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下班,然后變成魔法少女 > 第288章 賴亞林到底死沒死
  香港警察西九龍總區,三槍會新任龍頭在審訊室里喝咖啡,這位新龍頭在警局檔案庫里連一個字的案底記錄都沒有。

  別說案底,他連香港居留權都沒有,是拿港澳通行證旅游簽來玩的。

  這就離了大譜,香港警方和內地警方交流挺多的,但是論起來還是廣東公安廳最密切,其他省區差點意思,溝通核實身份需要一定時間。

  律師很快就到了,不是一般律師,是大律師,多一個大字就翻倍的厲害,三槍會每年巨額律師費養的人可不是白吃飯的,來了就要保釋。

  警方拒絕,不是不給面子,是案子實在太大,這位龍頭當著諸多人的面殺了兩個人,屬于重罪,不可保釋。

  易冷啥也不說,他知道沒法辯駁,說了也白說,還不如等警方調查,給自己一個清白。

  案子太復雜,重案組,有組織罪案三合會調查科,情報科的同事都來了,現場正在緊急勘察,死者送法醫處查驗,這些還沒進行完呢,又有新線索,救護車里一人被斬成重傷,正在搶救。

  傷的確實很重,是被人用利器砍的,脖子都快斷了,但兇手的經驗不是太豐富,也許是太過慌張,總之被把人完全砍死,頸動脈沒斷,被救護車司機發現后迅速送手術室搶救,也許能挽回一條命。

  一點點捋吧,現場有兩名伙計,是西九龍重案組的便衣偵緝,上南泰大廈查找另外一樁案子的線索,遭遇藏在賓館房間里的武裝人員,雙方駁火,武裝人員死亡,經查死者是本港永久居民,港大畢業生,社會活動家,武器是自制手槍,目前警方已經前往死者家中調查取證。

  另外五名死者都沒有合法身份,據查是越南幫成員,他們攜帶了大量槍支彈藥,不像是來打劫,倒像是來交易,可惜人都死了,問不出口供來。

  電梯里有攝像頭,樓道里也有攝像頭,可惜都壞了,沒有拍下視頻證據,好在電梯里有人證,保安公司的三名雇員,還是警察出身的伙計,他們的證詞是一致的,都親眼目擊新任龍頭率先出手,用手刺扎死兩個武裝分子,這一幕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急需心理醫生介入疏導。

  “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扎死兩個人?”總督察麥sir又確認了一遍,他相信這是真的,轉而去審另一個開槍殺人者。

  審訊桌前是季廣朝,持合法簽證來港打工的內地老頭,他很冷靜,敘述的清清楚楚,持槍壞人闖進來,氣急敗壞要殺人,自己搶過槍喝令對方繳槍投降,無果才射殺之。

  “我聽出他們是越南鬼子,還喊了諾松空葉的,他們不聽,我只好將其殲滅。”季廣朝說著,舉起手中的一次性杯子,“喝不慣咖啡,給我倒點白開水。”

  麥sir皺眉頭,內地人都這么猛的么,三槍會這是要搞事情啊,前幾天基叔死的莫名其妙,警方還沒調查呢,就出這么多事情。

  隔壁房間里,有伙計在審問那個年輕的四九,也就是三槍會低級成員,四九扛不住嚇唬招了,說老大發出江湖令要找一個人,自己在南泰大廈發現蹤跡,通知了老大,隨后與守夜人老伯一起在馬殺雞找到人,后面發生的事情敘述和按摩女是一致的。

  麥sir將賴亞林的照片打印出來用磁鐵固定在白板上,這是案子的關鍵人物。

  他很有經驗,對外放話說案子死亡八人,其中夾雜了賴亞林的照片,希望民眾能夠積極提供線索,其實就是把賴亞林保護起來。

  重案組連夜偵辦,搜查了兩名社會活動家的住處,從電腦中搜到一些政治綱領,制造武器的教材等,以及網路上求購槍械炸彈黃餅的記錄。

  這是要搞大事的人啊,已經不是警察能管的了,需要反恐部門介入。

  可以確定,這兩人在賓館里等待交易,遇到警察臨檢,沒有經驗便直接開槍,槍聲引起了電梯里的火拼,以及樓下交通警的警惕,從而釀成一場混戰。

  軍火交易案和社團搵人是兩件事,湊巧碰到一起而已,這樣解釋就通了,還有那個在白車里斬人的印度人,警方調查了外賣店,人家說今天根本沒接南泰大廈的單,更沒有這樣一個送外賣的小哥。

