一面。
“嗯。”他聲音低悶,提著鮮血淋漓的銀色大刀并麻利地將屋里的十幾具尸體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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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寅時一刻。
墨染起床洗漱后,便來到外面舞劍,鍛煉這具身體的體力。
一時辰后,便大汗淋漓,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墨染沒再強撐,慢吞吞回屋內泡熱水澡。
沒過多久,房門外傳來夜冥淵的喊聲。
“師姐,該起來用早膳了。”
“嗯。”
嬌柔軟綿的聲音讓夜冥淵有一瞬間愣住。
里面的人是…她嗎?
他試探道:“師姐,昨晚你最后給我說了些什么?”
“唔~好生照料你,今日帶你去買衣物…”
尚未清醒的墨染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做了這么多事情,說了那么多話,反派怎么只降一點點黑化值啊…”
站在房門外的夜冥淵眸光閃爍,自言自語的開口:“師姐,你對我好…也是別有目的嗎?”
夜冥淵心底冷嘲一聲:果然,沒有人會真心對他,都是在利用欺騙他!
他昨晚不僅信了她的話,還差點將自己的事情全部暴露,甚至對她有片刻…心軟。
夜冥淵甩袖大步離開,臉色陰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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