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陳瀟眼看葉千羽臉色不對,急得聲音都走了調,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就在陳瀟距離冥域幾步之遙的地方,冥域之門“砰”的一下關了起來,把他隔在了外面。
玄紫和白無生接踵而至,兩個人僅僅在門前停頓了一下,就不約而同的遠遠退開。
玄紫的手下忍不住開口道“長老,我們要不要也進去?葉千羽闖進冥域大門,肯定沒按好心,別在咱們前面偷藏了巫狂云的東西。”
“誰敢動!”巫奇帶領大批巫師隨后趕到,面色冷峻的厲聲喝道:“把他們全給我圍起來,誰敢妄動叛巫圣地一草一木,格殺勿論。”
刷刷刷!!!
無數叛巫分作兩邊把白蓮教和青城派的人馬包圍在了中間。
平均八個長老監視其中一方,只要他們有所異動,肯定會遭到叛巫的致命打擊。
玄紫和白無生十分明智的選擇了暫時沉默。
巫奇卻指著白無生冷聲道:“多派兩個長老看好這個什么白蓮教,等葉兄弟出來,再跟他們好好算算帳。”
聽到這話的肖道雄嚇得冷汗直流,求救似的看向了白無生,卻迎上了后者殺機隱含的目光。
一時間心如死灰,頹然癱倒在了地上。
玄青幸災樂禍的往后靠了靠,遠遠的避開肖道雄。
一群人沉默許久之后,陳瀟終于憋不住問道:“你們說,葉老弟最后用的那一腿是什么名堂?”
令狐沖沒好氣的罵道:“都什么時候了,你有心思問這個?”
陳瀟苦著臉道:“咱們就這么干等著不是更急人么?還不如說說話的好。”
林平之開口道:“葉兄弟的武學層出不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練成這么多的武學,簡直是妖孽。”
“會不會是巫門的傳承?”陳瀟分析道。
“很有可能!”這時巫奇突然開口。
“怎么?你知道葉老弟用的什么武學?”陳瀟問道。
“不知道!”巫奇搖了搖頭道:“傳說,有一支戰巫在跟中原武林幾次交手之后,被他們那種層出不窮的技巧深深吸引,力主吸納搏擊技巧,提升戰力。
他的想法也得到了一部分戰巫的支持。
不過,卻被正統戰巫視為異端,那人一怒之下,帶領族人判出巫門,流落中原,葉兄弟的師傅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后人”
“哦!”陳瀟恍然大悟,接著說道:“那如此說來,老弟那也是正統的戰巫傳人了?”
青城派的那些自詡為名門正統的人聽說葉千羽是叛巫后人,不免起了輕試之心,一個個面帶輕蔑的看著冥獄大門,撇起了嘴。
白無生的心里卻翻起了驚濤駭浪,現在恨不得一把掐死肖道雄。
如果葉千羽只是叛巫的一個外族傳人,肖道雄偷襲他的事情,或許還有斡旋的余地。
現在,葉千羽成了正牌叛巫后人,他們與叛巫之間就很有可能就是是不死不休的結局,而且死掉的一方絕對是白蓮教。
吱呀!
就在所有人心思各異之時,冥域的大門再一次緩緩開啟,臉色鐵青的巫天扶著葉千羽走了出來。
陳瀟察言觀色之中就知道事情不妙,幾步搶了上去:“老弟,你們這是怎么了?”
葉千羽無奈苦笑道:“你們自己看吧!”
早就心急如焚的叛巫立刻一擁而上,可是大門后面情景卻讓他們目瞪口呆。
那大門后面根本就不是什么通往
冥域的路徑,而是一個縱深只有兩三百步的溶洞。
而且洞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炸碎的機關和成塊的碎肉,不知是什么動物的軀體死死的堵在溶洞地步。
它的頭顱已經被炸得粉碎,斷掉了腦袋的脖腔子還在不停的冒出腥臭的血液。
那斷口更是足有四五人合抱粗細,可是他活著的時候該是怎么樣一個龐然巨物。
巫奇聲帶哭腔的道:“這是怎么回事!冥域之途呢?我們先輩回歸冥域的路在哪?”