  香港有大量外來務工人員,魚龍混雜,自成體系,其中有不少人是簽證逾期黑下來的,想找一個人很難。

  目前沒有證據表明,越南人會在電梯里先開槍,所以三槍會龍頭還是涉嫌殺人,法不容情,只能這樣判定。

  但是話又說回來,三槍會消停了很久沒給警方添麻煩了,這次事件較真起來也算是幫警方除害,如果他不出手,可能要死更多伙計。

  于是,審訊桌上就多了幾個飯盒,燒鵝,蝦餃,豉汁鳳爪,白斬雞,還有檸檬茶一大壺。

  次日上午,江東省公安廳發來核實信息,證實該人乃省監察廳借調的干部,檔案清白,沒有案底。

  這時候易冷才開始配合調查,他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他說我是違反了紀律的,私自來港調查,目標就是這個賴亞林,只是怎么當上龍頭的,純屬巧合,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這些都是真話,真話是經得起推敲的,對于殺人易冷也做了解釋,面對持槍犯罪分子,難道要等他把槍拿出來才動手么,我不先發制人,死的就是我和無辜群眾。

  麥sir說我們會向檢方求情,爭取不檢控你。

  這邊還沒辦完保釋手續,網路上出現了此次案件的輿論風潮,萬萬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駁火的時候,竟然還有第三方在現場,并且用攝像機拍下了當時的場景傳到了網上。

  從拍攝的角度看,攝像機應該在防火通道二樓到三樓的位置,像素很高,畫質清晰,是側方對著電梯門拍攝,全是易冷一個人的鏡頭,單手換彈匣的英姿足以媲美1991年葉繼歡手持ak47當街與警察駁火的經典鏡頭。

  視頻上傳者配以文字,三槍會龍頭手持重武器在南泰大廈內火拼,警方無所作為!

  確實應發了不少納稅人的憤怒,但也讓很多原先不服新龍頭的社團基層心服口服,這位內地來的龍頭殺伐果斷,剛坐上位子就拿ak和人駁火,這兩天出來混,你說是三槍會堂口的,臉上都有光彩。

  警方找到了發布視頻的人,這人原來是王志峰,說來也巧,阿峰和四樓被擊斃的兩個社會活動家是校友,還經常聊天來著,談的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兒,又那么湊巧的出現在南泰大廈,不拘你拘誰。

  阿峰被警察拉走問話,扣足了四十八小時才放人,終于洗清了他的嫌疑,期間警察還旁敲側擊,不斷問基叔的真正死因,阿峰倒是個硬骨頭,打死都沒說出真相。

  他知道怕,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不是出于江湖道義,而是得保命。

  這個案子搞得有點大,最終律政司做出決定,不予起訴。

  龍頭擺宴慶賀,放炮舞獅,隆重晉升季廣朝為二路元帥,那個四九也晉級為草鞋,新龍頭親自獎勵他一塊勞力士黑水鬼。

  “我白宇誓死效忠龍頭!”年輕的草鞋非常激動。

  易冷把保安公司的合同解約且索賠,他們提供的服務太差勁了,從此他也不再帶保鏢,在港期間只把白宇帶在身邊當個碎催。

  碎催是北京話跑腿兒跟班的意思,在香港就是馬仔,九十年代幫大哥拿大哥大的人。

  白宇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以訪客的身份進入警察總部,正大光明的跟著龍頭進來的,掛著訪客的胸牌,在警察們午餐的地方喝咖啡,不用擔心被差人拉。

  易冷還是黃皮虎的時候認識了一個香港警察朋友叫梁驍,現在他不信任任何人,只信這個梁sir,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通報,是關于警方內鬼的問題。

  賴亞林在救護車上被人殺死,易冷非常憤怒,好不容易找到人,被截胡了,這誰受得了,警方偏偏一點信息都不透露,很難不讓他相信沒有內鬼。

  孫老虎曾經來港交流學習過,說不定有些故交摯友,彼此都是高層警務人員,幫著辦點無傷大雅的事情不過分。

  易冷沒證據,沒人脈,又不甘心失敗,只好找自己唯一相熟的人舉報,他通過正常流程約到了梁sir,對方并不認識他,但是聽到黃皮虎和吳斌的名字后就很自然的有了信任度。

  “我不相信投訴科,也不相信麥sir,那兩個重案組有嫌疑,他們去南泰大廈,到底是為了其他案子,還是為了找賴亞林。”易冷提出疑問,可梁驍無能為力,他官職不夠高,又不是內務部門的人,最多協調通報,但查無實據,不好辦事。

