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天色剛剛亮起,塵岳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披著一件黑袍愜意的伸著懶腰,神色極為精神。
雖然昨夜略微有些累……
“呼~天氣不錯啊,走兩圈!”
心情還不錯的塵岳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就開始沿著石階路溜達起來。
“當當當!”
“喝!”
“看招!”
剛走到山腳下,塵岳就聽到院墻外面有陣陣呼喝聲。
塵岳眉頭一皺,這聲音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
涼王府中的山腳下有兩道院墻,第一道依山而圍,將靈岳山包裹在內,相當于是整個王府的護院墻。
第二道呢則是建在第一道的內側,與第一道院墻隔出了一個生活區,兩千名涼王親衛和他們的戰馬就屯住在生活區內。
若是有人想混進王府,首先就得從這兩千號精銳的眼皮子底下穿過去。
第二道院墻的一周開了十幾道小門,便于親衛隨時進出,護衛王府。
日常都會有百十號親衛輪值在王府中巡邏,其余人都生活在這個區域里,否則上千號士卒在府中走來走去那也太亂了點。
而塵岳聽到這個喝聲應該就是從這片區域里傳出來的,貌似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
塵岳輕手輕腳的推開一道院門探頭看去,只見有兩道身影正手持兵器斗成一團。
一人手持制式涼刀,在空地上閃轉騰挪,頻頻發動攻勢,一看就占據著上風。
另一人手持長槍,一招一式都渾然天成,飄逸靈動。
但是怎么看都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他手中的武器更占據優勢,卻不是那人的對手。
“原來是這兩家伙在切磋呢。”塵岳饒有興致的抱著胸站在一旁觀看。
不用說,拿刀的那位自然就是賁虎了,凌厲的攻勢招招都很刁鉆。
而長槍在手的徐洛招架起來已經有些費力,若不是自身槍法純熟,怕是早就落敗了。
“當當當!”
“喝!”
終于,賁虎抓住一個破綻,刀鋒貼著槍桿順勢下滑,一刀逼開了徐洛的右手,緊跟著側身一個肘擊頂在了徐洛的胸口,而后身子猛的向后一撞,力道十足。
“嘶~”
徐洛倒抽了一口涼氣,捂著胸口拖著長槍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咳咳~”
等他再抬起頭來時,賁虎手中的彎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我輸了。”徐洛無奈的舉起了手,一臉的不甘心。
“哈哈!”
賁虎大笑一聲,收刀入鞘:“不錯,到底是在戰場上走過幾遭的人,比起第一次交手已經進步太多了。”
賁虎的夸獎是發自內心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徐洛在練武方面的天賦。
“可惜還不是頭的對手。”徐洛耷拉著腦袋說道。
賁虎擦了擦頭上的絲絲汗水:“別灰心,慢慢來,你的槍法現在連我應付起來也頗為費力,假以時日,定成大器!”
徐洛終于咧開了嘴,呵呵的傻笑著。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突兀從一旁傳來,兩人愕然轉頭,卻發現塵岳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此地。
“王爺!”二人毫不遲疑的抱拳喝道。
“不錯不錯,確實有長進。”塵岳笑了笑:“行了,收拾去吧,待會有人要來。”
“諾!”二人齊齊應喝。
……
個把時辰之后,幾位大人物接二連三的來到了涼王府中。
北涼道兩位經略使宋之鹿和周敬堯、問天司副司監皇甫彥陵還有那位被人私底下成為酒肉和尚的諸葛糊涂。
諸葛糊涂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涼州城中,與宋之鹿等人已經頗為熟悉。
塵岳叉著腰站在地圖前,揮手道:“都說說吧,情況怎么樣?”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宋之鹿當先開口道:“各城守備兵力皆已部署單位,糧草軍械也在源源不斷的送往前線,武關已經打了幾場小仗,總體來說互有勝負,雙方還在僵持。”
皇甫彥陵緊跟著說道:“此前問天司所查出來的可疑之人已經全部落網,要么死了要么就在牢里,經過拷問,部分來自燕戎,還有一部分自稱是趙家、雪家、宇文家、上官家派來的,說什么的都有。”
“噢?還有這種事?”
塵岳頗為詫異的一挑眉頭。
皇甫彥陵沉聲道:“據臣判斷,這些鷹犬只不過是臨死之前亂咬一通罷了,要說真有京城世家派來的,臣認為宇文家的可能性最大。”
“宇文家,宇文家。”塵岳輕輕的念叨了兩聲,眼神看了看隴西的方位說道:“繼續盯著,現在戰事要緊,這些探子就交由你們問天司對付了。”
“諾!”
“前線的那位慕云端康和百里慎,都不是簡單貨色,本王要親自去武關坐鎮,北涼道上的各項政務就有勞諸位了,此次諸葛先生隨我同去。”塵岳轉過身來看向眾人說道。
“諾!”眾人齊齊應喝。
而諸葛糊涂拱手道:“王爺,臣有一策,或可有助于此次戰事。”
塵岳輕輕揮手:“先生請講。”
諸葛糊涂走到地圖邊,手掌微微揮舞道:“此次涼燕大戰,燕國所動用之卒不下四十萬,從目前來看,我涼軍整體上呈守勢,以扼守各州入關要道為作戰方陣。
而攻守之戰,首在步卒交戰,騎軍更多用以奇襲。我涼軍三十萬,騎軍不下十五萬之巨,但若是光靠十余萬步卒據守七州之地,怕是兵力有些捉襟見肘。”
塵岳皺起了眉頭:“先生所言甚是,繼續說。”
“涼地七州上百城,各城皆配備有巡防營。多則上千人,少則百十人,總計有七八萬人之巨。
上次整軍之后,各地巡防營皆已精簡出老弱病殘,清一色都是本地的青壯男子。
臣建議,調動各地巡防營士卒輪流赴前線參與守城之戰,一來磨煉巡防營之戰力,二來也可增加邊軍可用之兵力。”
“啪!甚好!”宋之鹿豎起了大拇指:“先生之策當真巧妙啊。”
塵岳也欣慰的一笑,自己請回來的這位酒肉和尚,可不是什么酒囊飯袋,胸中確實有丘壑。
“王爺以為如何?”慧聰和尚輕聲道。
“可行!”
塵岳一錘定音:“傳信幽州,讓薛天回涼主持此事,至于幽州軍務,就交由梁將軍全權指揮!”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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