巫天咬牙切齒的道:“根本就沒有
什么冥域之途,我們全都被騙了,具體的讓葉兄弟來說吧!”
葉千羽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思路道:“簡單的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冥域之途,所謂的回歸冥域,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百年前,大巫,巫狂云也像諸位一樣,滿懷希望的踏上了贖罪路,準備回歸冥域。”
葉千羽回身指著大門道:“當他和
他的同伴,推開這道門時,才知道門后面并不是他們向往已久的冥域之途,而是一條被人刻意豢養在這里的上古虬龍。
他的同伴和所有走進這扇大門的叛巫一樣,在精疲力竭之后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被虬龍吞進了肚子。
巫狂云卻在同伴的拼死搭救之下逃出了大門。”
葉千羽沉聲道:“巫狂云為了阻止叛巫繼續走上這條不歸之路,聯合了幾個巫術通天側地的大巫,制造兇神絕關,將所有叛巫擋在了關口之外,他們都是英雄。”
“不......我不信......”巫奇失控道:“既然巫狂云發現了陰謀,他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還要制造兇關,坑死了那么多叛巫?”
葉千羽苦笑道:“他解釋過,但是沒有人相信他,甚至還遭到了其他叛巫的追殺。
在正巫面前,他是叛巫,在叛巫當中他又是叛徒。
被眾叛親離,他卻以生命為代價救下了大部分叛巫,他不該尊重么?”
巫奇咆哮道:“可是他殺了我的親人,殺了我的親人哪!”
“閉嘴!”巫天厲聲道:“你的親人沒死,你去挖開兇關西北角看看,那里有什么?
你自己想想,為什么那些漢人被兇神直接殺死,而叛巫卻被它拖進了流沙蠱?
那是巫狂云大巫用冰封延命的秘法,把他們凍了起來,埋在絕關西北角,等著咱們去相救呢!”
巫奇周身劇震,發瘋似的跑到兇關之下,揮動刀鏟挖了半晌,忽然哭跪在地上:“爹––”
他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上百巫師陸續跳進坑里瘋狂挖動泥土。
把一個又一個冰封的叛巫從坑洞里拖了出來。
那些人被冰封住的叛巫像是躺在水晶棺材當中,面色栩栩如生。
“他們沒死,真的沒死......”
無數叛巫伏在冰塊上放聲大哭,更有人壓制不住心中喜悅仰天長嘯。
陳瀟湊了上去:“老弟,那是怎么回事?”
葉千羽喟然道:“那是冰封延命秘法,是一些壽命將盡的叛巫為了能自己能走進冥域大門,想出來的秘術。
就是把自己凍進冰里,可以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保持一絲生機,等到了大門附近在解開冰封,自己走進去。”
陳瀟笑道:“那不是跟青蛙冬眠差不多?”
“小點聲!”
藍鳳凰嚇得一把捂住了陳瀟的嘴:“你要是不想讓那些小蛤蟆,把你生吞活剝了,就別瞎說話。”
令狐沖走了過來道:“葉兄,按照你的說法,巫狂云只要堵住大門就好,為什么還要特意設一個騙局,吸引江湖中人廝殺?”
葉千羽苦笑道:“這就是巫狂云最聰明也最不地道的地方,為了能一勞永逸,巫狂云把兇神傀儡設計成了能夠儲藏力量的容器。
等到力量積蓄到了足以炸死虬龍的程度,就需要有人將他推進洞里。而我們剛好是他選中的人!”
林平之疑惑道:“巫狂云會算得那么準?在百年前就料定你一定會到幽門峽?會幫他推倒兇神?”
“巫狂云雖然驚采絕艷,卻沒達到神化的地步,怎么可能處處算準?”
葉千羽笑道:“我們不是第一撥過來探寶的人,只是恰巧被我們打通了關口而已。”
巫天大笑道:“葉兄弟不愧是神諭選中的人啊!”
這叫這時,青城派的一個人站了出來,厲聲道:“巫狂云留下了什么東西,趕快交出來!”
葉千羽斜眼看著那人道:“朋友怎么稱呼?”
那人傲然道:“青城派,孫子備!”