  “他們會是誰的內鬼呢?”梁驍問,“是黑社會的內鬼,還是內地某些人安插的人手,如果是后者,怎么查呢。”

  這話實在,如果是某些副部級領導安排的任務咋整,這事兒都沒法往下聊了。

  “我會尋找合適的機會向上層匯報的,反正人已經死了,查無證據,你還有什么打算。”梁sir說。

  “我回去上班。”易冷兩手一攤。

  梁sir神秘兮兮湊過來說:“其實我掌握一個秘密情報,賴亞林并沒有死,他是被警方保護起來了。”

  “這樣啊。”易冷并沒有詢問賴亞林的下落,這讓梁驍很納悶,“你不想知道他在哪么?”

  “我不想知道。”易冷一口拒絕,“既然警方有這個意識,我就不過多插手了,這案子目前是香港警方的,什么時候移交內地紀檢,才是我的案子,我不宜知道太多秘密,萬一有個閃失,我說不清楚。”

  “不,你想知道。”梁驍湊近了說話,“賴亞林在瑪麗醫院特護病房,有四名伙計輪班保護他,警方決不允許任何人在香港肆意的抓人或殺人,是任何人。”

  “所以?”易冷覺得有點意思了,自己只是來找梁驍吐糟內鬼的事兒,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知道這么大秘密,不過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一定有很多人知道。

  “在對外公布信息上,賴亞林已經死了,所以不能通過正式渠道返回內地,至于怎么回去,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梁驍說完,身子后仰,將自己的證件摘下來丟過來。

  “我知道你會有懷疑,為什么我知道那么多,因為我已經不在毒品調查科工作了,現在是總區情報組負責與內地警方協調信息工作,這個案子,我有參與,麥sir是可信的,你也是可信的。”

  “我沒有這個本事把他送回內地,這得請上級部門協調。”易冷才不接這個招,打份工而已,何況還是借調,犯不上用私人的資源為公家辦事。

  省紀委需要賴亞林作證,要么自己協調港警,要么給自己授權,別想自己主動干活。

  “我先回去請示領導,回見。”易冷起身告辭,在警察總部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給劉國驍打電話,劉主任也沒這個決斷的能力,還得繼續請示上級,讓易冷等通知。

  “你私自出境,我都沒敢讓邱書記知道。”劉國驍語重心長。“做紀檢工作,首先自己就要遵守紀律啊同志。”

  哪個單位的領導都不喜歡這樣的下屬,有能力但是不聽話,雖然最終能把事兒辦成,領導的威信也沒了,所以這樣的人往往苦活累活都是他的,立功受獎時靠邊站。

  易冷也不在乎,當個龍頭手上就有幾十億的公產,還在乎省紀委一份借調工作么,他的工資都不是省紀委發的,領的是江東造船廠的國企基本工資,月薪三千一百塊而已。

  請示完畢,易冷出了警察總部,埃爾法從附近停車場過來接他的時候,龍頭問白宇:“想把一個人運出香港,有什么辦法?”

  易冷當然知道怎么處理,他只是考考這小子。

  白宇不假思索,說走水走陸都行,空中最難,水路可以漁船去菲律賓,大飛去深圳,陸路就是通過貨車夾層經口岸通關,只是一般來說帶貨的多,帶人的少,但也逆向帶人,只有從內地往香港帶,哪有從香港往內地帶的。

  ……

  過了九天,省監察廳的正式授權下來了,易冷聯系了梁驍,深夜時分,一輛車開到瑪麗醫院,醫護人員用擔架將賴亞林送到車上,趁著夜色拉到海邊,等著上船。

  社團還是有些見不得人的生意的,用大飛往大陸走私凍品肉、香煙、電子產品等,大飛裝八臺大馬力引擎,時速高達九十公里,簡直就是貼著海面飛行,一趟能拉三百箱走私煙,一輛贓車也裝得下。

  今天走的是重要貨物,只有賴亞林一個,沒裝其他,大飛的八臺引擎咆哮起來,向著內地海域飛馳。

  開了一段距離,忽然海面亮起探照燈,警方的摩托艇擺開陣勢,空中出現直升機,雪亮的光柱照在大飛上,水警鳴槍示警。

  大飛再快也跑不過直升機,只能乖乖停車投降。

  水警登船檢查,沒發現任何走私品,只有一個擔架,上面躺著病人,還掛著吊瓶和氧氣管。

  掀開床單,下面是個塑膠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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