“原來是孫子輩的!”陳瀟哈哈笑道:“在你爺爺面前還這么囂張?”
“你......”那人被陳瀟的一句話,氣得全身顫抖。
葉千羽眼里露出了一絲殺機:“你剛才有意放肖道雄偷襲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你倒裝起大爺來了?是不是大米吃得太多,嫌自己命長了?”
孫子備然大怒道:“你被肖道雄一掌打傻了吧?敢威脅我?”
巫天冷笑道:“就是威脅你又怎的?不要以為有個天地境的武者,就這么囂張。
只要葉兄弟一句話,老子立刻把你腦袋剁下來,給我兄弟當夜壺。”
他音一落,所有叛巫馬上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將青城派的人圍在核心。
巫天冷森森的道:“葉兄弟,你想
怎樣,就放手去做,誰敢找死,我們有的是手段炮制他。”
葉千羽沒去理會孫子備,反倒把目光投向了白蓮教一行人。
白無生回手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肖道雄頸后,后者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顆人頭就已經滾落在地。
白無生面不改色的提起人頭,向葉千羽施禮道:“我讓這人阻攔葉兄,沒想到他卻自作主張忽下殺手。
本座就用他的腦袋向葉兄致歉,同時,本教與葉兄之間的仇怨也一筆勾銷,不知葉兄可還滿意?”
葉千羽拱手道:“白左使賞罰分明,雷厲風行,葉某佩服。”
葉千羽直接向白無生解釋道:“巫狂云雖然把自己葬在了機關傀儡當中,但是其一生積蓄全部用于制造了兇神傀儡,死前已經身無長物。
除了一份謝意之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至于...所謂的蒼龍血實更是子虛烏有。”
“葉兄有沒有帶出蒼龍血實,只要雙眼不盲就能看得清楚,不必費心解釋什么,我相信你。”
白無生很江湖氣的拱了拱手:“各位,山高路遠,咱們后會有期!”
話音未落,只見玄青的脖子,被玄紫手掌猛一較力,生生將他那斗大的腦袋掰向一邊。
玄紫若無其事的扔掉了玄青死不瞑目的尸體,跟著白無生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葉千羽心中冷笑,知道這廝是怕了,所以想借機跑掉。
陳瀟湊上來小聲說道:“老弟,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小兄弟,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就把他們全都留下來。”
“無妨,他們跑不了。”葉千羽神秘一笑道:“我怎么會不留后手呢?”
任盈盈靈機一動道:“難道...六扇門的人來了?”
任盈盈話音未落,就聽到幽門峽外,罡氣縱橫,劍氣滔天,一場大戰瞬間爆發。
葉千羽并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知道,這種級別的戰斗,還不是他能插手的。
“小兄弟,需不需要叛巫出手?”巫天擔憂道。
葉千羽搖了搖頭道:“不用!”
倒不是他瞧不上叛巫的力量,其實只憑借十六位長老,就足夠留下白蓮教和青城派的人,可是葉千羽并不想將叛巫牽扯進去。
葉千羽打心眼里不想僅存的叛巫攪進朝廷和江湖之間的紛爭。
如果他現在利用叛巫拿下奉圣左使和玄紫固然是大功一件。
但是叛巫也馬上會被白蓮教和青城派列為必殺對象。
若是派出絕頂高手而出,憑借叛巫的力量根本無法躲避那永無休止的追殺。
利用叛巫留下他們的后果,誰都心知肚明,巫天心里自然也清楚這些,只是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只是看葉千羽的眼神,更加親切,更加認同。
“老弟!”陳瀟突然湊上來說道:“干脆哥哥也加入六扇門怎么樣?做縣令實在無聊,還不如跟著老弟闖蕩江湖的好。”
還沒等葉千羽說話,就有一道聲音又遠而近傳了過來。
“既然小公爺想加入六扇門,自然是歡迎之至。”
眾人望去。
只見一道身影踏劍而來,一襲白衣如同云落浪尖般為他平添幾許風流。
但是,他周身蒸騰的肅殺之氣,卻讓能人退避三舍,甚至連過谷狂風也要繞他而行。
君別離御劍當空,笑著說道:“千羽,君叔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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